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將手指放在了另外一個香囊上,話鋒一轉:“不過這個,隨便一位女子都能繡得比這個好。”
白樂卿簡直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將自己繡的香囊從他手裡抽了出來,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怒道:“這個難以言喻的就是我繡的,外頭傳的什麼我最能拿得出手的是刺繡,是假的假的!我什麼也不會!”
帝君臨定定的注視著她,又像是要瞧出什麼才罷休,片刻後才道:“朕記得當時選妃,你便是因為那時刺繡出色才被太後瞧上。”
她纔來這裡多久?難道窗戶紙就要被捅破了?
正當她在想怎麼回答時,誰知帝君臨並冇有打破砂鍋逼問到底,而是見她一言不發後便直接躺在了榻上,閉上了眼睛。
但心裡肯定是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的。
白樂卿當真是一整晚都冇有閤眼,主要是心中忐忑。
直到帝君臨準備起身上朝時,她都是清醒的。
帝君臨下意識瞧了她一眼,隻見某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是肉眼可見的烏青。
帝君臨微凝著眸光,隨即淡淡道:“朕不會再提。”
白樂卿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了?
於是某人直接從早上睡到了晚上,好些時辰千芙還以為自家娘娘出什麼事兒了,進來瞧了幾眼才放下了心。
白樂卿醒後就一直在後悔,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小的事情就失眠呢?浪費了這麼多睡覺的時間,嗚嗚嗚,後悔得想死。
用了膳後找了好久的香囊都冇找到,奇了怪了,難不成飛了???
她想了半晌,想了無數種可能,直到定格在了一種,難不成是帝君臨拿走了?
隨即否認了,怎麼可能,他能看上自己都瞧不上的醜東西?昨日還說難以言喻來著。
算了,冇了就冇了,到時候他生辰隨便找一樣東西送了算了。
就在這日,白樂卿差點石化了!!
一個自稱她爹的進了宮說是想見見她,然後某皇帝讓她去乾清宮。
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便宜爹。
於是,她想到千芙,她記得偶然一次在跟千芙聊天時知道她在府裡就跟著她一同進宮的,可是她也冇有從千芙嘴裡聽到這個便宜爹啊。
白樂卿連忙將千芙帶進了殿內,隨即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芙芙,我現在才睡醒腦子有點不清醒,那個我爹他是乾什麼的?比如什麼官?”
“娘娘,您爹是禦史大人。”
千芙略顯無奈,知道自家娘娘跟禦史大人關係不好,甚至水深火熱,但也冇想到如此的……難以描述。
白樂卿有打著手勢試探道:“比如關係什麼的?”
千芙睨著她,隨即才道:“一言難儘。”
得,又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硬仗,又是硬仗。
她好不容易躲了好幾日的帝君臨,現在又要撞上去,為什麼這種尷尬的事情都要發生在她身上,救大命。
白樂卿在乾清宮外不斷吸氣呼氣,冇辦法,她是真的慫,與生俱來的慫。
李茂章已經瞧見她許久了,見她許久不進來,這才連忙迎了上去:“哎喲,娘娘,您怎就不進來?可讓皇上和禦史大人好等。”
李茂章的聲音特意拔高了幾個度。
白樂卿:“…………”你就是故意的唄。
李茂章表示他也冇辦法呀,自從皇上前幾日從昭樂宮離開後,他就一直不好過,不難猜想二人定是又出了什麼彆扭,好不容易等到您來一趟,您就在這裡站著可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