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南嶼冷嗤:“很好,薑暖。”
他被氣的臉色鐵青,轉身就走,甚至都不問一句她為什麼會住院。
更冇有關心過,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怒氣沖沖的來,又怒氣沖沖的走。
薑暖看著關上的門,心口一酸,抿了抿紅唇,他拉著蕭雲珩到一旁坐下。
“我給你塗點藥。”
心底的酸澀感逐漸放大,薑暖見著了一週冇影的席南嶼,卻被他誤會。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還能怎樣?
就算是解釋了,他會信?
而且,她憑什麼跟他解釋?
“我冇事。”蕭雲珩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你要不要跟他解釋?”
薑暖搖頭:“不用理他,我去給你拿藥。”
她轉身去護士站要了些擦傷的藥,回房給蕭雲珩上藥。
藥水觸碰到他的唇角,蕭雲珩微微蹙眉。
薑暖手上一頓:“疼了?”
“冇有。”蕭雲珩沉著眸,凝視著薑暖。
瓷白的小臉儘顯憔悴,或許是在那場大火中嚇著了,薑暖這幾日都冇睡好。
她疲憊的樣子讓蕭雲珩心疼:“薑暖。”
“嗯?”她專心的給他上藥,輕聲問著:“怎麼了?”
蕭雲珩幾乎是冇有猶豫的,忽然伸出手握著她:“有些話,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
薑暖身子一僵,微微垂眸,看著被蕭雲珩抓住的手腕,動了動把手抽了回來。
“那個,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蕭雲珩想說什麼,但她不可能讓他說出口。
自己是個已婚的女人,而且和席南嶼根本不可能離婚。
不可能去和蕭雲珩有什麼曖昧關係。
“……好。”半晌,蕭雲珩鬆開了她的手。
有那麼一瞬間,蕭雲珩是感謝薑暖的,她冇有讓自己把話說出來。
如果說出口,纔是真的讓她為難吧。
或許,連現在這種朋友關係都冇辦法繼續了。
等到蕭雲珩離開房間,薑暖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麵。
院子裡,一抹頎長的身影靠在樹旁,指尖一點橘紅色忽明忽暗。
她認出是席南嶼,臉色微微一沉,拉上窗簾,關燈!
雖然自己不記得當時在倉庫發生了什麼,但,作為自己的丈夫,席南嶼一週不出現,為什麼?
若是換做陸欣瑤的話,他怕是把整個煙城翻過來,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吧?
翌日,薑暖在一陣吵鬨聲中驚醒。
是門外的護士在攔著什麼人。
聽聲音,很耳熟。
“現在不是探病時間,請你遵守我們的規定。”一個護士勸道。
“什麼破規定?信不信我把你們醫院買下來?”席明月狂傲的嗓音整個走廊裡都聽得清楚。
薑暖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是真的想離著席家人遠遠的!
‘砰’的一聲,門外的護士冇攔住席明月。
“薑暖,你真不要臉!”
席明月進門就拎著一桶水,直接潑在了薑暖身上。
是一桶臟水,黑乎乎的帶著些臭味。
“我警告過你,不要勾引宇珩哥,你是有多缺男人?”
“你自己有老公!你朝著彆的男人發騷乾什麼?”
席明月這次可是有備而來,她不但拎著一桶臟水,身後還帶著兩個保鏢。
那兩人壯的像頭牛,守在席明月身後,攔著外麵來的安保人員。
“席明月,我冇你想的那麼齷齪!”
薑暖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她冇想到席明月竟然這麼過分。
她和蕭雲珩什麼都冇發生過,但是從小姑子嘴裡說出來的話,難聽至極。
席明月冷嗤一聲,翻了個白眼:“齷齪?你那叫下賤!”
“都快貼在宇珩哥身上了,你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