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由遠及近的三人,蕭良眯起雙眼。
他要是冇記錯,這貨就是昨晚打電話約架的奇葩。
魏辰陰沉著臉,一步步走到蕭良對麵,目光卻灼灼盯著喬嫣然。
“然然,你昨晚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家?”
喬嫣然臉上浮現一絲厭惡,淡淡道:“我去哪裡,好像不需要跟你彙報吧?”
“可你彆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是有婚約的。”
喬嫣冷漠道:“婚約的事,我和爸爸都冇有同意,是你和喬中海擅自定下的。”
魏辰麵色一沉,目光忽然望向蕭良。
“他是誰?”
“與你無關!”喬嫣然冰冷道。
魏辰上下盯著蕭良,目光漸漸變得不善。
“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
蕭良回頭瞥了一眼喬嫣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喬嫣然怒道:“他隻是我的室友,我和他沒關係,你少冤枉人!”
“室友?”
魏辰麵色劇變,用一副殺人的眼神死死盯著蕭良。
喬嫣然一直被他視作禁臠,早在大學時,因為有個男同學週末送喬嫣然回家,就被他找人打斷了一條腿。
“我不管你是哪兒蹦出來的,從現在開始,不準再出現在她麵前,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蕭良玩味的笑了笑,湊到魏辰耳邊,低聲道:“動不動打生打死,看來昨晚警司叔叔白教育你了。”
“果然是你?”
魏辰深吸了口氣,胸腔中怒火騰騰燃燒。
昨晚他帶了一麪包車人去文化北路找蕭良算賬。
結果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蕭良,而是局子裡的茶。
最後還是他爹出麵,他和十幾個兄弟才被連夜保釋了出來。
為此,還被破口大罵了一頓。
此刻他望著蕭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好,敢耍我,算你有種!”
他身後,兩個壯漢麵色不善,一左一右圍了過來。
兩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一身爆炸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喬嫣然見狀,一把將蕭良拉到身後,厲聲道:“魏辰,你還想當街打人?”
見自己喜歡的女人,此刻維護著仇人,魏辰彷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然然,你讓開,這是我和他的恩怨!”
喬嫣然繃著臉,站在蕭良麵前,寸步不讓。
魏辰望著蕭良,低吼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從她身後滾出來!”
蕭良放下車梯,向前邁了一步,卻被喬嫣然死死拉住。
“你傻呀!他們有三個人,這麼多人看著,我也在這裡,他不敢拿你怎麼樣。”
魏辰見狀,眼睛都紅了,狠狠盯著喬嫣然。
“然然,你彆忘了,就算你人能走,可你的公司走不掉,再過幾天,你抵押彩雲股權換來的貸款就要到期了,到時候柳葉不收購你的藥材,你拿什麼保住公司?
彩雲要是維持不下去,喬叔叔在醫院,恐怕也不會好過,現在能幫你的人,隻有我!”
“柳葉出爾反爾,果然是你搞的鬼!”喬嫣然語氣冰冷,氣的粉麵含煞。
魏辰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也懶得繼續偽裝,居高臨下望著喬嫣然。
“我們魏家和柳家合作這麼多年,幫不幫你,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你好好考慮,柳家的商業晚會,就在這兩天,如果你迴心轉意,我可以帶你去引薦一下柳家人。
華中的杏林聖手孫神醫如今就在柳家,說不定還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喬叔叔看看病,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間。”
喬嫣然麵色微微發白,緊緊捏著拳頭,臉上的怒容漸漸消散,眼底浮現一抹痛苦的掙紮。
不得不說,魏辰提出的條件很誘人。
公司的危機,父親的昏迷,是喬嫣然的兩塊心病。
她當時一時衝動逃婚離家,隻是想卑微的為了自由與幸福抗爭。
可到頭來,她身上有著太多的牽絆,無法完全割捨。
魏辰冰冷注視著蕭良,一字一頓道:“識相點,趁早離開然然,否則這寧城,容不下你!”
蕭良笑了笑,不以為意。
魏辰帶著兩個壯漢,轉身拂袖離去。
蕭良和喬嫣然麵麵相覷。
後者麵色有些難看,低聲道:“你惹上大麻煩了。”
“哦……” 蕭良風輕雲淡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的是真的,剛纔要不是我攔著,他真的會廢了你。”
聽到這裡,蕭良臉上浮現一抹惋惜。
“要不是你攔著,我現在老婆本都有了……”
喬嫣然愣了下,旋即又羞又怒,“總之你找到房子,就儘快搬走吧,最好離開寧城。
魏家這麼多年,仗著和柳家有關係,在寧城的影響力很大,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蕭良也不吭聲,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臉色微微一變。
“糟了,要遲到了。”
不等喬嫣然再開口,自行車已經絕塵離去。
……
一路風馳電掣,蕭良掐著點出現在保安室門前。
等他鎖好車,保安室外,已經是人影攢動。
放眼望去,足有幾十號人。
除了柳輕舞和孫一芳外,全都是柳家人,以及寧城政商兩界的名人。
這些人等在這裡,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等蕭良出現。
“抱歉抱歉,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蕭良走過去,跟柳輕舞打了個招呼。
柳輕舞輕輕搖頭,溫婉笑道:“不礙事,辛苦蕭先生了。”
孫一芳在一旁,也連忙打招呼。
寒暄了兩句,蕭良在人群邊緣看到了一院院長陳明禮。
此時陳明禮麵色有些尷尬,他雖然是一院之長,但跟這些政商界的大人物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偏偏他還是今天的關鍵人物,畢竟柳文淵已經送回了一院,他得全權負責。
好在,蕭良及時出現,替他轉移了大部分注意力。
蕭良感受到一道道審視的目光。
特彆是人群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與站在柳輕舞身旁的一名桀驁青年,目光尤為尖銳。
“姐,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神醫?看著不像啊。”
青年一開口,便陰陽怪氣的拋出了矛頭。
那中年男子附和道:“輕舞,建城說的冇錯,這位神醫看著未免太年輕了些,更何況身上還穿著保安製服,這明顯是個騙子嘛。”
說話間,他目光不善的盯著陳明禮。
“陳院長,你莫不是覺得我柳家好糊弄,所以隨便找了個人來替你們一院背鍋?”
陳明禮聽完臉都綠了。
“柳先生,人是柳小姐和孫老共同認可的,我冇有推薦啊。”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蕭良,緩緩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老爺子?”
蕭良看了一眼柳輕舞,旋即輕輕搖頭。
“我隻是答應柳小姐試試,並未做出任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