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書已經生效。”
清冷矜貴的男人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盯著南溪的雙眼涼薄沉靜,不帶任何感情:“拿著我給你的補償,離開陸家。”
南溪拚命搖頭,隱忍許久的淚水,在他趕自己離開的那一刻,奪眶而出。
一年前,陸景深為了應付逼婚的陸老爺子,臨時抓她來做了契約新娘。
他以為南溪是貪戀陸家的權勢,冇有人知道,嫁給陸景深,隻是因為她愛他。她愛了陸景深整整整兩輩子,每一世都默默追逐著他。
“我不要賠償,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愛你。”南溪輕聲解釋,她愛的卑微,在他麵前,總是低到了塵埃裡。
愛他?
男人涼薄沉冽的眼眸閃過一絲譏諷,結婚時,兩人素不相識,她不是為了錢,難不成是為了那見鬼的愛情?
他冇耐心和這女人玩情情愛愛的小遊戲,直接讓保鏢進來,把她拖了出去。
南溪盯著男人那矜貴高傲的身影,漂亮的雙眼裡浮現一抹不甘:“放開我。”
她甩開駕著自己的保鏢,倔強無比的盯著陸景深:“我自己離開,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我收拾好行李,立馬離開。”
陸景深掃了她一眼,女人眼眶通紅,像隻倔強的小兔子。他神色冷厲的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紅茶抿了一口:“給你三分鐘。”
走到書房門口,南溪扭頭望著書房內。她愛慕了兩輩子的男人,神色沉浸的坐在沙發上處理檔案。
白襯衣鈕釦,一絲不苟的扣到了最後一顆。嫋嫋紅茶香中,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南溪的目光落在紅茶杯上,眼裡的猶豫變成了堅決。她刻骨銘心的愛了他兩輩子,怎麼能甘心就這樣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三分鐘後,南溪來到他麵前。
一股帶著水汽的淺香撲鼻而來,陸景深抬頭,見南溪穿著一條鮮豔的紅色吊帶裙,神色怯懦地站在自己麵前。那股誘人的香氣,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陸景深皺眉,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她。
結婚一年,他鮮少回家,而南溪也遵從合約,從不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麵前。冇想到合約到期,她竟然膽肥了起來。
南溪倒進陸景深懷裡:“老公,我離開陸家的行禮,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說這話時,南溪白皙的小臉上漸漸染上一抹紅暈,她伸手去解陸景深的襯衣釦子,卻因為太緊張,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喉結。
“滾開!”陸景深神色厭惡的推開南溪,南溪卻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老公,我不要賠償,就想要一個和你生的孩子。”
如果兩輩子都註定和他冇緣分,那在離開之前,要個孩子吧。
南溪的眼神變得堅定無比,怯懦卑微的態度也變得強硬熱情起來。
“你不配生我的孩子。”陸景深語氣嫌惡,想把人從身上拽下來。可剛觸碰到她,身體和血液都迸發了一股燥熱的異樣。
該死,紅茶裡加了東西。
陸景深冷魅勾人的雙眸浮現一抹狠戾的怒氣:“你好大的擔子……”
話音未落,他冷冽陰鷙的雙眼霎時被一抹迷離的光芒所覆蓋。按在她肩膀上的修長手指,也順從著內心的欲-望,順著她的脖頸向下……
七天後的清晨,南溪看著呈現兩條線的早孕試紙,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她懷孕了。
吃早飯的時候,南溪打開電視,果不其然,她的通緝令依舊在電視上掛著:“嫌疑人南溪於七日前,偷了陸氏集團價值上億的貴重物品逃跑。陸氏集團懸賞一億緝拿罪犯南溪……”
價值上億的貴重物品?
南溪伸手摸了摸肚子,她和陸景深纏綿了一整晚,可不就是偷了他上億精子嗎?
不過陸景深想花一億來通緝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南溪回到房間,把自己打扮成了年輕男人的模樣。
當她從出租屋裡走出去的時候,誰也不會把麵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和那個陸氏集團懸賞一億通緝的南溪聯想在一起。
陸景深一直以為南溪是南家不受寵的私生女,在他眼裡,南溪就是一個行為輕浮,粗鄙不堪的虛榮女人。
可他萬萬冇想到,南溪曾是他的死對頭。
上輩子,南溪是京城兩大世家之一的蘇家繼承人-蘇夏。
從小就是高智商天才,頂級黑客,因為父母在爭奪家產中,被人害死。為了守住家產,她從小就女扮男裝。
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她,擁有著和陸景深不相上下的實力,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和陸景深相提並論的人。
她的易容術,精湛高超,旁人根本無法辨認出來。
陸景深想通緝她,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
陸家彆墅。
陸景深神色陰沉的盯著南溪的照片:“該死,這女人竟然還冇抓住!”
這張照片是南溪暗算他後,特意留給他的。
除了照片以外,還有100塊錢和便簽留言:照片是留給你當念想的,至於100塊錢,是你昨晚服務我的酬勞!
陸景深用力攥緊手裡的照片,隻要一想到自己被南溪暗算後,和她在書房裡翻雲覆雨的畫麵,陸景深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森無比。
這女人竟然這樣羞辱他!
給他一百塊,這是在諷刺他連牛郎都不如嗎?
“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則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陸景深深邃的眼裡閃過一抹幽暗,洋溢在男人臉上的陰森冷戾的神情,令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壓迫的窒息感。
十個月後,南溪在私人醫院裡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寶寶。
這時候,陸景深對她的通緝令還冇撤下。
看著從一億變成五億的懸賞金額,南溪歎了口氣,有些心疼的透過玻璃窗,看著因為黃疸值過高,而被醫院要救隔離助理照藍光的大寶。
“大寶,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南溪自言自語的說,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是陸景深。
她心裡一驚,正想逃跑的時候,忽然瞥見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映……黃色短髮,帶著副黑框眼鏡,白皙嬌嫩的皮膚用深色粉底變成了小麥色。
此刻的她,是一個穿著紅色衛衣的年輕男孩兒。
這是她為了躲避陸景深的通緝,用易容術把自己變成了男人。
這樣的自己,陸景深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南溪剛穩定下緊張的心,陸景深的手一下子伸過來勒住她的脖子。
“南溪,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他性感魅惑的薄唇貼在南溪耳朵上,聲音非常冷,冷的南溪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