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愣神半秒,臉上掛滿了深沉,而後才沉聲開口:“也許是命運安排吧。”
看大聖爺的反應,顯然還不清楚神話擂台的事。
蘇銘解釋道:“東西方神明固有一戰,也許是命運安排,這一場我選擇了您,齊天大聖,孫,悟,空。”
猴哥撓了撓腦袋,對蘇銘的話半信半疑。
“俺老孫已抹去人間的真名,竟還有人知道俺老孫,可惜俺老孫自在慣了,可不想摻和這些冇來由的破事。”
說罷猴哥就對蘇銘下達了逐客令。
蘇銘也不執拗,就要告辭,畢竟他本就冇太希望猴哥下去赴死。
既然命運讓華夏無神可戰,那這一場……
蘇銘心中做出了選擇。
猴哥似乎是那種,你越不執著,勞資越好奇的人。
俗稱欲擒故縱體。
“小孫,你就這麼走了?不打算爭取一下?”
“也許俺老孫心情好,一棒子就過去了呢?”
蘇銘哀聲談道:“大聖爺,此事本就不可強求,命運一共圈定五位神明,您無心此戰,總會有人去的。”
說這話時,蘇銘彷彿有種雞醬法的嫌疑。
又或許他心底深處,希望瞻仰大聖爺的風采。
但大聖爺會死。
猴哥聽到還有其他神,突然來了興趣。
“都有何方大神,竟能跟俺老孫相提並論,快說來聽聽。”
蘇銘:“值日功曹,托塔天王,三壇海會大神……”
“嗚呼呼,值日功曹?就是成天守著天眼,偷看妹子的那個?他也配與俺老孫齊名!”
“至於那托塔的老頭,不妨告訴你,俺老孫有次被他收進塔中,你猜怎麼著,直接被俺老孫一棒子捶爛了。”
“他兒子哪吒,那小毛孩,當年天兵天將捉拿俺老孫,我跟他鬥的有來有回,實際是俺老孫讓著他。”
猴哥越說越興奮,一邊跳來跳去,邊輕笑:“不經打,嘿嘿,都不經打。”
蘇銘與猴哥隔空對話,“還有…觀音大士。”
“哦?”猴哥雀躍的雙手放下,思索片刻。
“連觀音菩薩都在?那還選俺老孫做甚,菩薩法力無邊,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什麼事擺不平?”
猴哥略顯失落,同時話語間有些不服氣。
當年俺老孫頭上的金箍就是拜她所賜。
雖然取經完成後,緊箍被摘除,卻也給猴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蘇銘卻搖了搖頭,神情難看:“因為這次的對手很強,強大到連觀音大士都有隕落的風險。”
蘇銘也不委婉,直接說了其中的可怖。
讓人意外的是,猴哥的反應不是膽怯。
“連觀世音菩薩都戰不過的神,那不得與如來那廝相差無幾,冇想到西方世界還藏著這樣的大神,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猴哥連著說了三個有意思,不由得麵露滄桑。
這一幕與齊天大聖大鬨天宮,一路橫推的風光恣意大相徑庭,猴哥怎會有哀傷的一麵,蘇銘一下就看出端倪。
他還想瞭解一下猴哥從西天回來後的經曆。
但觀眾席上的眾人早已急不可耐。
“半天了都,他在搞什麼飛機,不會是魂丟了?”
“膽敢讓我天竺史詩神等那麼久,種花神明真該死。”
“我懷疑啊,八成是那猴子聽到是梵天大神後,嚇尿了不敢應戰,龍國召喚師在苦苦相勸呢。”
天竺那邊嘲諷完,種花人的非議也接連不斷。
“召喚師和神明的對話,可以遮蔽也可以外放,但這次卻選擇了遮蔽,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啊?”
“找到了!”
“終於找到了!”
龍國高層後方冒出一個激動的聲音。
“我翻遍了華夏神係所有以猴為本體的神明,終於找到了一個,是一頭白猿成精,生在梅山腳下,取名袁洪,後封神四廢星,很可能孫悟空是他的另一個名字。”
有了這段史料的曝光,所有人心中的石頭落下。
“鐵定是他!猴子成神何其之難,能有一個就不錯了,所以他是…神猴?!”
“神猴就神猴吧,好歹確認這是個神。”
但神與神之間的差距可以比擬熒光皓月。
真要讓袁洪麵對梵天,怕是讓對方抬眼的資格都冇有,剛下來就暴斃了。
此時此刻,所有龍國人隻擔心一個問題。
那就是美猴王孫悟空敢不敢下來應戰。
鷹醬人:“其實可以理解,畢竟那可是梵天啊,就算是我們大美王朝的神,也隻有奧丁神父能與之媲美。”
小櫻花:“垃圾,我們的天照大神,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哪個不是創世神級彆,估計連八岐大蛇都能跟梵天碰一碰。”
唯獨華夏神係不明,迄今為止,都不知道有冇有創世級的神。
甚至在他們看來,華夏子民是他們的創世神聯手創造出來的,所以跟他們西方人長得都不像。
“對於這一點,櫻花國的創世神揹負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華夏人更像你們多一點。”希臘人玩笑道。
聽到這些言論,種花人徹底怒了。
“放屁,完全顛倒是非,是你們小櫻花像我們大華夏纔對!”
小櫻花:“那你拿出證據啊,你們華夏有創世神嗎?”
華夏人:“這……”
對於創始神這個話題,確實無力反駁。
另一邊,蘇銘跟猴哥的對話還在繼續。
蘇銘輕聲問道:“相對於大聖爺,我更願意喊你一聲猴哥,您不介意吧?”
猴哥笑道:“猴哥?哈哈,俺老孫不知比你大多少輩,你喊俺老孫一聲孫爺爺都不過分。”
“不過我喜歡這個稱呼,以前八戒天天叫……”
“八戒,八戒他…唉。”
猴哥似乎想到什麼事,一下子又滄桑了。
蘇銘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吃瓜機會,趕忙問道:“天蓬元帥怎麼了?”
這時猴哥突然變得激動;“不見了,都不見了!”
“自打從西天受封之後,八戒去了靈山腳下當起了淨壇使者,老沙在西天做那金身羅漢,至於師父他老人家,成佛後便留在如來身邊,隻有俺老孫受不了那梵擾之地,回了花果山。”
“從那以後俺老孫就再也冇見過他們……”
不是不想見,是去了找不到人,冇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是從那以後,
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