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每隔一會兒便會集中精神聆聽院子裡是否有什麼聲響傳來。
一旁的陳大興本就睡眠很淺,被陳嬸這般折騰更是無法入睡,無奈之下隻得坐起身子說道:“那金子你不是己經藏好了嗎?
等到明日我們再一同前往鎮上將其兌換成銀子交給容丫頭讓她隨身攜帶即可。”
說話間,他點亮了油燈以便視物,但屋內依舊顯得有些昏暗。
聽到丈夫所言,陳嬸雙眼圓睜,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小兒子,於是壓低聲音迴應道:“我這輩子就見過這麼一次金子,還是打的這般精緻的,”她拍拍陳大興的肩膀,“容丫頭他們曾經得是什麼人家啊?”
陳大興沉默片刻,悶聲回道:“你想這些做啥呢?
容丫頭叫你一聲嬸孃,那可不就是將你視作親生母親一般嘛。”
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
聽到這話,陳嬸翻了個身,緩緩躺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她望著昏暗狹小的房間,眼神中充滿了感慨:“可不是嘛,這才僅僅過了半個月而己,我卻己經覺得自己真有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閨女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有些激動。
天還朦朦亮,兩口子就起了床。
陳氏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煮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粥,放在鍋裡保溫。
又來到兒子陳正的房間,輕聲將他喚醒,囑咐他待會兒起床後記得叫容娘來吃早飯。
陳氏走進夫妻倆的臥室,小心地撬開角落裡的一塊土磚。
隻見土磚後麵露出一個狹小的暗格,而昨晚她藏匿於此的布包正安靜地躺在裡麵。
她取出布包,思考片刻,打開後隻抽出其中一枚金葉子,便又將其餘部分重新放回原處。
站起身來,她呼喚著丈夫陳大興一同出門。
那片金葉子被她緊緊地攥在手心裡,彷彿握著整個世界一般重要。
兩人踏出家門,朝著村口緩緩走去。
此時正值清晨時分,大約是卯時左右,村子裡己經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起床洗漱,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此時此刻,路上有個人正熱情地向他們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