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大人,你是因為嫉妒我爹,纔會和淑妃勾結,來謀害本宮的吧?”
沈窈後退兩步,離開牆垛。
淳於順激憤的一甩衣袖,“娘娘胡攪蠻纏,恕臣不能奉陪!”
“淳於大人如今無路可走,唯有與本宮合作。你將此物,在太後千秋節時,放到白淑妃身上。待她被陛下處置後,我自然把大公子的魚符歸還。”
“貴妃說笑了,老夫如何能接近淑妃娘娘?”淳於順恨恨的拒絕。
“大人要做不到,那就休怪本宮對不住了。”
沈窈揚起嘴角,“你看看,這隻紅寶石耳墜子和你們藏的不一樣。”
“你送還那隻,我已經命人偷偷送出宮去了。不知道是會出現在大公子那裡,還是二公子那裡呢?”
“覬覦陛下的貴妃,就應該淨了身,送進宮來做太監。”
淳於順手顫抖著,指向沈窈,還在自我寬慰著,“陛下並非隻會被女色左右的君王!”
“那本宮回去就向陛下進言,把淳於大人家兩位公子都去了勢,送到欽天監辦差。也正好繼承淳於家的衣缽。”
沈窈眉梢眼角都掛著得意。
“要知道大漢朝的太史令司馬遷大人,也是受過宮刑的人,卻一點不影響他為國效忠。”
老頭兒被沈窈的話,氣的快要昏厥過去。
“本宮相信淳於大人是個聰明人,定會保住兩位公子的性命。”
沈窈朗朗提醒,“距太後千秋節還有一月,本宮不急,大人可以慢慢想。”
淳於順咳嗽兩聲,一甩衣袖,朝她一拱手:“貴妃娘娘,告辭!”
然後,穩了穩步伐,下了台階。
一陣風來,捲起沈窈的衣襟;一陣風走,摘星樓又歸於寂靜。
春濃看著淳於順離開的方向,不解的問“娘娘,為何這欽天監監正的臉色,怎麼那麼黑?”
“做了虧心事,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沈窈笑道。
“那他承認和淑妃一道陷害你了嗎?”春濃關切的問。
“這老狐狸。可不好對付。本宮今日詐了詐他,也算是敲打了他,讓他明白,國舅雖然在用他,可也不信任他。”
“我的娘娘呀,你到底是敲山震虎還是打草驚蛇呀?”
春濃知道沈窈從小就被寵愛得膽大妄為,冇想到她今日這麼莽,這麼冒險。
她急得直搓手,切切的望著沈窈,“我們還是想想彆的法子吧!要不我托人傳信給太傅大人,有他在,冇人敢動你!”
“這事何須勞動爹爹。”
沈窈淡漠的說,若求助於沈太傅,那必然會驚動陸陵川。
這個豎子如今瞧她的眼神,一如當年,充滿了覬覦和算計。
可她不想再落到他手裡了。
情熱時,你儂我儂;情冷時,竟然是你死我活。
沈窈想到這裡,撇撇嘴,笑容消失。
陸陵川要不是有皇帝的身份加持,她真的想肆無忌憚甩他一頓耳刮子,最好把他揍成個豬頭。
“娘娘。我們回去吧。我新學了道淮揚菜,做給你嚐嚐。”
春濃勸沈窈,出來久了,也該回去了。她還是覺得,待在皇帝身邊,自家主子最安全。
步下台階,轉過幾處宮闕,聽到前麵一陣嘈雜的聲音。
沈窈望瞭望天,風走後,雲翳重新遮住了太陽。
她停住腳,垂下眼睫,牆角的一叢薔薇,開得正是葳蕤。
沈窈俯下腰z肢,纖長的手指撫上一枝嫩嫩的花苞。
春濃逮著一個匆匆跑過的小太監問道,“小內官,請問前麵何事?”
“回姑姑,是淑妃娘娘離宮。”
“這次出宮,陛下關心娘娘,特意命人算了她身邊伺候人的生辰。隻說和佛家都有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