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彆的事,就不送你了。”電話就這麼掛斷。我看著退回到主屏的手機,抬頭望向了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阿轍離開後的五年裡,這是我第一次不那麼難熬的冬天。我拖著椅子放在了門口,等著我想要的答案。我在賭,賭如果孟瑾東是我的阿轍,那麼在得知我離開北京後,他一定會來這棟房子。終於,在日頭升到最上方的時候,我得到了答案。我看著被旋轉的門鎖,心也跟著慢慢提起。
我覺得老天在玩兒我。
每當我覺得這個孟瑾東絕對不會是我的阿轍時,他總會再給我一點新的懷疑!
思緒亂成一團,我根本抓不住一點兒頭緒。
“怎麼是你?”
聽著孟瑾東沙啞的質詢,我恍然——
他是在等另一個女人。
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垂眸解釋:“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岑慕奚喝醉了,讓我來3602接他。”
“他已經回去了。”
說完,孟瑾東轉身朝大床走去。
我也想走,可卻被他左側肩胛骨上那顆鮮豔的紅痣絆住了腳!
在同樣的位置,我的阿轍也有一顆!
時間在這刻彷彿按下放慢鍵。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
坐在出租屋的沙發上,我控製不住的去將這個孟瑾東去和我的阿轍對比!
我忍不住想,如果一個人可以在爾虞我詐、明槍暗箭的商業場裡穩坐高位,那將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又有什麼難的?
孟瑾東就是我的阿轍吧?!
可如果是一個人,他五年前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重逢之後又不和我相認?!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就看到是岑慕奚。
接通後,他嗓音帶著醉意的沙啞:“抱歉啊遲棲,瑾東看我醉得厲害就讓人先送我回家了。我才知道你去接我了,讓你白跑了一趟。”
我一怔:“是孟瑾東讓人送你回去的?”
“是,怎麼了?”
冇怎麼。
隻是如果是他讓的,他明知道我會去,為什麼還要在3602等著,還做出一副不知道我會來,吻錯人的模樣?!
我想不明白。
但想要個答案。
但我和如今的孟瑾東之間,唯一的聯絡隻有岑慕奚。
我攥了攥手機,心裡對岑慕奚說了聲抱歉後,開口道:“慕奚,我辭職了,買了淩晨的票離開北京。”
“隻是前幾天我剛接了孟氏的委托,現在突然辭職,你能幫我和孟瑾東道個歉嗎?希望他不要因為我而遷怒律所。”
話音落下,岑慕奚很久冇說話。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剛想再開口時。
他說:“你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嗯。”
我應聲後,他又沉默了很久才說:“我明白了。道歉的話我會替你轉告給孟瑾東。”
聽到他答應,我鬆了口氣,也更覺得對不住。
“謝謝。這些年在北京你幫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岑慕奚歎了口氣:“說什麼謝不謝的,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就是報答我了。”
“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彆的事,就不送你了。”
電話就這麼掛斷。
我看著退回到主屏的手機,抬頭望向了窗外。
紛紛揚揚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
阿轍離開後的五年裡,這是我第一次不那麼難熬的冬天。
我拖著椅子放在了門口,等著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賭,賭如果孟瑾東是我的阿轍,那麼在得知我離開北京後,他一定會來這棟房子。
終於,在日頭升到最上方的時候,我得到了答案。
我看著被旋轉的門鎖,心也跟著慢慢提起。
緊接著,門被打開。
走進來的男人穿著一身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高檔手工大衣,手裡的單片鑰匙圈上掛著一隻發黃的小熊。
那是我和阿轍的情侶鑰匙扣。
我的是一隻小兔。
我死死盯著,視線慢慢上移,看著男人那張明顯震驚的臉,聲音微顫。
“孟先生,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