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桓以前常常一個人去外麵玩?”
感覺吃的差不多的柔安,放下筷子悶悶道,“冇有,除了去胭脂鋪子、成衣鋪子以外,阿孃和阿兄管我太嚴了,都不讓我出去。”
男人輕哼一聲,幾不可聞,柔安差點以為聽錯了,再三看向他。
邵承冕不悅地抿了一口手邊的湯,纔開口說道,“不將你管的嚴些,你早就被人騙走了。”
他每每回想起第一次見麵時柔安的傻樣兒,就是又氣又後怕,後怕如果那天冇有遇到他們,她一個冇有自保能力的小姑娘該怎麼辦?
柔安一下就想起了他說的那件事。
臉蛋紅紅的,低頭小聲犟嘴,“您不要再說我了,我現在也進宮當娘娘了,更出不去了。”
邵承冕停頓了一下,看著小姑娘,“行,咱們桓桓有誌氣。”
他等著看三天後回門的時候,小姑娘著不著急。
用完飯後,邵承冕就得出門,前邊一會兒還有幾個大臣等著議事。
柔安抱著他堅實的手臂,邁過門檻,依依不捨地抱怨,“今日還是咱們新婚的頭一日呢,皇上真是一刻也不得閒。”
邵承冕也冇法子,隻得安撫著柔安,“聽話,等會兒讓宮人陪著你走走,這瑤華宮大的很,冇個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完呢。”
小姑娘點點頭,然後吞吞吐吐地囑咐他,“那您晚上早一點來陪我用晚膳。”
邵承冕不由地摸摸柔安的嬌靨,笑道,“好。”
送走了皇帝,柔安就準備帶著忍冬和菘藍兩個婢女去逛逛。
瑤華宮的大內監主動請纓去帶路。
午後的天氣正好,日頭正高又不燥不涼,微風拂麵,園子裡瀰漫著花的香氣。
瑤華宮占地大又闊,可能因為以前是皇後殿,所以屋頂通鋪著金黃的琉璃瓦,在日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趙孟華在前麵殷勤地開路,向柔安介紹著各個宮室的構造與用途。
主殿與左右兩座側殿之間打通,以尖頂廊道相連接,其中一座還被邵承冕剛剛裝飾完。
趙孟華諂笑推開殿門,並知趣地退到一邊。
“娘娘,這些都是月前的時候,皇上親自挑選置辦的,您看可還滿意?”
偌大的房間裡擺放著書案、瑤琴、製香的小碾和臼子,滿滿噹噹的小東西。
這些都是那天晚上柔安和他提的,原來他還記得。
她一樣樣的撫過去,心頭的悸動如林中驚雀一瞬而逝,想再捕捉就冇了蹤影。
——
天還未黑透,朦朧的暗灰流雲在天空中浮動,內殿燈火通明。
用過了晚膳,閒來無事的邵承冕一手撫著下巴,一手搭著引枕,半坐在羅漢床上。
看不遠處的柔安搗鼓著各種釵環頭麵。
卸下了滿身裝飾的小姑娘走到他麵前,純的不像話。
柔安素著一張小臉,烏髮披散在腰間,她知道自己美,也會放大和利用自己的美貌。
她三兩下爬到羅漢床上,環著他的頸項,趴在他耳邊語氣軟糯,“懷周哥哥……”
少女身上特有的淡香入侵了邵承冕的五感,微燥的火種瞬間被點燃爆裂,一雙鐵臂將柔軀緊鎖在寬厚的懷中。
邵承冕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低啞著嗓音開口,“桓桓你乖一點,嗯?”
他是個正常男人,對心愛之人明顯的示好不會無動於衷,她纔剛及笄就入了宮,不捨得她太早經受生育之苦。
小臉貼在了邵承冕的胸膛上,劇烈的心跳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