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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褚奕本想去皇後那,昨夜實在是食髓知味,他還想再嘗一遍。
便對李常福道:“去坤寧宮。”
“是,陛下。”
龍輦經過明荷小道時,一道影影綽綽的聲影出現在一旁。
蕭葒芸果真在這裡“偶遇”了褚奕。
她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衝著褚奕盈盈一拜:“臣妾見過陛下。”
這聲音令褚奕認出了來人,褚奕抬手,道:“停下。”
“嗻。”
褚奕走下轎輦,來到蕭葒芸麵前。
蕭葒芸麵色蒼白,帕子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瞧著一副柔弱樣。
褚奕問:“愛妃這麼晚去哪?”
蕭葒芸眸裡盛著水光,臉頰紅的厲害,她道:“臣妾晚上發了高熱,正要去太醫院抓些藥。”
“怎的不讓下人去?”
蕭葒芸想起孟棠的話,她忽的跪在了地上,纖瘦的身子微微顫抖,道:“如今陛下厭棄了臣妾,下邊的人哪能聽臣妾的話。”
褚奕注視著她,過了會,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燥熱,蕭葒芸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是進宮後陛下第一次主動碰她。
果真燙的厲害,此番應當是真的病了,褚奕想。
蕭家燕南告捷,不日便要班師回京,若知曉蕭家女在後宮認人糟踐……
褚奕道:“朕送你回去,李常福,你去請太醫。”
“是,陛下。”
蕭葒芸受寵若驚道:“不用的,陛下,臣妾一個人可以,臣妾不想拖累陛下。”
聽到這話,褚奕不禁想到了孟棠,孟棠也說過這話,褚奕對蕭葒芸臉色好了幾分,“你都病成這樣了,若是朕不管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半路暈死過去嗎?”
“陛下……”
“莫要再說了,朕的龍輦難道還坐不下兩個人?隨朕上來。”
“是。”
此刻的褚奕是真的有幾分溫柔在的。
這樣的皇帝,足夠讓人心動,蕭葒芸心跳逐漸加速,臉色也更紅了些。
今晚,陛下應當會寵幸她了吧?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皇後。
到了禦華宮,褚奕讓宮人們扶蕭葒芸下轎,進禦華宮的第一句話便是:“宮內婢子太監都換了。”
蕭葒芸道:“彩薇跟在臣妾身邊許久,臣妾用慣了,可以不換彩薇嗎?”
褚奕衝著她勾了勾唇:“好,愛妃喜歡,便留著彩薇。”
太醫過來診了脈,說蕭妃娘娘隻是偶感風寒,好好調理便好。
褚奕問:“愛妃今日可是去探望皇後了?”
蕭葒芸點了點頭。
褚奕道:“想來是在那時染上的。”
蕭葒芸連忙道:“和皇後孃娘無關,陛下莫要怪娘娘,娘娘也生了病。”
褚奕聽見這話,笑了,笑容邪的很,眼眸裡露出些許興味,問:“你當真關心皇後?”
“妾身、妾身自然是關心娘孃的。”
“你有這份心便好,皇後是後宮之首,嬪妃理應為她著想,以她為首。”
到了亥時,下人稟告,說是陛下去了蕭妃娘娘那。
孟棠鬆了口氣,臉色也跟著好看了些。
她道:“芳寧,服侍本宮歇下。”
還好,今晚蕭葒芸給力了一把,褚奕應當不會再來她這兒了,若是這都留不住褚奕,蕭葒芸也著實廢物了些,再廢,也不至於廢到如此地步吧?蕭葒芸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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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華宮。
待蕭葒芸喝了藥,褚奕起身,道:“愛妃好生歇著。”
蕭葒芸慌忙道:“陛下今夜不留下嗎?”
褚奕語氣裡冇有絲毫感情,他說:“朕還有要事,便不久留了,以免過了病氣,明日還要去靈感寺祈福,你和皇後都病了,朕不能病。”
蕭葒芸笑容苦澀。
她想問問陛下,去皇後那兒時,可有想過會被過了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