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挽上徐子鷺的手臂一同走,冇想到竟被徐子鷺躲避開。
“我與幼梨婚約尚在,還是各走各的為好。”
魏青闌咬著唇,委屈點了點頭。
她嘴上冇說什麼,衣袖下的手指卻慢慢蜷縮攥緊,指甲深嵌進掌心肉裡...
...
溫幼梨一覺睡醒,冇想到徐子鷺對自己的好感度又增加了10點。
天氣放晴,溫幼梨心情跟著也變好了,一大早就起來作畫,畫了一堆讓小棠瞠目結舌的東西。
“小姐,這...這是什麼啊?”小棠隨手從桌上撿起一幅畫,問。
溫幼梨正低著頭專心致誌給手裡的畫描色,她抬眼匆匆掃過,“自然是衣裳。”
“這是衣裳?”小棠驚詫吆喝了一嗓子,“這隻有領口有釦子,怎麼能穿出去啊?”
小棠在腦袋裡想了一番這衣服做出來穿在身上的模樣,當下便紅透了臉,羞赧著趕緊把畫放在桌案上。
溫幼梨瞧瞧她那小模樣,掩唇嬌笑出聲,“傻小棠,這是要穿在裙子外麵的,可不是直接套上就穿的。”
溫幼梨拿過那畫跟她細細解釋,“這是蟬衣,形似蟬翼,薄若輕紗。馬上便要盛夏了,我嫌棄裙子外套披帛、大袖衫都太過老舊,就想做些新樣式的罩衣。”
“你瞧,這蟬衣又薄又透氣,等著盛夏熱了,裙子外麵披上一件美觀又遮陽。”
小棠撓撓頭,越看越驚歎,“這罩衣樣式奴婢見所未見,小姐是怎麼想出來的?”
溫幼梨笑而不語,又拿出一幅畫給小棠看。
這回畫上的不是衣裙,而是一支髮釵。
隻不過那髮釵的樣式也有點兒奇怪,釵頭是一隻雀鳥,可那雀鳥的嘴裡還銜著一枚球狀的東西。
“這又是?”
“這是青鸞籠釵。”
小棠疑惑,“籠釵?”
溫幼梨“嗯”了聲,指著畫上的球狀東西說,“這便是籠子。”
“這有何用啊?”
“夏天炎熱,這人身上就容易生汗,汗出多了啊,身上也就不香了。”
“那不是有香囊麼?”
“香囊固然有味道,但是更換香料工序繁瑣,有時候香料放多了,味道容易熏過頭。”
小棠若有所思點點頭。
“這青鸞嘴中看似是顆珠子,實際上是個香爐。”溫幼梨指著畫作上青鸞嘴中圓球狀的東西,“這裡可以放香石、香料,也可放驅蚊的草葉。”
“如此這般,不管出多少碎汗,用籠釵的人發間都縈繞著淡淡馨香。”
“天啊小姐!”小棠滿眼崇拜望著自家小姐,“您這都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溫幼梨托腮輕笑,蠱惑著問,“想不想要?”
“想!”
“幫本小姐去尋個手藝人。”溫幼梨把袖口裡的荷包掏出來遞給小棠,“順便再去南街挑兩個位置好的鋪子買下來...”
溫幼梨稱病,有小半個月都冇去雁山書院了。
人雖然不在書院裡,可書院裡每天發生了什麼事兒,溫幼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自從雁山書院同北山書院比試完後,溫幼梨的名氣在雁山書院可謂是水漲船高。不僅夫子課堂上連連誇讚,就連那些京中貴女也開始給了好臉色,不敢怠慢。
畢竟比試那日,首輔大人親口將“京中第一貴女”的名頭從魏青闌的頭上,挪到了溫幼梨的頭上。
首輔大人親封的“第一貴女”,這誰敢造次啊?
不過大家心裡也都服氣,要是冇溫幼梨那日驚豔四座的舞詞一曲,恐怕獲勝的又是北山書院那群紈絝子弟。
清早,夫子還冇來書院,屋子裡的貴女們扯閒話打發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