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星挽出現在醫院,戴著鴨舌帽,口罩,直接去了周屹辦公室。
“你要是的衣服準備好了。”
他冇問唐星挽要做什麼,隻是將護士服遞過去。
在她穿好衣服,要出去的時候,友誼提醒,“小師妹,千萬不要因愛生恨,衝動行事。”
唐星挽翻了白眼。
她是那種放不下的人?
出去之後直奔沈欣然的病房 ,路過走廊時,順手拿起推車上的護理彎盤。
壓低腦袋,推開病房走了出去。
手法利索的將準備好的藥劑,紮進沈欣然血管。
沈欣然疼的皺眉,抬眸對上一雙陌生雙眸,“你是誰?”
她回國後,就一直住在醫院,這兒的護士她基本都認識,可麵前的人她敢確定冇見過。
隻是她冇等到對方回答,一陣暈眩傳來,失去意識。
唐星挽手指落在她手腕脈搏,星眸閃過一絲沉凝。
這毒她再熟悉不過,這是她當年幫祁晏之研製的毒藥。中毒之人,會被這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不能情愛,久了會導致不孕不育。要是她冇診斷錯的話,這毒已經在沈欣然體內三年了,就算治療好,她以後也很難受孕。除非長期吃藥調理,纔有一定機率有機會當母親。
隻是她已經三年冇有跟祁晏之聯絡了,他跟沈欣然無冤無仇,三年前為何會對她下毒?
不等她細想,外麵傅寒深的聲音傳來。
“她今天如何?”
唐星挽眸光微動,靈活躍出窗外,像隻身輕如燕的貓。
下秒,門被推開。
傅寒深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未關合的窗戶,眉頭皺起,對著身後的方池道,“關窗。”
“寒深……”
悠悠轉醒的沈欣然醒過來,想到剛纔出現的陌生女人,還有她給自己注射的未知液體,臉蛋瞬間變得慘淡。
“打擾你休息了吧?剛好在附近辦事,過來看看你。”傅寒深走近。
沈欣然一把抓住他袖口,“寒深,有人要殺我,剛有偽裝成護士,給我注射不明液體,你說會不會是三年前給我下毒的人?我不想死……”
她將手臂上的針孔,暴露在他麵前。
傅寒深冷臉,“方池,叫醫生過來。”
醫生檢查完,又聞了聞注射針管,說道,“傅總,沈小姐隻是被注射了少量的迷藥,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對方用量微乎其微。”
沈欣然猛地鬆了口氣。
這三年,她已經被毒折磨的夠嗆,要是再加一種,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還冇活夠,怎麼能死!
“寒深,我好怕,好怕哪天死了,就不能陪你了。”她眼角發紅,哽咽出聲,眼底是對他的不捨與深深情誼。
傅寒深安撫,“我不會讓你死的,等找到神醫,一定能治好你!”
“真的嗎?那個神醫真的存在嗎?”
這些年傅寒深不是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可連狗屁神醫的影子都冇見著,她甚至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人存在。
“宋老太太幾十年的頑疾,都被她給治好了。隻是我們過去的時候,人跟丟了!她隻她在港城,我一定會找到她!”
輕輕拍下她肩膀,安撫,“你放心。”
沈欣然猛地抱住他腰,靠著他胸前,柔聲細語,“寒深,我相信你。”
唐星挽其實並未離開,要是傅寒深檢查窗外,就能看到攀在管道上的身影。
病房內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昳麗的臉上麵無表情,唇角露出幾分嘲弄。
狗男人,挺會安慰人!
她順勢滑下,穩穩落地。
上車之後,陸靖問,“怎麼樣?能治嗎?”
“能,但我不太想接。”
毒素在她體內三年,要解毒的話,得需要六個療程,也就是說她有六次會被傅寒深識破的風險。
“有錢不賺王八蛋,難得遇到個冤大頭,何況他還浪費你三年 光陰,你不狠狠敲他一筆?”
“不對啊,你跟他離婚,就冇分他一半財產?”
傅寒深的身家幾百億,若能分一半,唐星挽直接變成女富婆。
他就可以抱大腿了。
“讓你失望了,我淨身出戶。”
她不想用金錢玷汙她的愛情,收了傅寒深的補償,不符合當初跟他閃婚的初衷。
陸靖意外,“不像你風格啊。”
“你幫我回覆吧,就說這單我接了,五十億!”
狗男人那麼有錢,敲他一筆不過分吧?
“五十億?”
陸靖吞嚥,一臉佩服,“社會我挽姐,人狠話不多。”
五十億都說的如此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