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什麼?”君母抓住了這個字眼。
“冇什麼,她喝多了。”君北堯回答。
君母皺眉,“讓兮兮自己說。”
在場的君家人都緊張起來,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秦兮兮的臉上。
君北堯看著秦兮兮,秦兮兮的眼神朦朧,嘴唇在他的掌心無意識的觸碰,有些癢,讓他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用眼神警告秦兮兮不要亂說話後纔將手拿開。
秦兮兮頓時打了一個酒嗝,“我要跟他一決高下!君北堯,來,我們繼續喝!”
大家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離”是“一”,喝多了容易大舌頭。
“我們回家喝。”君北堯防止秦兮兮再鬨,直接將她公主抱,抱出了老宅。
君家人長輩不放心喝醉了的秦兮兮,就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上車後,君北堯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不然就把你丟下去。”
他不知道秦兮兮有冇有聽進去,一路上倒是冇怎麼說話,隻是安靜地坐著,這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忍不住多看了秦兮兮幾眼,車內光線昏暗朦朧,隻能看到她耷拉著眉眼,小嘴時不時動兩下,倒是有些嬌憨。
車子緩緩駛入彆墅,即將停下來時,秦兮兮突然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你忍一下,馬上到了。”君北堯讓司機快一點。
可就是此時,秦兮兮一把抓住他的外套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秦!兮!兮!”君北堯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她抬眼看他,眼神清澈無辜,“誒呀,老公,對不起,我冇忍住。”
君北堯愣住,結婚兩年,她從來冇喊過他老公。
車內頓時充斥著一股味道,她趕緊下車跑了,就留下咬牙切齒的君北堯。
今晚喝的有點多,吐了一次後並冇有緩解,她又跑到衛生間裡抱著馬桶吐了一會後起身漱口洗臉,從鏡子裡看到了洗完澡回來的男人。
“回臥室去睡覺。”他看到她就來氣,居然能在婆家喝的爛醉,就仗著君家人都喜歡她就這麼放肆。
“君北堯,你要跟我離婚嗎?”她靠在洗手檯上,額前的頭髮濕漉漉的沾在臉上。
“不是你要跟我離婚嗎?”他反問。
“所以你不想離婚對嗎?”秦兮兮眨巴了一下眼睛問。
下一秒,她居然撲過去抱住了君北堯,雙手抱緊他的腰,並且踮起腳尖在他的頸側親了一下。
君北堯瞬間渾身僵硬。
而她似乎並不滿足,甚至還在他的血管上輕舔了一下。
隨即,她被用力推開,後腰再一次受傷,狠狠地撞到洗手檯上。
劇痛讓她直不起腰來,眼中閃現了淚花。
“你乾什麼!”君北堯憤怒地質問,脖頸處都紅了,分不清是被氣的還是被親的。
“乾什麼?當然是乾點夫妻間應該乾的事。”她強忍著痛意和委屈。
“秦兮兮,結婚那天我們就說好了,我們之間有名無實,我們不會進行到那一步。”
她輕笑一聲,笑聲嘲弄,“是因為傅曼妮?”
君北堯先是一驚,然後便是沉默。
她何必多此一問,自取其辱呢?剛纔還想著要不算了不離婚了?看來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君北堯的手機響了,他本來以為是君母的電話,順手接通就開了擴音。
“阿堯,我喝多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是傅曼妮打來的電話。
“有個人一直盯著我看,我好害怕。”顫抖的聲音顯得弱小而無助。
秦兮兮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傅曼妮,你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人嗎?你的朋友都死絕了?”
“啊!他好像朝著我走來了。”傅曼妮尖叫了一聲。
君北堯迅速從擴音切換成聽筒模式,快速從衛生間走出去。
“君北堯,我也喝多了。”她大聲衝著他的背影喊。
冇有迴應,然後她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唰”的一下,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在同一天,她失去了父母和丈夫。
她是假千金,是有名無實的假妻子。
真可悲。
……
簡單洗漱後,她躺在床上冇有睡意,腦子裡亂的很。
卻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隱隱還有說話聲,但聲音比較小聽不清楚。
君北堯回來了?
她本來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了,頓時有些激動地從房間裡跑出去衝到了客廳,“你回……”
後麵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回來的人不隻是他一個,還有他的白月光傅曼妮。
“你好,我是傅曼妮,這麼晚打擾你們很抱歉。”傅曼妮主動上前來和秦兮兮打招呼,一臉的歉意,妝容卻很精緻,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並冇有過多的酒味。
“知道打擾為什麼還來?”秦兮兮不客氣。
君北堯皺眉道,“曼妮是擔心你誤會,所以就來我們家了。”
秦兮兮笑了一下,“傅小姐好教養,不過身為一個明星,這樣堂而皇之地和有婦之夫接觸,是巴不得傳緋聞嗎?”
“不會被拍到的,你放心。”
“所以要是網上出現你們的緋聞,就是你自爆?”
傅曼妮被噎住。
君北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說,“我帶她去客房,你早點休息。”
“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睡吧?”秦兮兮的笑容更深。
“什麼?”君北堯愣住。
“我們倆都喝多了,你兩邊跑很辛苦,不如放在一起照顧?”她貼心地給出建議,卻讓君北堯惱怒,“曼妮,你先坐一會。”說完他強行拉著秦兮兮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一個用力,秦兮兮被抵在了門板上。
她覺得最近自己真慘,一直在受傷,所以替君北堯擋掉的那些災禍都到了她身上?
“你還要陰陽怪氣到什麼時候?”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漠的眼神裡透著不耐煩。
“你帶彆的女人回家,還指望我什麼態度?”秦兮兮不甘示弱地回視。
“難不成你希望我今晚不回家?”
秦兮兮頓時什麼都不想說了,隻覺得冇意思,但涼涼地回了一句,“隨你,反正馬上就離婚了,你帶一百個女人回家都冇事,我也要和我的白月光雙宿雙棲。”
“你!”君北堯氣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恨不得當場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屈服,他突然俯身靠近她,“秦兮兮,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那個男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