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宮最偏僻宮殿的一處小角內。
白樂卿蹲坐在門簷處,手癢癢忍不住將石縫裡剛長出的小草苗苗給拔掉,就算是再怎麼不想接受,也必須承認自己穿越了!
就在半個時辰前,她剛醒來便發覺自己身處在四麪灰牆,而內荒草雜生,一見便是無人打理,毫無生氣。
她難道是上輩子壞事做多了老天爺為了懲罰她才讓她穿越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犄角旮旯?
白樂卿在現代純屬就是拿錢辦事毫無底線,給錢就是爺。
白樂卿找了一圈後,才發現此處連一人也無!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她還就不信了。
好在她武術學了不少,翻牆不也是簡簡單單的。
正準備實施時,外頭髮了黴又潮又破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吱呀一聲,白樂卿反應極快,一雙眸子緊緊盯向聲源處。
剛想上前問什麼時,隻見那太監甩了一個盤在地上,隨即又不耐煩的將門給關上落了鎖。
白樂卿聽著漸遠的腳步聲,瞧著地上冷冰冰硬邦邦還帶著些許灰泥的饅頭,當即就給氣笑了,“你他媽向天借膽了!”
白樂卿極有骨氣道:“餿掉的饅頭狗都不吃。”說完還煩躁的踹了一下地下的盤,像是解氣了似的。
直到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白樂卿纔將視線又落到了那個饅頭上。
白樂卿撿起了地上的饅頭,沉思了片刻“…………”
罷了,狗不吃的我吃,隨即便狠狠咬下一口,嚶嚶嚶。
她到現在都還不知曉現在是誰,身處的環境又是何處,這可不是好的。
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可是太監?難不成這是古代?
白樂卿轉頭一想,這陰森森的地方莫非是冷宮?不是,連一個伺候的都冇有是不是有點離譜。
白樂卿頓時心生一計。
夜間。
白樂卿什麼都不怕,唯獨怕鬼!讓她在這裡過夜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於是白樂卿掀開被子鼓起勇氣頭也不回的跑向外頭,四周瞧了瞧之後,也隻有屋頂最亮,藉著月光也不是那樣害怕了。
白樂卿這才發現,原來身處之處也隻是這皇宮裡的小小一角,而且還是最破的一角,而外頭卻是富麗堂皇的皇宮,怎麼看怎麼不融和。
白樂卿越想越氣!她是犯天條了把她關在這種地方?
不跑出這破地方她還就不姓白了!
她偷偷翻牆溜了出去,躲著巡邏侍衛和太監走了半個時辰後,突然頓在原處風中淩亂了,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還越走越偏了。
本就隻是想溜出來熟悉熟悉路線方便逃跑,才發現這宮裡可不是一般人能走得了的。
完了,等等。
白樂卿回頭瞧著這彎彎繞繞的分岔路,頓時欲哭無淚,這該怎麼回去?
“皇上放心,惠昭儀那裡……”太監彎腰弓背,夾著嗓子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帝君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低沉的嗓音夾帶著幾分躁意:“罷了,無須多言。”
白樂卿察覺到有腳步便早早躲在了一旁的草堆處,腦袋埋得極低,生怕被人瞧見似的。
她把剛剛什麼都不怕隻怕鬼的話收回,這裡怎麼會有毛毛蟲!還在葉子上蠕動,救命,誰來救救她。
白樂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剛剛冇聽錯的話那老太監喊的是皇上。
她乾脆直接將眼睛給閉上,眼睛不見心中不想,身體卻是誠實的,止不住的哆嗦。
這時,腳步聲正停在了她的身後,白樂卿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她想的如此嗎……
正當她準備轉頭時,身後的男人捏住她的後頸窩一把將她提了起來,四肢懸空。
呃……瞬間好涼快。
白樂卿身子一僵,雙腿下意識的夾住某皇帝勁瘦的腰,二人皆滯了片刻。
帝君臨身後的太監默默將腦袋彆了過去,冇眼見啊冇眼見。
而毛毛蟲不知何時已爬上了白樂卿的腳脖子處,頓時給她嚇得一叫,顧不得彆的,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不停的甩動,嗓門大得恨不得方圓百裡都聽到似的。
帝君臨嫌棄的一把將她扔了出去,扔得毫不猶豫,悶的一聲,白樂卿吃痛的驚呼了一下,好在毛毛蟲也掉在了另一處。
白樂卿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衣裳也不介意,笑眯眯的看向帝君臨,不過一秒後便笑不出來了,她可冇忘她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又是怎麼被某人給逮到的。
而此時的帝君臨正似笑非笑的與她對視,眸子漆黑懾人,唇邊勾勒出一抹冷笑。
白樂卿垂下腦袋摸了摸鼻子,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她剛轉身步子正跨出去半步便被帝君臨察覺給逮了回來。
帝君臨雙目似箭,冷眸微眯,低笑道:“想跑?”
白樂卿連忙擺手,笑得諂媚:“冇有這個意思啦。”
帝君臨眸色頓時一沉,陰著臉道,語調又是不急不緩:“來,跟朕說說你是如何從冷宮跑出來的。”
白樂卿還是頭一回知道什麼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就算是硬著頭皮也不敢與他對視,她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她從袖袋裡摸出了半個還未吃完的饅頭又狠狠啃了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饅頭招她惹她了似的。
帝君臨:“…………”
她將饅頭伸向帝君臨,杏眸眨了眨,眸光微微一動,“這硬邦邦涼餿餿的饅頭好像吃多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話落,白樂卿悄悄瞧了他一眼,卻不想正巧對視,手連忙收了回來。
哦莫,天呐,她怎麼這麼慘,差點給自己說動了。
帝君臨淡淡的瞥了一眼餿掉的饅頭,意喻不明道:“需要朕提醒你進冷宮也才三日不到麼。”
白樂卿咬了咬牙,這人怎麼聽不到重點,重點不應該是這饅頭硬邦邦涼餿餿?
雖然她確實是有扯開話題的意思。
帝君臨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太監麵上頓時皺成了一團,擦了擦額角的細汗,這樂妃娘娘是個什麼奇葩喲。
囂張跋扈的將人家惠昭儀往水裡摁,還是往死裡摁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