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陰陽怪氣的話聽在他耳中,卻成了撒嬌。
褚奕心情逐漸愉悅,道:“梓童,莫要這樣說,禁足三個月已經夠了吧?朕想放你出來,你偏要將自己關在那屋中,你這不是在折磨你,是在折磨朕。”
“見不著你的這段時間,朕日日都在想你,梓童,你可知朕這三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孟棠說:“臣妾犯了錯,自當受罰,禁足而已,臣妾不覺得這是折磨。”
“可朕一開始就未怪你,你又何必總是自請廢後來刺激朕,朕是不會同意廢後的,梓童。”
孟棠抬頭,安靜的注視他。
褚奕繼續道:“朕不想廢後,你就將自己關在坤寧宮,逼迫朕廢後,朕希望你能明白,朕唯一的皇後隻有你,你想被廢被貶,除非等到下輩子。”
……
眾嬪妃:“……”
蕭葒芸:“……”
資訊量好大。
不是說陛下已經厭棄了皇後?不是說陛下要廢後?不是說皇後因為此事抑鬱成疾?
就連梅妃和湘妃也不淡定了。
都以為皇後失寵,是這失寵的哪裡是皇後,是陛下吧?
陛下那幅情意綿綿的樣子,反觀皇後呢?冷冷淡淡不甚在意。
還有廢後的那謠言,竟然是皇後孃娘自請廢後的,皇後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罷!否則好好的皇後不願做?
“陛下,犯了錯,就該罰,為人妻者,當以身作則。”孟棠語氣輕柔。
嬪妃們目光複雜的看向她,當以身作則,所以就自請廢後?
他們根本連皇後孃娘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隻知娘娘在三個月前曾惹惱了陛下。
“梓童。”褚奕握著他的小手,他說:“何為對?何為錯?朕是九五之尊,是天下共主,朕的話便是對。”
這般深情款款,孟棠一看進度條,嗬,還是四十六,昨晚被耕耘了一夜,紋絲不動,褚奕是真的冇有心。
如今這番表現,又搞的跟愛死了她一樣。
若是不知真相的,恐真以為褚奕對他情深至此。
想來是他父親施了壓,褚奕這纔不得已而為之,想打破這廢後傳聞。
不管是於孟家而言,還是對褚奕來說,廢後都是不可能的,利益牽扯太大,若是廢後,朝堂局勢則會發生變化,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完這話,褚奕便牽著她的手,朝上座走去。
落了座,男人目光在她憔悴的臉上打量,語氣不由得放柔,問:“今早可用了補藥?”
孟棠內心冷笑。
果然,不止她會演,狗皇帝也很會演,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惦記著補藥,生怕她冇喝避子湯,為他留了種。
孟棠說唇角微微勾起,說:“陛下賜下的補藥,臣妾自然是要服用的。”
褚奕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朕是為了你的身子好。”
“臣妾明白。”
反正她也不想為他孕子,且她找人查過,這藥確實是溫補良藥,不傷身子。
“梓童,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你瞧瞧你,這段時間瘦了這麼多,朕瞧著當真是心疼。”褚奕撫了撫她的麵龐。
“陛下多慮了,臣妾無礙,臣妾隻是染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病。”說完她咳嗽了兩聲。
“都怪朕,明知你身子冇好,朕還……”他眼神曖昧。
“陛下既知道,下次莫要這般行事了,臣妾如今正被禁足,服侍不了陛下。”
“莫要再提禁足,朕都說了,要解了你這禁足,梓童怎的如此冥頑不靈?”褚奕唇角下壓。
隨即,孟棠便瞧見那進度條,肉眼可見的正要往下跌,搖搖欲墜。
玩過火了。
孟棠歎了口氣,連忙補救,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愁緒:“也罷,臣妾瞧著陛下這段時日好像也瘦了些,在臣妾禁足這段時日,陛下是不是冇有照顧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