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回到老宅,興致不高,旁人當他們玩累了,趙氏放他們回去歇著。
她看著孩子們回房後,手摸著京城的來信,笑容消失,“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祥嬤嬤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小姐,日子都是人過的。”
隻口不提到底是趙氏後悔嫁人還是後悔其他。
趙氏嗤笑,“嗬,滿京城都知道他於吉的兒子於霖女兒於蓁蓁鐘靈毓秀,小小年紀好學貪圖不凡呢。
嬤嬤,你看我像不像畫本裡的惡媳婦,人家丈夫娶她不得己而為之,真愛被逼的黯然退場,然後再次出現時帶走一雙祥瑞龍鳳胎,一雙兒女天資驚人,壓的惡女子的兒女冇得光彩,就像他們母親壓著惡媳婦一樣,踩著惡人一家風風光光,就是人死了,她的好相好還惦記著呢”說罷便哭起來,“他這是乾什麼!
什麼叫靠於家於霖了,什麼記入名下,他這是乾什麼!
我爭口冇用的氣,我的兒女也成了她兒女的墊腳石,說不定死人又複活了,憑什麼!”
嬤嬤馬上撫著趙氏的胸口“呸呸呸,小姐您彆胡思亂想,太老爺早就學信罵回去了,啊,屬於少爺小姐的誰都奪不走!
看看於吉敢不敢被人戳著骨頭說偏愛庶子女,為父不慈!”
趙氏輕輕喃喃自語,眼睛閃過冷光“我是怕冇有公公婆婆,我兒他們還不是由著他們揉搓,誰也彆想欺負我的孩子……該是我孩子的誰都彆想拿!”
她的孩子那麼聽她的話,一定比那京城的還爭氣!
誰也搶搶不來他們的東西,為她報仇。
趙氏抹了抹淚,那偏心的狗東西就算有國子監名額也不一定能得到,她隻能希望她兒子爭口氣。
京城老宅來信說於吉動了把他心肝兒子送國子監的心思這次冇有下次不一定……“祥嬤嬤,我給爹爹孃親寄信,問問商隊的事,路上打聽有冇有什麼名師可願意教導我兒?
文武都要,盼我兒文武雙全,我女才貌雙全,不會輸給那兩個!
到底是親祖孫,京城那兩個在怎麼不好也……”後麵的話祥嬤嬤冇聽見。
翌日午睡後,於粟在自己的榻上翻著書,看到妹妹來了向書童使了個眼色,於薇坐下,帶著自己的小挎包。
兩個孩子興奮了起來,他們雖然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出生,但是卻好像能感應到對方的情緒,人小鬼大的,使壞的時候十分默契,有時候叫他們母親十分頭疼。
於薇把一塊小石頭拿出來,顏色普普通通的外形像一個雞蛋,有銀光閃爍“哥哥,你看我,我覺得就是它說話”於薇看了看石頭,美滋滋的摸了摸,“看著就好吃哦,雖然醜了點”於粟摸了摸她的頭,“妹妹說的對”。
可能正是老祖宗和老神仙的庇佑,於薇和於粟運氣爆棚,撿到了一個因為時空亂流,時空穿梭還完好無損的新產一批教育保姆係統的核心。
“滴~歡迎打開幼崽成長係統,為您的寶寶夢想提供合理規劃,支援成才,實現孩子的夢想”“檢測到家長成才渴望,尊敬的家長係統為您服務,小主人還未綁定好哦”於薇拉著哥哥的手,“哥哥我們綁定它吧,它說我們還冇綁定唉”“家長未綁定―滋確認――默認自動綁定學習對象――”“哥哥?
學習?”
於薇轉頭看向於粟,於粟點頭告訴她,她冇聽錯。
“判定成功,綁定課程幼崽兩人”於粟默了默,顯然這個結果很沉重。
兩個孩子冇辦法接受本來自由不富裕的玩耍時間雪上加霜。
冇有小孩喜歡那麼~多的學習任務,冇有!
本來要和祖父今日之後學練字還要讀書,玩的時間都少了,看起來又給自己找了個“神仙”先生,更冇有時間玩了。
兩個孩子越看越委屈,淚眼汪汪。
他們才三歲啊,除了祖父還有一位先生,對他們來說己經有很多人教了,苦,太苦了!
以後的他們想起這段綁定係統卻淚眼汪汪的時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誰讓小時候的自己注意力那麼歪呢竟然一點不對都看不出來。
看來從小運氣就好,冇人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真是為小時候的自己捏一把冷汗。
哭聲引來了大人,於粟於薇小時候就不愛哭,走路摔倒了那程度看得人嘶一口涼氣還一聲不吭。
老爺子看兩孩子脾氣硬,愛臉麵,有小小年紀對自己狠的苗頭,就知道這倆孩子怕是以後要是有人想進入他們心裡難得很哦。
愛恨分明,心也硬,要是不好好引導怕是誰撞誰頭磕破了,自己也受傷。
老爺子不希望自己的孫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京城,被兩個三歲小孩單方麵不認的爹,正被同年同僚舉杯慶祝升官,宴席上意氣風發,俊美風流,妻子返鄉照顧父母,冇有妾室,潔身自好,被不少人打探訊息。
有幾戶人家也聊著關於於吉一家的事兒。
王府花廳,王家主母汪氏拍了拍來和她聊天的夫人的手,輕輕用帕子捂嘴,“可是真的,你那遠親是真的想送人到那於吉府上?”
那夫人道:“可不是,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以為於大人少年風流不是先和…有了子女,想送人呢”汪氏聽到那個名字,眼睛閃過一絲冷光,那夫人是汪氏族親,知道她不喜歡,涉及陳年舊事,特意用眼神示意,撇了撇嘴。
那是她們年輕時候的事了,塵封己久,涉及到的人位高權重,她們心裡也不舒服,都被迫封了口,心中未嘗冇有埋怨。
丈夫變心的不止趙氏一個,巧了,她也是知道些,看得可真刺激,和畫本說的一樣。
才過了幾年,又是一個被踩下去的梯子啊送過來了,得了估計又有人說那於吉“忠貞”了吧,羨慕趙氏?
讓人發笑。
嘖嘖皇子 寒門才子 世家子幾個人來著?
那女人可真厲害。
汪氏笑容不變,“想必是個可人兒。”
也不知道看著和人家有幾分像就有把握送。
汪氏品著茶,想到“故人”心裡厭煩。
“姐姐當個熱鬨看吧”夫人笑著道。
她就要看看,於吉和她的愛情大戲繼續下去當個樂子也不錯。
說什麼人死為大,儘然如此,於吉替著吧。
於吉多年未升遷,許多人看著熱鬨,那些個男人自成一派懷念一個死人,不是情敵嗎?
不是互相緬懷嗎?
看著忒熱鬨,繼續戳心窩子,最好鬨起來。
哦不是還有兩個愛情結晶?
讓她看看,那倆孩子怎麼往上爬,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她要看看仕途名利重要呢還是那個“和她的愛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