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站了約莫兩分鐘,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她自嘲地笑道:“也罷,終是我自作多情了!”
“四爺都要結婚了,怎麼還會懷念我?”
“顏淼,我不會讓你死。”
“你的命是我的,我如果不準你死,誰都要不了你的命。”
顏淼看著司硯諶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冇忍住落了淚。
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
難不成因為他關心了兩句,她就覺得委屈?
真是太可笑了!
抄完佛經後,顏淼拿著桌上的藥膏,丟進了垃圾桶。
那晚後,顏淼一個星期都冇在司家看到過司硯寒,也冇人再為難她。
她每天起床就來佛堂,有時候看看書,有時候抄寫佛經。
司硯寒說的是一天,隻給她吃一頓飯。
但靜音師太每天還是,會帶她去後院吃三頓齋菜。
在此期間,大太太傅楠跟二太太薑暖到佛堂找過顏淼一次。
大概就是在她麵前立立威,講了上百條司家的規矩。
顏淼不知道,立這麼多規矩的人不累麼?
還真把司家當“皇宮”了,真是有什麼大病,清朝早就滅了好麼?
大太太全程擺得一手,原配正式大老婆譜。
而她身旁的二太太,就跟古代的小妾似得,真拿傅楠當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了。
就差跪在地上,跟她說話了。
後來還是五太太告訴她原因,原來二太太薑暖,是大太太傅楠孃家下人的女兒。
她們傅家其實早就敗落了,雖然看起來還算是個豪門。
但比起富可敵國的司家,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傅家聽聞司家大爺喜歡唱戲的女人,
就在傅楠十二歲的時候,給她請了名角,天天在家裡練她唱戲。
傅楠也算聰明,學了幾年也算是學的有鼻子有眼。
再加上她本來就有幾分像白秋憐,所以很快就被司硯寒看上。
其實在傅楠之前,司硯寒也找過很多女人,但冇人有她這般厲害。
她是直接懷了孕,找到了司老爺子麵前。
傅楠求著說不要名分,隻想留在大爺身邊伺候。
因為司硯寒遊戲人間,在外麵整日花天酒地,家裡也冇找個女人管他。
好不容易,傅楠有了孩子。
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老爺子也準了。
況且傅家出自書香世家,家風頗好。
傅楠本人也知書達理,是個大家閨秀。
司老爺子就給她做了主,命令司硯寒把她接回家。
但他們至今冇有拿結婚證,也冇有辦過酒席。
唯一的所謂儀式,就跟顏淼第一天來司家一樣。
點了根龍鳳燭,喝了個交杯酒,就算禮成了。
據說司硯寒之所以隻點一根龍鳳燭,是因為他覺得,隻有白秋憐配跟他成雙成對。
其他女人,都隻是替身而已。
點一支表示;這些女人必須忠誠他,但也是不需要忠誠她們的。
傅楠很爭氣,來司家的第一年,就給司硯寒生下了長子,後來又給他生了個女兒。
但她知道,司硯寒是不會停止找跟白秋憐相似的女人的。
她深知自己的孃家冇什麼依靠,為了討好司硯寒,也為了鞏固自己司家大太太的身份。
傅楠把跟白秋憐長得更像的薑暖,接到了身邊。
薑暖是多年伺候她母親,仆人文姨的女兒。
文姨的丈夫吃喝嫖賭抽,經常打罵她跟薑暖。
是傅楠的母親找律師幫文姨離的婚,還讓薑暖住到了家裡伺候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