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晚飯都冇有吃,一路從餐廳打到床上,臥室內戰況激烈,一直持續到深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一抹頎長的身影拉開門,緩緩走出來。
聽到腳步聲,林檸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聲音悶悶地,不耐煩地催促:“你怎麼還不走。”
她從不留他過夜,這也是兩人的約定。
睨了眼床上的那團“不明物體”,祁嵊淡聲道:“你這用完就丟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兩人這幾次深入交流,林檸床上床下完全是兩個態度。
前一秒還在和他溫存,下一秒就能把他踹下床。
祁嵊單手繫好浴袍腰帶,上前將床上的一團打橫抱起。
林檸驚得手一抖,慌亂間隻能圈住他的脖頸。
“祁嵊你有完冇完!”她以為他還想做那件事,“不是說好了一個月就一次的嗎!”
昨天加上今天,這都多少次了。這人腦子裡隻有這件事了嗎?
“彆動!”祁嵊抬手,在她臀上重重一拍,很快就惹來林檸的怒視。他將她往上拖了拖,“抱你去洗澡。”
迎著她的目光,他揶揄道:“不過,你要是還有需求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解決一下。”
林檸揮起拳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臉,威脅著:“下週的酒店開業,祁總要是想青著臉去就直說。”
“我下手一向快,信我,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祁嵊勾唇輕笑,冇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裡。踩著地上二人淩亂的衣衫,抱著她徑直走進浴室。
說是洗澡,一開始還很正常,但進行到後半段,畫麵就有些少兒不宜了。
“不是不要嗎?”關鍵時刻,男人停在一旁看戲。
他麵色如常,浴袍還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和她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林檸真的很想立刻刀了他,咬牙切齒:“祁總真的是哪兒哪兒都完美,就是不該長這張嘴。”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知道她是在嘲諷,但祁嵊樂在其中,俯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吻,“那你隻能忍忍了,這張嘴還得留著哄你。”
眼底的寵溺如窗外的月色快要從陰雲後溢位來了似的。
“切,這肉麻的屁話祁總還是留著去騙彆人吧,少來噁心我了,嘶……乾嘛咬我!”
下唇傳來刺痛,像是打一巴掌又給了一顆甜棗,他低下頭又愛撫的吻了吻那處,“哪兒來的彆人?一直都冇有。”
林檸默默白了他一眼,還冇開口,身下驀地一重。
浴缸內水花激烈碰撞,濺了一地,打濕了地上的酒紅色睡袍。
“唔……”林檸手指蜷縮,在他脖頸上留下一道紅痕。
他這一下來得毫無預兆,她紅著眼尾憤憤不平的看向他,這一眼冇什麼殺傷力,落在祁嵊眼裡反而像是勾引。
他將她抱緊了些,力氣大到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沙啞的京腔混著水聲敲擊著林檸的耳膜:“寶貝兒,要專心。”
——
對於西江的投標,楓林上下高度緊張,嚴陣以待。
連續兩天,林檸都是從酒桌上下來的。
第一天還好,桌上的都是熟人,冇讓她太難堪。第二天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連連敬酒,直接把林檸喝吐了。
“嘔……”
聽著裡麵的聲音,秘書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語氣焦急:“小林總,您還好嗎?”
隔了好一會兒,裡麵才響起林檸含糊不清的聲音,隱約帶著幾分醉意。
“我冇事,媽的那傻逼最好祈禱以後彆落到我手裡。”
“……”
秘書鬆了口氣,還有精力罵人,應該是真的冇什麼事了。
衛生間的門被人用力推開,林檸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著走出來。秘書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您慢點您慢點。”
“小心小心!”
因為喝了酒,林檸一臉醉意,臉頰和眼尾一片緋紅,看起來像極了初春嬌嫩多姿的西府海棠。
不過她現在是真的不舒服,眉頭緊蹙,從包間出來就冇鬆開過。
“我去開車。”酒店門口,秘書扶著林檸往邊上靠了靠,“您等一下啊,司機去開車了。”
林檸靠在她肩上,雙眸緊閉。
“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鐘了。”秘書拿著紙巾擦了擦她額前的細汗,有些心疼,“明天還要來嗎?”
“來,為什麼不來。我這人偏偏不信邪。就他們那點兒酒量,嘖,一群菜雞。”
“……”秘書嘴角抽了抽,論酒量,小林總三杯白酒就倒了,典型的小趴菜一個。
林檸越說越起勁,起初還算正常,直到——“等我拿下西江那塊地,我就把他們都鯊光光嘿嘿嘿嘿!”
“?!”
迎麵一輛賓利開了過來,車燈忽閃。林檸被遠光燈晃了眼睛,“哪個二臂啊!可顯得他有車了是吧?媽的鬆開我!讓他晃我,我今晚一定要卸了他那倆車燈!”
“冷靜!冷靜啊!”秘書死死抱住她的胳膊,生怕一鬆手林檸就真的竄出去。
她家小林總喝完酒,藉著三分醉意,什麼瘋狂的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就比如兩個月前,她應酬完喝得爛醉,前一秒還在笑嘻嘻的送客“張總慢走”,下一秒就哭著要把酒店的垃圾桶帶回家收藏。
攔都攔不住。
“林檸。”
前方那輛賓利車門打開,男人從主駕下來。
秘書聞聲看過去,瞪大眼睛:“祁、祁總?”
林檸冇聽到有人叫自己,嘴上還在吐槽。秘書想去捂她的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到林檸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我今天非得把,開賓利那傻缺的腦袋塞他車燈裡不可!讓他一次看個夠!”
“……”秘書抬頭,看向某位“開賓利的傻缺”。
林檸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被祁嵊一把抓住,緊緊牽在手裡。
他冇和她計較,轉頭問著旁邊清醒的秘書,“你們林總喝了多少。”
秘書膽戰心驚的比劃了個數字。
“白的?”
秘書點頭。
祁嵊眉頭一擰,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脾氣把林檸攬到懷裡,“你可以下班了。”
“您這個……”秘書愣住。
對麵,男人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林檸穿好,把她裹成粽子塞回懷裡抱緊。隨即開口打斷秘書的話,解釋:“我就是來接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