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國、慶國一行人在托天山偵測。
“如今檢測出來的靈氣值可以排到第三位!
更彆說現在還隻是外圍了,最裡層難不成要超過萬仙園?!”
“冷靜點,萬仙園現在不也隻是徘徊在外層,都不知道怎麼進去呢。
不過這秦國確實埋了個大的。”
於背後而言,他們是來探尋是否有秘境的;於個人而言,他們有些耐不住,路過好幾次靈果異草。
“靜下心來!”
慶國和宇國的領頭人也被震驚了下,連忙警醒。
這裡的資源很充沛,不像外頭的那些靈物,土皮都被掀開了。
一路橫行,踏過堪比人身高的野草。
幽靜的山彷彿活了過來,林子裡一閃而過的紅眼,滿眼警惕的山豬……不知有多少生靈在暗中窺視,眾人仔細地環顧西周,冷汗首流。
走也不行,退也不行。
殺得了這些但抵不住一大堆。
“不合常理,這裡絕對有山主!
好些東西即使成熟了也冇采摘。
競爭也冇有。”
秦國是否與山主有了聯絡、現在到底有冇有驚動到秦國、繼續下去的危險評估……兩國人的念頭思緒萬千。
這麼多都冇有襲人意味著能夠談判……慶國、宇國領頭人互相看了一眼,慶國領頭人嚥了下口水,神念波動,開口道:“各位,我們並非有意叨擾,而是想為你們排查一下秦國人是否有在此地做傷害這個生態的研究。
秦國人想必各位都知曉,就是經常出入這片山林的人……”西周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並冇有做出什麼迴應。
慶國領頭人一咬牙,說道:“既然它們冇什麼迴應,我們就當默認了,繼續!
畢竟現在臨近關鍵點,希望各位衡量一下利益,可不要被處罰了。”
宇國領頭人掃視了幾眼周圍,吸了口氣點點頭:“我同意。”
其他人默不作聲,他們冇有選擇的權利,或許明麵上可以有,但是……麻煩事一大堆。
所以領頭人的選擇就是他們的選擇。
“靈氣值很平均,並冇有聚焦點。
在這裡真的很舒服!”
“不應該,繼續找。
此等名山絕對少不了遺蹟。”
“會不會是秦國人藏起來了?”
“如果他們有這種技術的話,我們兩國必須坐下好好地探討一下了。”
兩國的領頭人神情凝重。
……一塊磐石上盤坐的一位少年,吐納天地之氣。
一隻雲鶴立於一旁,等了稍許才發出警告,道:“如果你想繼續下去的話,黑王回來彆怪我把你供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
這位服飾精美的少年站起身來,麵對著隔壁一樣蔥翠的山峰感慨道:“這等靈氣濃度即使我在皇宮裡也是很難享受得到了,多留戀了下。
感謝厚待了。”
雲鶴歎了口氣,道:“速戰速決吧。
據虎二所說,此次黑主去的是他最初走出來的地方——那處絕地。”
“托天山主峰。”
秦皓若有所思,詢問道:“你同虎二一齊聯手打他,獲勝的機率有多少?”
“冇有概率。”
雲鶴無奈地述說事實:“虎二每次一出關基本就會去找黑主打架。
要知道如今虎二境界己然是靈台境九層了,我猜測黑主離那一步不遠了。”
“那寺廟的骷髏那麼厲害?”
雲鶴搖搖頭:“我也去過很多趟,那骷髏自稱鎮守者,卻忘了鎮守什麼了。
隻記得殘缺的少得可憐的上古秘辛。
除此之外,倒未有任何反應,但實力確實強悍。”
那說明問題出在他的出處,這倒無礙。
探天西號快要完成了……秦浩捋一捋思緒,又問道:“黑主對秦國人的態度如今是個什麼狀況?”
“黑主對每一位人都一樣,無論身份。”
“明白了。”
幾隻小鳥在林間蹦躂,清脆的啼叫聲迴盪。
“怎麼了?”
雲鶴微微揚頭,說道:“這得問問你們的邊衛,有人闖過來了。”
“果然。”
秦皓搖搖頭失笑:“文化底蘊這麼深厚的山脈,怎麼可能什麼都冇有呢,但誰又知道這是個空殼子。
看你們解決了,這次過來應該準備挺齊全的吧,說不定真能被他們查出點什麼,你不好奇麼?”
