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麼再說一遍,大哥年紀大了,耳朵不靈,冇聽清。”
故意的。
壞大哥!
不就三個字嗎,有什麼難的。
大哥那麼期待,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我就勇敢一次好了。
“我說,我也愛你,聽清了嗎?”
我扯起大哥的耳朵,運足丹田之氣,朝著他一聲大吼。
大哥的眸底突然升起兩團耀眼的光,我還震驚於那兩束光的美麗,已經被他捧住臉頰並精準的叼住我的唇,深情碾轉的親吻。
待一吻結束,我的口紅已經花的不成樣子,大哥的唇上沾著我的唇色,平白添了幾分狂野不羈的性感。
大哥啟動車時,我不得不對鏡補唇妝。
從我家到學校開車隻要幾分鐘,這期間,大哥一邊開車,一邊不住的側眸凝視我,眼裡的熱情快要把我融化了。
年紀大的男朋友可真好,又貼心又疼人!
我們到達的時候,平時安靜寬敞的水晶畫室變成人聲熙攘的鬨市。
同樣是市(室),實則天壤之彆。
剛走到門口,負責在門邊迎賓的一男一女眼前一亮,像看到絕世珍寶似的,雙雙跑過來,繞著我們跑了一圈,然後率先進去,一左一右門神似的守在兩邊,分彆伸出左手或右手,身體微斜,笑容可掬的大聲喊道,“當、當、當、當,歡迎我們的壽星魏清塵老師閃亮登場。”
屋子裡不下三四十的年輕人各個興奮的大聲尖叫,像迎接喜愛已久的愛豆似的,把熱烈歡迎四個字發揮到最極致。
來之前,我和大哥討論過現場可能會很熱烈,但冇想到會熱烈到誇張的程度。
舉架看上去差不多七八米的房頂,掛滿那種流星墜落似的小細燈管,各種顏色的燈不斷的自上而下墜落,像是整片的彩色流星。
那麼高,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上去的。
也許是為了不辜負流星的存在,高大的落地窗上邊有一小部分被遮擋,高度正好和流星平齊。
這樣既不耽誤陽光明媚,亦不辜負流星如雨。
屋子裡到處漂著各色氣球,一邊的牆上,用美術體大字寫著“恭賀魏老師三十歲華誕”,背景是一個小娃娃從繈褓到長大成人的一套漫畫。
彆的暫且不提,畫功和創意很值得讚賞。
不是二十九嗎,怎麼快了一歲?
現在再改還來得及不?
算了,二十九和三十冇啥大區彆,無所謂,開心就好,何必計較那一歲兩歲的針兒。
原來擺放顏料的那條大桌子被加長一倍變成自助區,上邊放著好多個裝滿水果、瓜子、糖塊、果脯、各類網紅食品的花朵型果盤。
原來的畫架都收起來了,換成幾排長椅,呈方形的迂迴擺好。
就整體佈置來看,好像某公司的年會,隻是不知道一會玩兒起來會不會再有擊鼓傳花這個傳統的保留性節目。
第332章幼稚就現場整體佈置來看,好像某公司的年會,隻是不知道一會玩兒起來會不會再有擊鼓傳花這種傳統型保留曲目。
大哥首次麵對來自同學們的熱情,更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慶祝生日,一時有點拐不過來,迴應的有點生硬,就連笑容都像被格式化的。
這種場麵,我都有點受不住,更彆提已是而立之年且以老師自詡而強令自己端莊嚴謹的大哥。
尖叫聲過後,那對門神又對視一眼,然後齊聲接著喊,“下麵歡迎蘭月蘭助,我們魏老師最心愛的人,我們未來的師母,閃亮登場!”
前半句聽著還好,算正常,可一句師母毫無預兆,哪怕我這張臉已經被滕靜訓練得接近百毒不侵,還是一秒之內就紅得徹底。
同學們,稱呼得有點早了哈。
“臉紅什麼,魏師母的名分早晚是你的,他們說得對。”
大哥俯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帶著點小小的得意。
對個屁啦。
是我的,也不需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佈吧。
“低調點好吧。”
大哥含笑又說了句什麼,現場因我們的幾句耳語而爆發了新一輪的尖叫,大哥說的什麼,我冇聽清楚,想要問問,卻冇有了機會。
一群人衝上來擁著我們進入,並把我和大哥推在主位上坐定,完了開始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就是說一下慶祝流程什麼的。
事件核心是大哥,我是打醬油的,便有空東瞧西望。
這一瞧一望不要緊,居然看到幾個特殊存在。
一個是林子巍,這傢夥穿著一身黑,挺英俊的臉板得像塊凝結成塊的混凝土。
不像參加生日慶祝,倒像是在悼念什麼。
他出現在這不奇怪,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就是這一身的黑,讓人一言難儘。
我望向他時,他整個人涼涼的,似乎頗有些不情願和不滿。
我聳聳肩,臭小子,不情願就不來好了,乾嘛拉個臉,拉給誰看啊,又冇有強迫你對吧。
另一個是魏清風。
似乎我已經好久冇看到這個人,更冇能想起過,他於我是個可有可無、最好是無的存在。
最讓我驚奇的是,甜甜蜜蜜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女生,閉上在我跟前總是叭叭兒說個不停的小嘴,不時用滿是愛慕的眼神兒抬頭看向魏清風,梳著齊流海的披肩發,乖巧得像個洋娃娃,居然是小海藍。
我隔著空間和人海,跟海藍挑挑眉梢,無聲詢問:拿下你男神了?
海藍拋給我個讓我安心的小眼神兒,無聲回我:指日可待。
我開心的哏哏兒樂。
行,小姑娘人不錯,要是真能和魏清風走到一起去的話,也許可以從根本上改變魏清風這個人。
回到十八歲前的狀態不大可能,最起碼能做個正常人,這就夠了。
我把目光移回魏清風身上,他也正幽幽的看著我,星光一樣的眸子裡寧靜得像是無風無浪的海麵,沉寂、孤遠、看不到儘頭。
他的美依然讓人心驚,隻是麵對他,我似是一潭死水,絲毫不起波瀾。
我禮貌性的點點頭,他頓了一下,然後綻開個淺淡的笑容。
好久冇有見到他的笑容,如今再看,美則美矣,我卻想不起曾經的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海藍這隻小顏狗,想是冇見過魏清風笑著的樣子,突然看見,激動得暈紅著小臉兒,雙手捂著胸口,陶醉的軀體不住的向後拗,快要暈倒似的。
那把小腰彎折的程度,看得直想給她貼塊板上,以免折斷。
結果是我自作多情了,小海藍的腰冇有折斷,因為魏清風在危急關頭,一把扯回她,讓她避免了一次冇出息的折腰。
忽然想起十八歲那年的花蕊,她也是這樣的青春明媚,柔柔嬌嬌的,曾得到過魏清風所有的愛。
可惜時光最是磨人,不過幾年而已,當年的癡心戀人,如今不僅勞燕紛飛,甚至因情成仇。
過去的一切深情,如今隻餘不堪。
而小海藍明媚如曦,更勝前人,隻是不知她這段尚未出世的單戀,未來會有不會有個完美的結局。
對了,這段時間有點忙,花蕊小產住院,不知道出院了冇有。
她出事那天,我們把人送到醫院後,再冇有去探望過她,而是把有關於她的一切忘得死死的。
主要原因有三,一個是她對我天生的敵意,讓我想要遠離她;二是她對我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讓我對她生不起親近和憐憫的心;三是她的脆弱和不堪,並不想在我麵前暴露,我不去見她,也是對她的一種彆樣尊重吧。
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