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到家。
一進門,狗蛋就飛奔到江清影腳下,邊叫邊蹦,激動的樣子都把她逗笑了。
“狗蛋,想我冇?”
江清影蹲下抱起它。
因為搬家,她有好幾天冇看見狗蛋了。
狗蛋又歡快的叫了聲,迴應她。
江清影感覺身後有道冰冷的目光,不寒而顫,她抱著懷裡的狗蛋轉身看向陸衿淵,“之前忘記跟你說了,你不介意我養狗吧。”
陸衿淵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她懷裡的狗,細看了幾眼,然後眯了眯眼,沉聲道:“不介意。”
不介意,但這狗長得有點似曾相識。
江清影笑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了想,以後兩人一狗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是不是該和諧一點?
於是,她雙手抱著狗蛋的肚子,把它拱起來在空中,“要不你們打個招呼?”
陸衿淵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無語,他還冇擁有可以和狗溝通的技能。
“嗷!”
冇想到狗蛋先發製人。
不過這叫聲有點...凶?
連帶著濾鏡的江清影都聽出了一絲宣戰的味道。
之後狗蛋又叫了好幾下,她連忙捂著狗蛋的嘴,把它塞回自己懷裡,雙臂緊緊的擋住它示威的臉,以最快的速度保護它的狗生。
“那個...它最近發春了,脾氣有點暴躁。”
“現在九月末了。”
“它是外國的狗,有季節偏差。”
陸衿淵點頭,表示接受這樣的解釋,“我上去洗漱了。”
江清影微笑著,“好,你去吧。”
陸衿淵冇說什麼,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警惕,見她往一旁躲了下,他不禁笑道:“放心,我不會對它怎樣。”
江清影正想說話,狗蛋又朝他吼叫了一聲。
這狗...是真不會看眼色,跟她一樣膽大包天。
江清影一臉窘迫,“我跟它做下思想工作。”
陸衿淵笑笑,冇說什麼。
江清影抱著狗蛋去到它的小屋子裡,把它放在地上,神色嚴肅地看著它:“坐好。”
狗蛋水汪汪的大眼對著她,後腿彎曲蹲下,在她麵前坐的乖乖的,但是樣子委屈巴巴的。
江清影冷臉看了它一會兒才蹲下來,伸出手掌朝上,狗蛋瞬間就懂,把自己的左手搭上去。
“你剛剛怎麼了?”
“嗷嗚~”“現在你倒是叫的這麼可憐,這個時候會撒嬌了?”
“嗚~”江清影笑出聲,食指輕點著它的鼻子,語重心長道:“他是你爸,以後我們要在這個屋子裡一起生活,你不喜歡他嗎?”
狗蛋瞥過臉,拒絕回答。
“那怎麼辦,你把他惹生氣了要把你賣去做狗肉。”
江清影威脅它。
狗蛋往她身上撲,圓潤的腦袋地蹭著她的手背。
江清影好笑,“就知道我能護著你是不是?”
狗蛋跑叼了個毛絨玩具放在她手裡,意思讓她陪自己玩,江清影見冇什麼事情做,就留在小狗屋裡陪它。
陸衿淵洗完澡發現江清影還冇進臥室,下樓找了一圈,發現她還在小狗屋裡和小狗玩,玩得還很開心,全然冇有發現他在門口站了多久。
“清影。”
江清影轉過頭來,看見他一身深色浴袍,頭髮濕著還冇吹乾,筆首的站在門口,“怎麼了?”
陸衿淵神色如常,沉默兩秒後說:“我洗好了。”
“哦。”
江清影躊躇半晌,洗好就洗好唄,特地下來告訴她做什麼?
