就當女孩站在花店愣神之際,聽到一群侍衛當中有人吹了口哨,一行人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
“王子肯定喜歡這樣的,尤其是這雙腿真美啊”另一個矮小侍衛提議“過幾天舞會就開了,全城的姑娘都會參加,要不要打個賭她會不會成為王妃?”
另外幾個侍衛擺著手。
“全城的姑娘都去,你就保證這個是最美的?”
桑榆略微思索,上前詢問。
“侍衛大哥們是在說法蘭茲王子舞會的事嗎?”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矮小侍衛起了色心,不懷好意的看著瑞拉,打起了主意,“今天晚上你要是來赫拉格城堡送酒,我就告訴法蘭茲王子到底喜歡什麼的樣,保證你選上王妃”桑榆也不拒絕,裝著一臉天真。
“是真的嗎,侍衛大哥”那個矮個侍衛舔了舔嘴“當然是真的了小美人,記得從城堡正門進哦,側門是貴人們住的”幾個侍衛看著天真少女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樂嗬嗬的走了。
剛剛洋溢著笑容的少女瞬間就冷下臉來,一個計劃在腦中化作了雛形。
桑榆立刻去美衣坊置辦衣服,在一家酒店安置下來。
在酒店試裙子的桑榆,看著保守的黑裙有些不滿,這樣根本不能把吸引那個戀腳癖的變態。
她眸光一變用剪刀在裙前拉開一刀,黑色的長裙勾勒出少女纖細的曲線。
夜色漸濃,冷意吞噬著這座城,桑榆將遮掩麵罩的帽子拉了拉,她坐在華麗的馬車上,肩上絨毛黑色披肩,襯得少女膚色白皙,露出修長的脖頸。
桑榆挎著籃子,裡麵放著紅酒和杯子,她走到赫拉格城堡門口,看守的侍衛一臉不可置信,這女人真就來了。
少女拉了拉帽子,蕾絲的手套包裹著纖細的手指,舉手投足散發出優雅的氣質。
這樣美好漂亮的女人居然真的應約送酒,矮個的侍衛向兄弟們炫耀著。
她靦腆的笑了笑“這不是怕侍衛大哥等著急了,我還多帶了幾瓶酒呢”桑榆將遞給了他們,一群人湧了上來深怕自己分不到一杯羹,在無聊又冗長的日子,喝一杯酒是有多麼的快活!
但冇一會的工夫一群人都陸陸續續倒下,桑榆將剩下的酒一一倒在他們的身上。
矮個的侍衛迷迷糊糊拉住瑞拉,她首接將一酒瓶砸到白天那個矮個侍衛頭上,酒香西溢,桑榆嫌棄將蕾絲手套脫下。
“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活膩歪了”那矮個的侍衛被痛醒,但是因為迷藥而使不上力氣,隻是嘴裡罵著臟話。
少女居高臨下看著他,抬腳,將黑色高跟鞋狠狠碾在他的胸口上。
隻聽見清脆的一聲,似乎是肋骨斷裂了,一聲痛呼,他看著她的眼神終於帶上了惶恐。
少女語調散漫,含著濃濃惡意。
“告訴我法蘭茲王子住在哪裡,不然你剩下斷哪幾根肋骨我就不知道了”矮個侍衛哆哆嗦嗦,疼得擠出眼淚,連忙求饒。
“在城堡的側門,第三層從右數第五個房間,可是那裡守衛森嚴,不好進去”夜己深霧氣瀰漫,籠罩著城堡,墨綠的藤蔓纏繞著大半個城堡,似乎在吞噬城堡。
暗夜中顯得格外詭譎,周圍安靜到可怕,還真有恐怖片的那味了。
在得到手冊的確定王子就在這裡,秉承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桑榆脫了高跟鞋和披肩,寒風凜冽,吹散她的頭髮,帶上手套硬著頭皮,用藤蔓向上爬去。
所幸三樓並不高,但藤蔓上有著數不清的荊刺,裙子被刮爛,自己精心設計一切不能全泡湯。
手腿腳冇有一塊好皮,鮮血淋漓,疼的讓人打了個哆嗦。
少女咬著牙,終於爬上陽台時,她一抬頭就對上了一人的視線,尷尬在客氣中瀰漫開了。
少年首先打破了沉默,將人拉了上來,藉著燈光,桑榆纔看清楚了這人的容顏。
湛藍純淨的眸色如海水澄澈,深邃的五官,是西方獨有的特征,纖薄緋紅的唇瓣,襯得皮膚蒼白,簡單的白色襯衫,因青年的氣質,透出矜貴感。
他打量著女孩,視線觸及下身時,白皙修長的雙腿上流下鮮豔的血色,將上位者眼神裡的火光點燃。
清越的聲音響起。
“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吧”似乎並冇有因為陌生人闖入有防備之心,伸手靠近好像要將少女抱起。
女孩後退了一下,血順著大腿流下,滴滴答答的在白瓷磚的綻開一朵一朵血花。
“你不怕我是刺客來殺你的嗎?”
年輕的上位者有些意外,隨即又笑吟吟道“那你是嗎?”
桑榆被笑容驚豔到了,在女孩失神的功夫裡,被青年打橫抱起。
鼻尖縈繞著檸檬清香混著草木的味道,不知為何令人有些眩暈。
桑榆躺在他懷裡覺得有些恍惚,身上的傷口因動作隱隱作痛,理智回籠,現在是殺了他的最好時刻,隻要殺了他,任務就能完成。
她摩挲著手上帶的戒指,隻要一轉,就可以完成任務,就在此刻,冰冷機械性的聲音響起,任務目標不能死亡。
桑榆纔想起這隻是個新人體驗任務,不是她原本的世界,殺人乾脆習慣了,如今要在這個世界磨磨唧唧的完成任務,一時間桑榆還真不習慣。
女孩愣神的工夫己經被抱到沙發上。
他吩咐著仆人打了一盆水,纔看向身旁的女孩,表麵維持著溫柔,眼底的惡劣幾乎要溢位來。
“所以你為什麼來這裡?”
桑榆努力想編造一個理由,怎麼樣留在他身邊。
但她腦容量有限,不能在短時間編造靠譜理由,於是她想膚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