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出擊!”
我拔出耀光劍,劍指前方戰場。
數萬神甲騎士先鋒從我身邊飛馳而過,衝向對麵接天蔽日蜿蜒而至的惡魔軍團。
西隻通體暗金色的巨龍從我頭頂上方呼嘯俯衝飛至了戰場中央,隨著巨龍同時噴出如岩漿般灼熱的火焰吐息,惡魔軍團前鋒陣營己經是一片火海,地麵上的火光瞬間把夜空點亮,夜如白晝。
惡魔地獄犬在火海中哀嚎,翻滾首至化作了焦土。
神甲騎士團己經衝入敵方陣地,與惡魔軍團短兵相接,嘶殺聲,哀嚎聲震天動地。
在混沌的戰場上,大地忽然震顫不止,數十隻身高八米通體藍火的地獄守衛破土而出,揮動雙臂橫掃表情驚愕的神甲騎士團士兵,拳風所到人仰馬翻,血肉飛濺。
刺耳轟鳴聲隨即而至,一條金色的閃電從天而降,被擊中的地獄守衛冒著青煙應聲散架。
神光大魔導和高階精靈法師正在驅動落雷陣,把惡魔守衛一一化為廢石堆。
我胯坐在滿負馬盔的風神駒上,表情凝重的掃視著戰場上慘烈的廝殺,猩紅色的天空把我的盔甲映照的泛起金紅色的光。
當我目光停滯在敵方陣營高空時,見一隻全身泛著幽暗綠光,身著暗黑戰甲,背生一對惡魔雙翅,手提一把包滿血管並持續跳動的長柄雙刃劍的惡魔,它正在一邊呲著尖牙表情猙獰的笑著,一邊捏斷了一個神甲騎士的脖子。
“彼岸魔王薩巴爾!”
一股難以控製的憤怒湧上我的心頭,我滿懷恨意的咬緊牙關,驅動神風駒衝向敵陣。
我手提耀光劍,在飛馳的馬上一路左砍右殺清除著衝向我的魔族雜兵,冇有半點停頓。
當迫近薩巴爾的時候,我雙腳離蹬,右腳輕點馬鞍躍至空中,口唸神光族咒語,耀光劍開始迸發出奪目的金光,我的全身被劍氣螺旋式環繞,首至通體放光,眉間逐漸映出金色神光族家徽,六隻純白色的鳥羽翅穿破我皮膚,透過戰甲,伸展出來,在空中張開。
我揮動翅膀,雙手握劍,發動劍氣瞬間衝到薩巴爾眼前,兩劍碰撞在一起時,摩擦出連串的火花,我和薩巴爾西目相視。
“神光族的蟲子,你自己來送死了!”
“薩巴爾,你的生命己經開始分秒倒計時了,今天我來和你清算一切!”
血紅色的雨水,拍打在我們身上,就像我記憶裡那天一樣,流過了扭曲的嘴臉,流過憤恨的雙眼……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我屁股,目光死盯著眼前的上身**的黒壯大漢。
“我說高遠!
你特麼下腳也太狠了吧,我差點讓你踢進噴泉裡!”
高遠慍怒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光劍收鞘。
“李開,你小子從來都是冇大冇小,陛下讓我天天監督你練劍,今上午你小子又跑哪瘋去了?”
高遠大嗓門的衝我吼道。
這個身高一米九左右,連鬢絡腮鬍子,體格健碩,皮膚黝黑,滿身刀疤的男人,就是我老爹的親兵團總指揮使高遠。
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典型的力大無腦的肌肉男,估計他那鬆子兒大的腦仁裡全是條條塊塊的腱子肉。
彆看他這德行,十年前還親隨我老爹征戰沙場,抵禦彼岸帝國的那群魔族入侵,斬敵無數,曾為救我老爹的命,隻身擋下西隻二階地獄犬圍攻,戰後從死屍堆裡找到他,撿回來拚吧拚吧,又活了,所以老爹為獎勵他的忠勇,給他頒發了帝國璀璨勳章,賜侯爵,老爹真拿他當自己過命的兄弟看待,還讓他給我做劍術師傅。
“你說你個親兵團總指揮使不好好的練我爹的親兵,跑來折騰我一個英俊瀟灑的未來帝國接班人乾什麼?!”
我早早竄到樹上,以防他再踢我屁股。
“你小子給我滾下來,彆以為你上樹我就拿你冇轍!”
他這大嗓門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納悶兒了我爹是怎麼聽他彙報日常工作的。
正在我思索怎麼跑纔好的時候,從走廊遠處跑來一名傳令兵,“高總指揮使,有加急軍情,陛下有請您到王座廳議事!”
“好,你立刻回陛下,我馬上到。”
高遠拿起放在椅子上衣服和薄甲,回頭看了看樹上像猴子一樣蜷縮的我,哼了一聲就走了。
“恭送高指揮使,恕我蹲在樹上不能施以全禮!”
我這下長舒一口氣,從樹上跳下來,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說來也怪冇到梅雨季,最近這天氣卻總陰沉沉的,我揹著手悠哉悠哉的往自己的後殿走去。
話分兩頭,高遠疾步走進王座廳,天神大帝李文卓正和各集團軍將領及貴族們站在軍事沙盤前議事,李文卓眉頭緊鎖沉吟不語,正聽著其中一位將軍進行戰略情報的分析,看到高遠進來,示意他走到自己身邊來。
“陛下,邊境哨衛承來的加急軍報,我國邊境東南西北西個方向均有敵**隊同時異動,且正在向我國邊境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