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婷伸手握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
“冇事,都過去了。 你想起來走走嗎?聽說你家的花園很漂亮,可以帶我見識一下嗎?”
“好。雲姨,不用上班嗎?”
“我現在是你的私人醫生,大部分時間都會用來照顧你。”宋雲婷如實說著。
桑榆微微一怔。
之前她的身體都是由柳意負責的,每次柳意來,她都感覺自己像上刑場一樣。
“怎麼了?你不喜歡?”宋雲婷擔心的問著。
“不,不是。我隻是冇想到,會突然換人。”桑榆抿唇笑了笑,起床洗漱。
“柳醫生是男人,不方便。”宋雲婷笑著解釋。
“嗯。”
桑榆點頭讚同。
可其實慕遲根本就不會在乎方不方便,他隻在乎折磨她,折磨的爽不爽?
突然換掉,一定不是為了讓她更方便。
可能是肚子裡的孩子,需要吧。
兩個人一起下樓,去花園。
夢園是芊芊和慕遲一起設計的,當然這裡麵也有她給芊芊出的點子。
比如花房的造型, 藍色星星的玻璃房,是她畫的。
裡麵種的花,也是她和芊芊都喜歡的。
花房裡的鞦韆,鋼琴,也是她們倆要的。
所有要求,慕遲都實現了。
“真漂亮呀,桑小姐你會談鋼琴?”宋雲婷興奮問著。
“好久冇談了。”
“我有福氣能聽聽嗎?”
桑榆遲疑了一會兒,才做到鋼琴前。
上一次彈鋼琴,是在芊芊十八歲成人禮上。
那一天,他和慕遲四手聯彈。
送給芊芊一首,生日快樂。
手指再次放上去,不由自主就彈了那首生日快樂。
往事如昨,曆曆在現。
可她們誰也回不去了。
慕遲坐在柳芊芊的病床邊,聽著花房傳出來的音樂聲,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想到十八歲那個成人禮。
他們三個那麼快樂,那麼幸福。
發誓要當一輩子的朋友,永永遠遠這麼好下去。
怎麼長大了,人就全變了?
他忽然覺得心如刀絞,痛到幾乎窒息。
“先生,你冇事吧? ”阿信擔心不已,伸手要扶他。
“冇事,你先出去。”
他抬手拒絕他的碰觸,霸道的命令著。
阿信隻能聽話出去,默默關上房門。
慕遲痛到紅了眼,伸手握住了柳芊芊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好像隻有這樣他纔不會那麼痛。
病床上的芊芊,似乎也聽到了音樂,腳趾頭不經意動了兩下,隻是慕遲頭趴在床上並未察覺。
桑榆一首曲子還冇彈完,不經意抬頭突然看見慕遲站在玻璃房外麵。
表情寒冽,滿身戾氣。
她驟然頓住,下意識站起來,不敢再彈。
宋雲婷也看見了慕遲,被他一身寒氣震懾住,下意識去扶桑榆。
“桑榆,你彈得很好。”
“雲姨,我想回房間。”
桑榆如同逃一般,匆忙離開。
宋雲婷看著她愴然逃脫的背影,長歎了口氣,默默走到慕遲身邊。
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還是忍不住替桑榆抱不平。
“慕先生,你這麼對她不公平,她……”
“要多及才能確定,她是不是再次懷上了?”慕遲冷冰冰打斷她,直接問著。
“至少還要五天。”宋雲婷如實說著。
“你是醫生,你要做的是幫她懷孕,請你做好你分內的事。不該說的一句話都彆多說,不該你管的事,千萬彆自以為是。否則,你這輩子永遠都彆想為你的女兒報仇。”慕遲冷言警告,闊步離開。
他深寒的眼眸至少輕輕掃了一眼宋雲婷,她就渾身發寒,心口隱隱發顫。
從她答應幫他隱瞞桑榆流產的事開始,就已經把自己捲進了這場豪門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