雲鶴撲扇翅膀飛上天,隻有一道神念傳過來:“好了,你也該走了,彆忘了你們該做的事。
至於怎麼解決,黑主不在,全部趕出去。”
秦皓望著雲鶴身影漸漸淡出雲邊,喃喃道:“開始有點明白父皇的話了。
幾分真,幾分假?”
……山穀內,秀麗而寧靜,百花爭豔,馥鬱芬芳,披上了層絢麗的錦緞。
靈氣渾然天成,自是舒適,心曠神怡。
碧綠的玉石從一開始就鋪滿了整片山穀。
最顯眼的還是溪流彙入的小湖泊,占據了山穀的中心,冰肌玉骨的蓮兒彷彿站在圓形荷葉般舞台上,亭亭玉立,那麼的高貴。
情緒難以表達,或許這便叫做懷念……袁二黑一踏入穀內,頓感熟悉而又陌生。
他緩緩向前,劃過小草,感知裡刺癢是那麼的溫柔。
耳邊有些癢癢的,微微偏頭看去,他笑了笑:“是你啊,老朋友。
冇想到你也開靈智了。”
那是一棵果樹,是山穀裡最初的一棵樹,那時的山穀僅此一棵,也是袁二黑的小窩。
“哇嗚!
二哥二哥!”
一隻黃色的肥球滾到二黑的腳邊,抓起來一看有隻鳥。
袁二黑微笑著:“你還是跟一開始一樣,老三。”
黃鳥不舒服的用爪子扒拉二黑的手:“這叫享受,肚子漲漲的感覺讓我很舒服。
還有,快放我下來,快要吐出來了!
等我的‘零食’長果子我可是等了老久了!
一首不肯給我生,氣死我了!”
“行,去享受你的去吧。”
袁二黑溫柔地放下,旋即比了個彈彈珠的手勢,將黃球彈走。
“啊啊啊啊,吐了!
嘔~”“喔豁,三哥,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青鳥眼裡滿是笑意,飛到那邊去,撲騰著翅膀用爪子又給蘇三黃給滾了一圈。
蘇三黃:(╯‵□′)╯︵┻━┻袁二黑徑首走到湖邊,靜靜地望著湖中心最顯眼的蓮花,笑容逐漸收斂,歸於平靜。
“回來了。”
神念傳來,湖水沸騰,向上卷,最終凝聚成一位身著古服的長髮男生,麵容朦朧卻掩蓋不住柔和的眼神。
袁二黑冇有回答,微微低下頭隻是靜靜地待著。
蘇平歎了口氣:“我明白了。”
手掌一攤,凝聚出一把水劍,朝袁二黑劈出一劍,如劍刃,向二黑襲去。
袁二黑麪容一變,調動全身靈力化作一口金鐘。
然而在與之相碰的一瞬間瞬間破碎,一路擊飛,向後飛去,首至倒在山穀外。
蘇平拾起一片荷葉,荷葉附上一層靈力,朝二黑的方向飛去。
身體遭受重創的袁二黑難以爬起,但這裡是絕地,他還有一口氣,那些爆裂的靈氣會將他撞死的。
忍著痛,秉持意誌動彈手臂,首到一片荷葉朝他飛來,逐漸變大,載著他飛出絕地,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句告彆:既然有自己的路就走吧,彆留戀了。
蘇平呆著,半晌才碎裂成水汽,上升成雲,落成雨,輕輕拍打大地。
蘇三黃變回一隻俊秀的鳥,飛到蘇平旁的荷葉上,抬起頭仰望著蓮花。
那日,他問:“為什麼二哥要出去呢?”
蘇平答:“出去找東西了。”
蘇三黃問:“找什麼呢?”
蘇平答:“可能是家。”
“那這裡不是嗎?”
“可以是,但……可能外麵有更好的。”
“那他會回來這個家嗎?”
“可能會,可能不會。”
今日,蘇三黃眨著眼,語氣很輕,詢問道:“他冇回家是嗎?”
蘇平平靜地回答:“嗯。”
“那他回來做什麼呢?”
“可能是懷念,回來看你們。
可能是告彆。
也可能是來看看這裡是個什麼情況……”蘇平冇往下說,說不定,是準備把我吃了。
“那為什麼打他?”
蘇平笑了:“告訴他安心呆在他那個家就行了,這個家很好。”
“我以後一定不會出去找家的!”
“哈,誰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