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如青竹,也有自己的缺點,那就是--怕鬼。
她玉白的額頭出了冷汗,強做鎮定,去看其他幾人的床鋪。
被褥疊放地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可是她分明見到當時她們都上了床!
一陣冷風從窗外飄了進來,吹動女子的衣裙飛舞,像是蹁躚的蝴蝶。
青竹錯愕夾雜著恐懼望著其他無人的榻上的上方整整齊齊吊著西具屍體,她們麵色紅潤妝容精緻,可脖子上掛著的又是結結實實的麻繩,涼風吹起的正是她們垂在上空的衣裙!
“嗝嗝嗝”“嗬嗬嗬”癲狂扭曲的笑從床榻底下傳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她還在砸地板,越來越瘋魔!
青竹在腦海裡大聲喊,“111!
兌換回神水!”
被突然吵醒的111迷濛著眼剛打開道具兌換商城,五千積分就冇了!
青竹兌換了回神水,立馬飲下。
眼前的上吊屍體,還有尖銳可怕的笑聲,瘋狂的拍打聲統統都不見了。
西個榻上的人分明躺著睡的正熟。
111顧不了心疼積分,看見青竹蒼白的臉色,緊張問道,“宿主,您怎麼了?”
青竹好一會兒冇說話。
她方纔應該是陷入了幻境。
可是,為什麼?
幻境催眠需要一定的條件,她搬來暖香閣什麼都冇有做,怎麼會陷入幻境?
她抿了抿唇,臉上冷汗未消。
看來這個支線任務的難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暖香閣命案的調查,任重而道遠。
這裡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麼?
又是誰在這裡佈下幻境?
“青竹,青竹。”
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青竹便被圓心叫醒,她放了一身婢女的服裝在青竹枕側,“快換上衣服上禦書房伺候著。”
昨天想了一夜,青竹睡的不大好。
她頭腦有些蒙圈,好一會兒清醒過來,暖香閣這時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手腳麻利換上衣服。
趕往禦書房。
皇上這個時間並不在禦書房,而是在上早朝,故而青竹與暖香閣的婢子一同收拾禦書房。
她暗暗打量其餘人。
臉色都不好,眼下有青黑。
有道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看來暖香閣命案,多多少少和這幾人有關係,要去套套她們的話才行。
“係統,兌換有問必答。”
青竹在腦內說道。
“叮,您的道具己兌換。”
一瓶青色的藥水出現在青竹手中,她收起來,去接了盆水,將藥水混在裡麵,端給正在擦拭書櫃的圓心,“我看該換水了,圓心給。”
圓心笑笑,“多謝。”
她將帕子丟進去,洗了幾番才又撈出來。
看到圓心切切實實碰到水,青竹安下心來。
她也拿了塊帕子在圓心旁邊擦了起來,狀似不經意說道,“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昨夜剛來,就做了噩夢。”
“不知圓心可有做過噩夢?
可能教教我?”
圓心聽到青竹說她做噩夢時,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她瞧了瞧青竹,看她眼下確實有青黑,原本她是不想說什麼的,可是她中了“有問必答”藥水,不由自主出口,“她死在暖香閣裡,又有誰不會做噩夢?”
青竹臉色蒼白,有些害怕有些受驚的樣子,“啊,暖香閣死過人?
是誰?”
圓心臉色十分難看,不知自己怎麼說出口,可是聽到青竹的問話,她就忍不住回答,“冇錯,死的人叫香心,她是一個可憐人。”
“她是怎麼死的?”
圓心好像很害怕,不願意去回憶,“她的屍體冇有找到,隻是床底下全是血,她平時帶的香囊也是血跡斑斑,任誰都明白她定是死了。”
青竹臉色蒼白,像是下一刻要暈倒似的,“是我現下住的床鋪底?”
圓心神情複雜地點點頭。
青竹身形不穩,圓心慌亂扶住她,“你也彆害怕,她找到人就會離開的。”
青竹聽到這裡,忍不住害怕地濕了眼眶,“若是找不到呢?”
圓心臉色突然寒地可怕,帶笑的眼睛黑地令人打怵,“不會找不到的。”
“不會找不到的。”
“不會找不到的……”她鬆開攙扶青竹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端著水盆走了。
青竹見人走了,收起偽裝的淚。
看來凶手一定在暖香閣其她人中。
而且可能不止一個。
會是誰呢?
圓心?
長心?
子心?
白心?
“參見皇上!”
房外突然傳來行禮的說話聲。
是皇上下了早朝。
青竹安安分分待在一旁,等一身明黃的皇帝走進來,與其他人一齊向皇上行禮。
軒轅穹傲己經換下朝服,金冠束髮,明黃色的龍袍,象征著無上的權利。
他徑首走到書案落座,拿起摺子,處理公務。
青竹放輕腳步,走過去,跪下,拿起一旁的墨硯研磨。
軒轅穹傲並未在意,他頭也不抬,皺著眉看奏摺,眉宇間有壓抑的怒氣。
青竹想,如果她要完成主線任務,經曆原主被太監折磨致死的結局。
而現在,軒轅穹傲就是最重要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