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立刻拆開。
裡麵有四張紙,上麵是密密麻麻的蠅頭秦篆。
他細細觀看,一字一字的看。
不錯過一個字。
眉頭時而皺起。
時而舒展。
大殿落針可聞。
鹹陽,王宮當中。
寂靜一片。
嬴政看完了書信的內容,隨後閉起了雙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生人勿進。
李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噤若寒蟬。
他不知道那封信,是什麼內容。
導致大王,現在這副模樣。
他也不敢問。
現在秦王氣場強大,他不想觸黴頭。
“義渠舊地,是天然風水寶地?”
“養馬之地?”
良久。
嬴政睜開了雙眼,氣息收斂,目光深沉。
手微微一揚。
真元湧出。
將這封信,泯滅。
化作粉末的殘渣,飄灑而下。
他這個族兄,岐山君嬴少傷在信中,寫了兩件事,卻有著詳細方案。
嬴政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精芒。
未雨先綢!
如果實施起來,能改變大秦的局勢。
岐山君的意思,是將義渠舊地,重新建城,以養馬為主。
供應大秦軍馬。
發展大雪龍騎、狻猊鐵騎?
用來震懾陰陽家、呂不韋。
第二步,是收複北地,看住大秦的西北門戶,與舊魏地上郡橫山山脈的膚施城駐守的蒙驁,成犄角之勢,抵禦月氏、匈奴。
順便封死住,西戎剩下七部,北歸之路,關門打狗,慢慢吃掉這幾十萬西戎大軍。
看似兩個計劃,但牽扯不少東西。
岐山君自己出資源,不用大秦國庫?
……
心裡想著。
嬴政的雙眸微微收縮。
“李斯。”
“你說,義渠,該派誰去接手呢?”
嬴政一輕聲說了一句。
“大王,什麼義渠?”
李斯不由得拱手問道。
他本來在一旁揣摩嬴政的心思。
想一直不說話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資訊量有點大。
岐山君的戰績太過震撼。
而岐山君的那封信,又讓秦王看了老半天。
由於秦王最近,威勢越來越重,心思難猜。
李斯決定靜觀其變。
奈何,秦王已經問到他了。
也隻能開口出聲。
嬴政淡淡的開口出聲道:“義渠舊地已經被占據,岐山君參測風水,發現那裡是天地聚靈寶地,地理環境優越,適合養馬。”
說話之間。
他看向了李斯,詢問道:“岐山君已經開始在義渠舊地,建城,問寡人派人去管理,你覺得何人,能去坐鎮?”
在義渠舊地,建城?
養馬?
聞言。
李斯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在他看來,那個地方鳥不拉屎,太過偏僻,根本冇有必要建城,浪費資源。
至於誰去坐鎮?
大王啊。
我纔來秦國冇多久,我怎麼知道誰去坐鎮合適?
文官體係,基本上都是呂不韋的人。
而,武官體係,除了認識幾個之外,其他的也不瞭解。
念及至此。
心裡苦笑。
李斯,拱手,大袖垂下,“李斯不才,願前往義渠舊地。”
其實。
他擅長處理內政。
如果他去,自然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以他之才,治理一國遊刃有餘。
何況一個小小的義渠舊地。
而且。
他也想見見,傳說中的岐山君。
若非岐山君舉薦,李斯也不會進入大王的視線。
從而展露才能,發揮所長。
現在,他隻是太中大夫。
若能將義渠,治理妥當,必然有所功績。
於公於私,他覺得自薦比較好。
“你去義渠舊地大材小用了。”
嬴政突然笑了起來,旋即說道:“那裡還用不著你出馬。”
“那大王可有人選?”
聞言。
見自己去不了,李斯有些遺憾。
少了一個功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