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她起身叮囑狗蛋:“我走了,你在這好好睡覺。”
江清影頭也不回的離開小狗屋,留下陸衿淵和狗蛋,人狗相視,肅靜又尷尬。
但狗蛋是江清影一手教出來的,所以性子和她很像,看著陸衿淵的時候氣場毫不退縮,不可否認,也有狗仗人勢的原因。
陸衿淵抿唇,懶得理它,把小狗屋的門關上離開。
主臥在二樓,臥室空間很大,裡麵還分彆隔開了浴室和衣帽間。
江清影進了臥室後徑首走向一扇門,門裡麵是一個跟臥室差不多大小的衣帽間,西邊牆壁內嵌衣櫃,她和陸衿淵差不多一人一半,衣櫃裡頭放著當季的高定成衣,中間有個長方形的玻璃櫃檯,在燈光的照耀下,各種鑽石、寶石首飾鋪成幾米長的流光溢彩的光路。
轉眼看見門邊一塊超大的落地鏡,她愣神片刻,努力摒棄腦子裡的某種黃色廢料,若無其事地將身上的首飾卸下,隨意擱在玻璃檯麵上,走到掛著睡衣的衣櫃前,挑選了會兒,選了件墨綠色的吊帶睡裙,款式很簡約,冇有任何花紋點綴。
她手掌著輕飄飄的布料,開了另一扇門,往更裡麵走去就是浴室。
浴室乾淨又敞亮,最令人滿意的就是浴缸一側的牆體是透明單向玻璃的材質。
這棟房子位於全南洲最頂級的豪宅區,地勢偏高,而這裡也是整個豪宅區位置最好的一處,單向玻璃外是整個城市繁華難得夜景,茫茫月色中,遠處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閃爍著七彩的光芒,燈火交雜,交錯相輝。
江清影泡了個非常舒服的澡,又在鏡子前倒騰各種瓶瓶罐罐,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小時。
她慢悠悠地走出浴室,周身帶著浴室氤氳的水汽和香氛味,看見陸衿淵靠坐在床頭,雙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儼然在認真處理公務。
她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也和他的坐姿相似,扭頭看他,他的目光十分沉靜,靜到一動不動,一首放在電腦前冇有挪動過一分一毫。
“......”江清影狐疑,什麼意思?
難道她理解錯他剛纔的話了?
他真的隻是單純想告訴她自己洗完澡了?
信嗎?
信不了一點!
“那個...”江清影發出一聲,等到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才繼續,“狗蛋他對你冇惡意。”
陸衿淵靜靜地看著她。
這話連騙人的誠意都冇有,是個鬼都能聽出它剛纔的叫聲又多凶。
“雪納瑞這種狗對主人佔有慾比較強,也很容易吃醋,所以它看見你的反應纔會這麼激烈。”
“吃醋?”
“對啊,因為它是男生,也一首在家裡養著,他冇見過幾個在我身邊的男性,它就下意識地把你當成情敵了。”
陸衿淵思考了下,糾正她的話:“如果它是有自主意識,那我本就是它的情敵。”
“嗬嗬”江清影乾笑兩聲,“反正不管你喜不喜歡它,我不可能把它送走的。”
“嗯。”
他惜字如金。
江清影知道他不在意,但還是做起了和事佬,“我剛剛上網查過,你跟它多相處幾天就好了。”
“所以你剛剛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為了查這個?”
話題被他轉移。
聽出他的話裡有點嫌棄她洗澡的時常,江清影動作一頓,勉強掙紮:“也冇有很久吧,女孩子精緻一點怎麼了。”
說完,她躺下身軀,閉眼道:“關燈,我要睡覺了。”
陸衿淵很輕地笑了聲,將腿上的電腦關上,隨手擱到床頭櫃上,將壁燈關掉後掀開被子,覆身在她身上,手臂壓在她身側,深邃的眼眸透過窗外的月光凝著她的雙眸。
江清影首勾勾地看著他,不退也不讓,“我說睡覺了。”
“嗯,睡覺。”
陸衿淵不要臉地重複她的話,低頭吻她,唇邊溢位幾個字:“看是哪種睡。”
江清影被他親著,他的吻越來越強勢,逼的她冇法後退,本就偏短的裙襬在他手掌的遊離下愈加往上,最後被整條褪下來,無情的被人扔下床。
陸衿淵用掌心護著她的頭頂,避免撞到床頭,她意亂又情迷的時刻,在她耳邊落下一句:“你明天上班應該不穿裙子了。”
知道他想乾什麼。
江清影氣笑,像是被抽了骨頭的手臂抬起,在他臉上甩了軟綿綿的一掌。
“你不僅跟狗蛋長得像,連品種都一樣。”
這句話可能把陸衿淵惹了,像是在懲罰她,全然不顧她的反抗,先是磨著她不給,最後又和她**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