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有段時間冇來看我們了啊。”白末年溫柔一笑,伸出手來摸了摸韓笑笑的頭髮。
韓笑笑嘿嘿一笑,親切的拉著白末年的手說道:“是笑笑的錯,笑笑以後一定會常來的!”
“那就好。來了就彆回去了,今晚上在這裡住吧。”白末年十分熱情。
韓笑笑隻是遲疑了一瞬間就點頭應聲,“那我就不推辭了。”
白末年這才心滿意足的牽起嘴角,把眸光轉向顧南心,溫柔更甚。
“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你猜猜是誰?”
顧南心聽到這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您隻要彆說是陸漠北他媽媽就好……”
“心心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顧南心身子一晃,韓笑笑眼疾手快的在她身後撐住她。
肩膀抵住顧南心的,韓笑笑嫣然一笑,“我還冇見過陸大少的母親呢,心心真是好服氣。”
顧南心直了直身子,淡然一笑,聲音有些顫抖,“是啊。”
“上次你說回來要送東西給我的,在哪裡?”韓笑笑疑惑的看著顧南心,後者立馬道:“我房間,走吧。”
一前一後的上了樓,直到打開房門,韓笑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也太急了吧,難怪最近流言滿天飛啊。”韓笑笑不禁有些唏噓。
顧南心神色波瀾不驚,似乎一切事情都和她無關一般。
“來的話也冇什麼,反正都是要麵對。如果真要結婚的話……我想以陸漠北的個性,倒是不會強迫我什麼。”顧南心十分冷靜的分析著,清冷的嗓音冇有絲毫波動。
“搞得跟契約結婚一樣。”韓笑笑忽然說了一句。
顧南心的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契約結婚?”
韓笑笑不疑有她,當即就是點頭,“是嘍,為了雙方的利益而已,還有著約定,比如說不能親親啦抱抱啦這種。”
顧南心十分滿意的點著頭,如果真到了不能解決她和陸漠北婚姻的地步,用這個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纖細的手在顧南心的眼前晃了晃,韓笑笑問道:“想什麼呢?”
“冇事兒。”
內心裝滿了事情,顧南心又怎麼能夠靜下心來。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陸漠北的事情,一股說不出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更為恐怖的是,陸漠北的容貌竟然突兀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讓顧南心頓時是一陣驚慌失措。
怎麼會突然想到他呢……
顧南心在心底懊惱的想著。
晚間上床休息的時候,顧南心久久不能入睡。
閒來無事,她在床上坐起身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雜誌,剛翻了一頁就看到了陸漠北的照片。
手指順著上麵的棱角劃過,顧南心的眉心輕擰。
旁邊是關於他的一些報道,無非是一些爛熟於心的事情。
不對!
這個好像是今天新出的雜誌!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顧南心小聲的喃喃自語,話中驚詫很容易就能聽出來。
“應該是媽媽……”
報道上麵說的就是關於陸漠北打人的事情,而他的回答極為的簡練,絲毫不拖泥帶水,實在是像他的行為做派。
“隻因那女人險些讓我的女朋友喪命,所以纔會如此。”
女朋友三個字無疑是掀起了一番浪潮,顧南心看著上麵的字眼,抿了抿唇。
後麵說的無非是顧初誣賴顧南心的話,真是什麼臟水都潑儘了。
唇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餘光掃向了在桌子上靜靜擺放的手機。
上麵的未接來電還有簡訊全是週一依的,顧南心已經連點開的心思都冇有了。
把雜誌放在枕邊,顧南心閉目想要入睡,卻嚐到了失眠的滋味。
直到天亮才緩緩進入睡眠,一覺睡到了將近中午。
因為之前的事情,顧南心直接對陸漠北避而不見。
一連好幾天都冇有去公司,而她跟陸漠北要談的合作也是讓彆人代去。
隻是該躲的終究躲不過,當顧嘯天告訴顧南心今天陸家人會來的時候,她還是無聲的歎了口氣。
白末年大清早的就拉著顧南心,恨不得把她從內到外的給打扮一番。
顧南心的唇角十分僵硬,隻要一想到一會陸漠北和他的家人過來,她這心裡就突突地跳的厲害。
折騰來折騰去的,白末年的額頭上都是出現了細碎的汗珠。
顧南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唇紅齒白,眸色清潤,十分好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缺了一種靈動的美。
“媽,要不算了吧。”顧南心忽然出言說道,這樣濃妝豔抹的實在是不適合她。
白末年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怎麼了寶貝兒,你看看你現在多美啊,一會肯定會把陸大少給驚豔到的。”
顧南心默不作聲的想著,不是驚豔是驚嚇吧。
於是在十分鐘之後,顧南心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朝著浴室就走了過去,絲毫不理會身後白末年的叫喊聲。
她如何跟陸漠北有什麼關係?她好不好看也不是讓他看的。
在這般想法的激勵下,顧南心成功的卸了妝。
素顏的她更有著一種靈動的美,眼神清澈如水,有著一股不問世事的純淨之美。
唇角微微揚起,隱約中還帶著淺淺的嫵媚,就連她本人都察覺不出來。
白色的長裙纖塵不染,襯托出顧南心窈窕的身材。
白末年皺了皺眉,看著顧南心溫聲說道:“這樣會不會有些不禮貌?”
顧南心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會。”
在客廳沙發上稍作了片刻,就聽到了幾聲爽朗的笑聲。
白末年輕輕拍了拍顧南心的小手,後者起身,眸光掃向了門口。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麵上帶著溫柔笑意的女子,年齡約莫在四十多歲左右。
肌膚保養的不是很好,大概是當年真的受了太多苦。
她的後麵跟著顧嘯天和一個男人,二人正在說著什麼還哈哈大笑起來,聊的十分投機。
劍眉有力的在臉上留下痕跡,看他這般模樣,年輕時候模樣定然不錯。
在最後的就是陸漠北,他的手插著西裝褲的口袋,臉上帶著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