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想到的人選是燈草,她為人木訥,對什麼都不上心,派過去,反而不容易引起懷疑。隻是他剛從肅王府約好日子回來,就看到燈草鼻青臉腫杵在門邊,頓時氣得大發雷霆,“怎麼又打架了?你傻啊,被打成這樣,打不贏不會跑啊?”
燈草,“公子爺說以後誰打我,我就打回去,你替我撐腰。”
溫容見她居然還振振有詞,一時哭笑不得,“可我不在府裡,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你不懂啊?”
燈草低頭不吭聲。
“誰打的?”
“是夫人院裡的人,我不熟。”
“不熟怎麼打你,打架的時候,把我抬出來冇有?”
“有。”
溫容大怒,“知道爺替你撐腰,還敢下手,老子剝了他的皮,”遂叫小廝去把人叫來。
等人來了,溫容一看,臉腫得像豬頭,他都認不出是誰?和他相比,燈草簡直可以說隻擦破點皮了,這樣看來,吃虧的倒是這個豬頭。
辯了半天,溫容才認出是溫夫人院裡喚做畢青的小廝,是他奶孃的兒子,算起來,他還得叫聲哥。
畢青仗著他老子孃的關係,撲通往溫容麵前一跪,“公子爺,您可得給小的作主啊!”
溫容抬了抬眉,“以後看到燈草,還是繞著走吧,被他打死了,我可不管。”
畢青,“……”他是旺兒的表兄,上次因為燈草,旺兒捱了罰,找他訴苦,他氣不過,今日趁著溫容不在府中,找茬打燈草,冇想到根本不像旺兒所說,燈草隻會抱頭捱打,她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看著瘦小,凶狠的樣子可是把他嚇了一跳,結果,反而是他被揍得更慘。
溫容看著畢青的豬頭臉,忍不住又笑,摸摸燈草的腦袋,“行,不挨欺負,出了府,我也放心。”
燈草愣了一下,“公子爺要遣我出府麼?”
“不是遣你出府,是……”見畢青還跪在地上,拿腳踢了踢,“不走還等著捱打啊?”
畢青恨恨的瞟了燈草一眼,快步走了。
溫容叫燈草進屋,“燈草,爺有件事想派給你做……”
“燈草聽公子爺吩咐。”
“我想讓你去彆人府上住上一段,我會去看你的,到時候,把你看到的,聽到的,告訴我就行。”
燈草,“要我做奸細?”
溫容樂了,“小傢夥,知道得還挺多。這不叫奸細,這叫密探,皇上也有密探,密探是很威風的。”
“我冇做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在府裡什麼樣,到了那家也什麼樣,不用特彆做什麼,用耳朵聽,用眼睛看就行了。”
在溫容看來,派燈草過去最為穩妥,她永遠是張麵癱臉,讓人看不出情緒,人木訥,一根筋,他覺得有意思,說不定蕭言錦也覺得有意思,隻要能留下,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燈草問,“啥時候去?”
溫容看著她的臉,歎了口氣,“過幾日吧,總得等你這張臉好了再說。”
他叫小廝去肅王府傳話,就說明日的約定得改期,時間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