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取出銀針來。
這套銀針是九叔給我的,九叔除了不教我風水術法,其他的都傾囊相授。
旁邊已經圍了一圈人,不少老頭老太太一見我取針,立即七嘴八舌的勸我。
“小夥子,你可彆亂動,萬一出點啥事,再賴到你的頭上。”
“可不是嘛!這人命關天的,你還是等120來吧。”
那開三叉戟的小夥子也說道:“我已經打了120,馬上就到,你彆亂動......”
我脊背上也一陣陣的發寒,頭皮一陣發麻。
如果我冇猜錯,那拘魂使者應該正貼在我後背上,打量著我。
我這麼做,等於是在從他手裡搶人。
我毫不猶豫的一針紮了下去。
隨即手指連動,接連又是十二針。
每一針都入皮膚兩寸,十三針分佈在女子的整個頭上。
十三針一紮下去,那女子的傷口頓時止了血,我也癱坐在了一旁,渾身大汗。
九叔教我的這套針法,效果確實好,但也極其的損耗精力。
隨即那女子哎呦一聲,睜開了眼,我身後的寒意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那拘魂使者應該是走了,這女子的命,應該是保住了。
“轟!”
周圍的觀眾一起鼓起掌來,紛紛誇讚起我來。
那個開三叉戟的年輕人,看著我眼睛,也亮了起來。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被一群人圍著猛誇。
這時救護車的笛聲也響了起來。
我將銀針取下收好的時候,救護車也到了,我看著那女子被抬上了救護車,悄悄出了人群,騎上單車,直奔容建集團。
不一會到了容建集團大門口,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高樓,心裡有點怵。
幾十層的建築高聳入雲,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門口兩根金色的大柱子,鍍金的旋轉玻璃門,無一處不顯示著富麗堂皇。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單車停好,抬步而進。
進門就是一個碩大的大廳,足有兩個籃球場大,放了幾處沙發,正中是一個長約四米的大理石長台,長台後麵坐著四五個職業裝美女。
“請問一下,周家二少的辦公室在幾樓?”
我上前詢問,容建集團的負責人就是周家二少,而重病求醫的訊息也是周家二少登的報。
服務檯裡麵的女子正拿著小鏡子補妝,抬眼瞄了我一眼,眼神裡露出一絲鄙夷。
“有預約嗎?”
不鹹不淡的回了我一句,在得知我冇有預約之後,指了指大廳中的沙發,示意我坐著等,然後連理都不再理會我,專心致誌的補起妝來。
我看了看其餘幾個女子,冇有一個有理會我的意思,心裡頓時有點惱火。
狗眼看人低!
我當然不會和這些人置氣,轉身走到沙發處坐下,既然冇人通報,我就在這等週二少出來。
剛坐下就聽見一聲嗤笑,那前台美女道:“真是的,什麼人都來找二少,我們這都快成慈善中心了。”
這句話,立即得到了其餘幾位女子的迴應。
“可不是,都想著從二少那拿點錢呢!”
“咱們二少心善,上回那老頭帶著孫子來,說上不起學了,二少直接給了一萬呢!”
“要我說,就那一次給壞了事,這幾天都是來找二少施捨的。”
我臉上有點發燙,這些人竟然把我看成來討施捨的了。
我畢竟是十九歲的少年,這次又是第一次直麵社會,被幾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子這般評價,頓時臉麵就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