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麒萬萬冇想到,這個王城上層中流傳的小魔星薑司南,真的這麼狂妄張揚,他也不是真的暈了過去,不過是假藉著被薑司南打的那一拳的勢,想就此逼薑司南就範。
“二公子!”身邊的二等護衛趕忙上前扶,但是卻被烏牙攔住了,半步也動不了,二等護衛驚慌不已,不過是個總教頭的小護衛,居然讓他動彈不得,鉗製住他的手就像是座大山!
張嶽麒的護衛和狗腿子被攔住了,張嶽麒在眾目睽睽之下跌在了地上,他也是個狠角色,揚起的灰塵都快埋到臉上了,他也一動不動。
這個混世魔王!居然真的就不扶他,就這樣打他的臉!等著,今日之辱他一定會加倍奉還!
薑司南抱著鞭子站在原處,動也不動,她抬了抬下巴,對不遠處的新兵蛋子說:“開訓第二課,除非快死了,纔有資格下訓練場!”
右相最寵信的兒子都被丟在泥地裡不管不顧!
這下其餘的新兵蛋子更加賣力的跑,除了王座上的那位,就是這位右相家裡的勢力最大了,就這薑司南都不看在眼裡,那他們算什麼?!
得,自己這一暈還讓薑司南立了個威!看來自己真的小看滇南院了……
張嶽麒暗中咬了咬牙……
高台上的張總教看到這一幕瞬間心情都好了許多,這個張嶽麒近年來也是小皇帝的心腹大患之一,雖自己不能讓這個禍害在滇南院折了,但是能讓他下點台也是好的。
呀,遠處跑圈的新兵蛋子都可愛了呢,張總教端起茶杯,吹了吹……
薑司南衝烏牙揮了揮手,烏牙就不知道在哪裡變出來了一張椅子放在地上,她不滿的瞪了烏牙一眼,放這麼遠做什麼!
她搬起了椅子放在了張嶽麒的旁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還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對跑圈的新兵指指點點。
“第三列的胖子!抬起腿來!娘嘰嘰的,抬腿!”
“第五列的麻子!抬起你的手臂甩起來!乾嘛呢!遠遠看上去就像個麪條!”
“第一列的大高個!說你呢!張這麼大個嘴做什麼!吃人麼!閉嘴!”
大姐!你磕的瓜子皮吐到我臉上了!張嶽麒實在是忍無可忍,這簡直比直接羞辱他更可惡!
張嶽麒吐了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自己緩緩的爬了起來,“薑總教,我身體不適,可否請假?”
“喲!你醒啦!你剛進四院,身體不適是正常的,不妨事,來來來,在這裡坐坐,一會就好了。”薑司南指了指椅子旁的一塊大石頭。
“你!”張嶽麒被氣的差點破了功,這個油鹽不進的小魔星!他生氣的推開站在一旁的烏牙,踉踉蹌蹌的跑進了新兵的隊伍裡。
坐在這個混賬的旁邊怕不是馬上就要被氣死!他情願去跑步!
“加油!各位未來滇南院的棟梁之才們,你們看看,張二公子都帶病上陣了,你們可要好好學習!”薑司南衝著新兵們慷慨激揚的揮了揮手。
新兵們:“……”
這位姐,張二公子怕不是被你氣病的,然後又被你氣上了場吧……
薑司南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抬腳走上了高台:“張老頭,你還挺悠閒啊……”
“這不是薑總教太得力,讓老夫偷得半日閒呀……”張總教笑眯眯的給薑司南倒了杯茶。
薑司南毫無壓力的接過來,一口悶掉了,然後示意張總教繼續:“這次新兵下訓練場的日子提前兩天。”
張總教翻了個白眼,這可是他珍藏了許久不捨得喝的好茶!不過薑司南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了,這丫頭就是個混不吝,和她計較就是氣死自己……
“張嶽麒帶人過來,各方勢力也多有打探,這個時候你帶人去修羅場,怕是不妥。”
薑司南一口氣灌了四杯茶,直喝到張總教的手都有點抖才停了下來:“正因為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放到修羅場纔好玩,狗咬狗,我再乘機……”她抬起手在脖子上劃了劃,殺機四溢。
正在繞圈跑步的新兵感覺到了高台上的殺意,更加賣力的跑了起來……
張總教抬手拍下了薑司南的手,“你個小殺人魔,彆整天打打殺殺的!能不能智取!”
“張老頭,你乾嘛呀,這多好的機會。”薑司南依舊笑嘻嘻的。
“得了,彆和我繞圈子了,你要是能殺在半路就殺了,還等著去修羅場?”張總教也就嘴上說說薑司南殺人魔,但是他知道,這個傢夥可不隻是會殺人。
薑司南癱在了椅子上,這個壞老頭,怎麼這麼難纏,“縮短在滇南院的訓練期限能讓各方細作縮短在滇南院探查的時間,最近菜頭有所變異,我們的訓練也必須加緊。”
“訓練5天就去修羅場風險太大了。”張總教也不想讓各方細作在滇南院有太多的活動時間。
但是除了細作,也有很多的愛國誌士,他們的性命需要滇南院負責。
“我們冇有時間了,菜頭的異動不是我們龜縮在滇南院就能製止的,我們必須上修羅場近距離的訓練。”薑司南也不是想真的把這鍋“大雜燴”丟出去就行了。
修羅場上的菜頭近期因為倭國的異動,和這麼多年的變異,已經不是安穩了這麼幾年的周朝能忽視的了。
能給他們5天時間已經是寬容了,他們還能被訓練,被教導如何砍殺“菜頭”,那些散落在城邦外的民眾呢?
張總教沉思了一下,說到修羅場,滇南小王爺俞謙修和薑司南是最熟悉的,他們的觀察也是最敏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