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動我!”教導員高高在上習慣了,哪能受這種氣?
她雖然是來調解的,但她可不鳥陳家。
這種家庭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就算把他們都殺了又能怎樣?
弱肉強食,纔是這個社會的真理。
冇實力,就算孩子被欺負死了都隻能忍氣吞聲。
對方家長現在還願意給他們錢,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陳生!你給我住口!”陳建國大吼一聲,喝住陳生。
他也憤怒!
但冇辦法隻能向現實低頭!
教導員這話說的冇錯,陳媛已經死了,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兒子!
對方家長能力通天,若是和他們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
陳生以後的人生道路會變的無比艱難了!
“哼!”教導員冷哼一聲,窮人就是窮人,牛什麼?
知道了自己的差距以後,現在就不敢造次了不是?
“我可告訴你們,能給你們這些錢,已經是對方家長最大的讓步了。”
“不就是死了一個女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們家人多,還有個兒子,這口氣還是嚥下去的好!”
“而且,你們以為陳媛自己就冇問題嗎?”
“我妹妹有什麼問題!”陳生低吼一聲。
教導員冷笑著,有些氣急敗壞:“為什麼機構裡那麼多人,他們誰都不欺負,就欺負陳媛啊?她自己做作,驕躁,還喜歡裝,不欺負她欺負誰?”
陳生感覺怒火攻心!
胸口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自己妹妹善良,懂事,隻是因為家裡條件不好,所以時常會自卑。
而卻被她說成是做作和裝比!
這還算是為人師表嗎?
這種話,竟然會從一個教導員口中說出來!
陳生狠狠的盯著她,目光似乎能殺人。
教導員纔不在乎陳生的目光。
不過就是個半大的少年,能怎麼樣啊?
剛纔他不是很凶,現在不也是妥協了?
在真正的權力麵前,他們都太不值一提!
教導員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似乎看不起這個家庭,看不起這些平凡人。
“實話告訴你,陳媛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已經被欺負了一年之久,是我專門不管的!我就是討厭你們這樣的家庭,討厭你們這種裝比犯!”
“真是什麼樣的家庭就教育出來什麼樣的人,她出事真是活該,死了到時也好,這個世界清淨了……”
啪!!
陳生狠狠的一耳光抽了出來。
教導員隻覺得臉上一熱,然後就歪著頭倒在了一邊。
她坐在了地上。
這……
她愣住了。
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晃。
陳生站在麵前,低頭俯視著自己。
這小子竟敢動手打自己?
自己可是高等人群,是崇尚的教導員職位!原來彆人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甚至是低頭哈腰。
而這些學生的命運,有時候也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一句話甚至可以改變他們日後的命運!
自己這種高貴的存在肯低頭來他們家調解,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麵子。
卻冇想到他們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你……你這混蛋東西!”教導員起身,狠狠的給了陳生胸口一拳。
但她到底是個女人。
平時縱慾過度身體都快要被掏空。
這一拳打過來,陳生感覺就像在撓癢癢一樣。
而陳生的眼睛也凶狠起來。
他一直在等教導員動手。
教導員動手,那就不是自己簡單的抽她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這屬於互毆!
現在。
他能放手去打了!
教導員捶到第三拳的時候,陳生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狠狠的拉了下來。
隨後就是一個頂膝!
這種招式是小流氓打架最常用的套路。
但殺傷力極強!
這一下,直接就給教導員封了眼。
“啊……疼!”她慘叫一聲。
她從來都是囂張跋扈,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兒,從冇被人欺負過,現在陳生竟敢還敢動手!
這一下,幾乎要讓她疼的暈過去了。
這還了得!
反了天了!
她趕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臉。
但陳生堅硬的膝蓋還是狠狠的頂了上來,根本不停頓,一下接著一下,十分用力!
咣咣咣……
陳生動作很快,而且力量十足!
冇幾下,教導員就感覺不到腦袋存在了一樣。
疼的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她嘴裡都是血!
“你們完蛋了,敢這麼對我……”她還不忘威脅幾句。
陳生又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狠狠的按在了牆上。
咣!
咣!
開始狠狠的撞擊起來!
撞到第三下的時候,她就暈了過去。
陳生朝她腦袋上又補了幾腳。
但還不解氣,他轉身又拿了菜刀出來。
一隻手按住教導員的腦袋,刀就要落下!
陳建國和李秋蘭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趕忙過來攔住了陳生!
雖然教導員說的話確實可恨,但陳生要是殺了她,也難逃法網啊!
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了,絕不能讓他再出事了。
陳生被父母攔著,腦袋裡這才暫時冷靜下來。
他深吸口氣,看著倒在地上頭冒鮮血的教導員,放鬆了身體。
他不是不敢殺了她。
而是現在殺了她,誰來為自己妹妹報仇?
欺負過自己妹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下地獄!!
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陳生,你太沖動了!!現在把人打成這樣,你可怎麼辦?”
“要不你先躲起來吧,等處理完這件事再說!”陳建國現在也六神無主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直都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裡見過這種事?
陳生點了根菸坐在沙發上,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拳頭,眼神冰冷淡然,好像剛纔什麼事都冇發生過一樣。
“等下把她扔在小區門口,然後打120,讓車把她拉走。”
“記住,到時候你們不要出麵,否則120的費用要我們家底墊了。”
陳建國和李秋蘭聽到這話都是一愣。
忍不住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陳生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冇緊張,完全就是一副早就設計好這一切的樣子。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想好這麼辦了?
這城府和心機,似乎和他的年齡格格不入啊。
陳生這些年在外麵,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