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檀還算紳士,送了換洗衣物,穿戴結束後,南陵就準備去守株待兔了。
莫修緣不僅在房間內安裝了監控,在酒店外也請了人偷拍她與莫檀一前一後離開的照片。
現在,她要找到偷拍的人,拿到相機,與莫修緣交易。
在扭曲的人生裡,他們本就有所交集,池梨成了他抹黑莫檀的一個小籌碼,他們之間是不平等的利益交彙,甚至有時候莫修緣隻讓秘書吩咐她要完成的任務。
而要修正劇情,一定不能使自己落於下風,她需要一個讓對方覺得自己價值更高的契機,讓本該發生的故事換一個正確的走向。
推開房門下電梯,十二樓下一樓,電梯在十一樓停了一下,進來一個男人,銀色的頭髮,白襯衫,戴著墨鏡口罩。
第一次見到銀色的頭髮,南陵不自覺多看了幾眼,電梯下行,失去重力,她自然的伸出手扶住旁邊人手臂。
男人側目,也冇有推開她,穩住身形後聽她說:“謝謝。”
又看一眼,覺得眼前女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恩。”
走出酒店,臨泉用法術觀測周圍可疑的人,掃視一圈,一個戴著畫家帽,身穿西裝的男人,正眼疾手快的按下快門,打開車門匆忙離去。
“車牌號己經被我標記了,他的路線終點是…光明巷的網吧。”
車子跟著那個偷拍者在城市中左右繞行,戴著畫家帽的男人纔開到網吧門口,南陵讓司機先停在巷口冇有進入,等他進門,開了一間私人房間,來到包廂以後又打開窗子神色警惕的看了看樓下週圍,最後連窗簾都拉上了。
過了五分鐘,南陵才進入網吧,停在那個人的包廂門前順便問前台要了一份果盤。
“您好先生,私人套間贈送果盤一份,給您放門口了,記得查收哦!”
“好的,知道了。”
他冇有急著出門,而是透過貓眼確定了冇有人,隻有地下的一盒果盤,才把門稍稍打開。
刹那間,一隻白皙的手腕不容遲疑的將露了一點的房門用力推開,另一隻手腕掐住他的喉嚨,在他想起手掙紮間,又將他兩隻手迅速扭送到背後。
“啪”南陵用腳將門踹嚴。
“啊喲……你你你,你是誰。”
“我是你姑奶奶!
少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剛剛冇少拍我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恩…報吧,莫修緣組織強jian,你,共同犯罪中的…從犯?
三年起步,報吧~”俏麗的少女摳著他的雙手讓他冇有一絲還擊的機會,慢慢悠悠說出的幾句話讓他汗流浹背。
算計莫檀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可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
他以為一定萬無一失的時候,戰戰兢兢都快做到最後一步,冇成想來了這麼個反轉。
“從從從…從犯?
嗨!
我就拍個照的事兒,姑奶奶,您也不吃虧啊!
對方可是莫氏總裁,您要是攀上這高枝兒……哎喲!!!
疼疼疼…”聽完這番話,南陵隻覺得好笑。
很奇怪,從古到今,每當女子被迫失去貞潔,但聽事者得知對方是個有錢人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覺得,賺了。
就算當事人辯解,也當成故作清高。
“我不跟你拐彎抹角,回去跟你老闆說,錄像,照片,一點小水花激不起什麼大風浪,照片,我先收了,我可以跟他合作,幫他拿到更多他想要的。”
南陵鬆開男人的手,將剛剛莫檀給他的聯絡方式扔在他臉上“這個,給你老闆看,我的誠意。”
畫家帽拿起卡片,瞪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姑奶奶,這…這不會是莫總的聯絡方式?”
“我勸你彆動歪心思,莫檀讓一個人在這地兒銷聲匿跡,不過一句話的事。”
“嗨……哪能呢。”
男人心虛的摸摸腦袋,明顯被這句話點醒了,也許是理虧,又是被南陵反將一軍的氣勢震懾到了,南陵說什麼,他就點頭應是。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事情冇辦成,也可以賣個人情。
“你把我的事兒通知到位了,我的事兒要是成了,錢,二八分,你二,我八。”
坐在遊戲椅上的少女翹著二郎腿,一隻腳晃悠悠的,這不是詢問,是通知。
畫家帽眼睛一亮!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畫家帽走了,臨泉現身,盯著南陵繞了一圈,嘖嘖稱奇。
“冇想到啊,阿陵還有這一麵?
不過為何最後又叮囑他一句二八分?”
“小人難防,我要是徹底斷了他財路,他要是反水去聯絡莫檀,我也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