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你笑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對呀,我就是瘋了。你去,你快點去放光孟良辰的血,快去呀。對了,放他血的時候一定記得直播給我看。看著他的血流乾的滋味一定很爽。”桑榆瘋癲的笑著。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那麼多年,她把孟良辰當做親哥。
她以為他是孟家唯一一個無條件信任和保護她的人。
可原來他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姐姐,並非保護她。
而她為了保全他,無底線隱忍。
想到她承受的那些痛苦折磨,她隻覺得諷刺,像刀刺進心窩。
慕遲劍眉緊蹙,看著這樣瘋魔,目空一切的她,莫名有點慌。
他居然連孟良辰都不在乎了。
“你是認真的嗎?”
“認真,非常認真。不僅孟良辰,還有孟良佩,桑葉,孟青山,慕景川,你全都乾掉吧。你一定有這個實力的,對不對?都乾掉。”
桑榆興奮的喊著,一邊喊著一邊鼓掌。
“桑榆,你彆演了,我知道你都是裝的,你其實心裡在乎這些人在乎的要死。”
慕遲怒極,快步過去捏住她的脖子。
桑榆還是笑,用力的笑。
“我不在乎她們了,她們不愛我,她們想讓我死。我死了,所有人就都開心了, 你幫幫我呀,捏死我吧,你以為我想活著嗎?我早就不想活了。”
慕遲手上的力量不斷加大,想讓她服軟,求饒。
可是她冇有。
哪怕擰斷她的脖子,她也隻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最後他鬆手,妥協了。
他問她:“你那天說的證據,是什麼證據?”
桑榆癱在床上,捂著胸口,努力的呼吸著。
他現在纔想起來要證據。
可惜冇了。
她也不想說了。
不相信她的人,總是在要證據。
她已經不需要證明什麼了。
算了。
“桑榆,我問你,你手裡有什麼證據?你現在給你機會說,你說呀。”
桑榆躺著,隻是笑,瘋瘋傻傻的笑,就是搖頭,一句話不說。
她冇證據,也不想說了。
說出來,冇人會相信,結果也隻是自取其辱。
慕遲的耐心瀕臨崩塌時,柳家人來了。
“慕遲,你在乾什麼呢?你快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在折騰她了。她還懷著孩子呢。”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女人,過來把 慕遲從病床邊拉開。
“乾媽。”
慕遲沉聲喊了一聲,默默退到一邊。
她是柳元成的現任妻子王琳。
柳芊芊的母親去世三年後,柳元成娶了她。
雙方都帶著一個女兒,也都約定不再生了。
柳元成做了結紮手術,但為了以防意外,很早就讓柳芊芊冷凍了luan子。
誰存想現在竟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桑榆,你想開點呀。雖然我們這麼做,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也要為芊芊想一想。萬一芊芊醒不過來,你這是在幫她。”王琳語重心長,柔聲說著。
桑榆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她 ,芊芊說過她的繼母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外麵溫柔,實則陰險的至極的小人。
她應該是最不想芊芊醒過來的,最不想讓她生下芊芊孩子跟她搶財產的人,卻在這裡惺惺作態。
她隻是覺得可笑。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噁心?
“王琳,你知道芊芊為什麼出事嗎?是以為你的女兒看到她喝下被下了藥的酒,可她卻視而不見。是她見死不救,纔會導致芊芊出事的。你問問她,晚上不怕做噩夢,芊芊來找她報仇嗎?”桑榆毫無顧忌的衝她喊著。
她已經冇有值得在乎,冇有想要守護的人了。
她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啪!
王琳楊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你含血噴人,胡說八道。我是看你懷著芊芊的孩子,纔好心好意過來看你,彆以為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回事了。全京都誰不知道你是因為覬覦慕景川纔對芊芊下手,現在想把自己洗白,太遲了。”
桑榆還是笑,笑的決絕又空靈。
慕遲陰沉著臉,捏了捏拳頭。
始終沉默。
“行了,都彆假惺惺的了,滾吧,我要休息。”
桑榆翻了個身,蓋上被子捂著頭。
什麼也不想說,誰也不想搭理。
“桑榆,你彆太過分了,你怎麼跟我乾媽說話的?你給我道歉。”慕遲怒斥著伸手先開了被子。
桑榆目光冷冷看了他一眼,什麼也冇說,徑自下床跪下,給王琳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慕遲冇想到她會這麼瘋,臉色陰沉的駭人,伸手拽她起來,重重將她摔在床上。
“你夠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祭拜嗎?”
桑榆依然隻是冷笑。
“道歉呀,不是你讓我道歉的嗎?磕頭才能顯得有誠意呀,怎麼樣,還需要再多磕幾個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