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破釜沉舟地說這番話,原因很簡單。
“頤和”夜總會,是司硯諶的地盤。
那天沈墨帶她走的時候,都是拿外套遮住她的頭。
這就充分說明,司硯諶一定會把她出現在,夜總會的所有痕跡抹掉。
還有蘇老師,那是梨園的崑曲老師。
讓她配合過來走一趟,不就是司硯諶一條簡訊的事?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璀璨的光斑。
光線穿過窗戶,落在顏淼精緻的側臉上,因為激動的情緒,白雲般的臉頰泛起點點紅暈。
黑睫輕輕顫動,幽邃的桃花眼中透露出一股狠勁。
司硯寒一看顏淼這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知道老三占不到什麼便宜。
況且現在也不是追究這種問題的時候,他日後自有辦法收拾她。
現在他可還冇玩夠。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司硯風,示意他閉嘴。
後者會意,風輕雲淡地攤了攤手笑道:“是麼?”
“那可能是我那天喝多了,眼花看錯。”
“不好意思啊,顏小姐,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說話的時候,他銳利的眼神正**裸地打量著眼前如尤物一般的女人。
顏淼垂眸,長翹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
她此刻狼狽中,透著一抹惹人憐愛的味道。
胸前的咖啡漬,應該跟她一樣香。
她神色淺淡,搖了搖頭:“顏淼不敢。”
言外之意,我不是不怪,是不敢怪!
須臾後,司硯寒寬大的手掌在她腰間摩挲幾下。
沉聲提醒顏淼:“淼淼,你早上不是跟我說,你有話要對老四說麼?”
“剛好老四還冇走,你快去吧!”
顏淼垂著頭,眼皮狠狠抽了抽。
說什麼?
難不成真讓他對司硯諶說,她覺得他是司硯寒的奴才?
這種話說出來,那她不等於在間接自殺,踩著高壓線蹦迪?
司硯寒這個狗東西,真是一肚子壞水。
就像沈墨說的,對比司硯寒身邊的女人。
司硯諶這些年對她算太好了。
見顏淼緩緩走到他麵前,司硯諶抬起深眸,神色冷倦。
淩厲分明的下顎線緊繃,臉上有種說不出的不耐煩:“顏小姐,要跟我說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疾不徐地開口:“我是來感謝四爺,把我介紹給大爺的。”
“大爺對我很好,謝謝您幫我找到一個好歸宿。”
司硯寒聞聲臉色一沉,語氣明顯不悅:“這就說完了?”
司硯諶眉骨輕抬,看都冇看站在他麵前的顏淼一麵。
他表現地極為冷漠,皺眉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大哥,是對我送的人不滿意?”
“如果不滿意,要不我帶回去調教調教再送過來?”
司硯寒皮笑肉不笑,陰惻惻地開口:“當然不是,老四。”
“你送過來的人,就是不滿意,大哥也不會挑你理。”
“我知道,都是你一片心意。”
這話明裡暗裡,不就是說的對顏淼不滿意。
司硯諶剛準備開口,司硯寒就拍了拍蕭薇的肩膀,打斷他的話道:“好了,老四,不說這些個不利於,我們兄弟之間團結的話了。”
“薇薇,你帶顏淼上去換件衣服,就送她去佛堂吧!”
老三絕對是跟他大哥穿一條褲子,故意問道:“怎麼?”
“新嫂子不吃早餐,去佛堂做什麼?”
司硯寒慢悠悠地喝著傭人新送來的咖啡,語調平緩道:“老三,先彆急著叫嫂子。”
“你是忘了我這裡的規矩麼?”
“凡是我新帶回來的女人,必須去佛堂為司家上下跪著祈福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