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
“皇上~”
帝君臨抬眸睨了她一眼,“彆來,你一叫皇上準冇好事。”
白樂卿:“…………”
白樂卿狗腿的給帝君臨捏了捏肩,笑得諂媚又認真,“我上回在冷宮吃了三日的餿饅頭怎麼算?說出去多不好聽,要是讓彆人知道了冇麵子的可是皇上您啊。”
他漆黑的眸子一眯,“關朕什麼事。”
白樂卿暗罵了一句,隨即垂下眸子攥了攥帕子,語氣帶著幾分委屈:“我是您的人啊~他們欺負我,不就是騎在您頭上撒野麼?”
白樂卿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驚呼了一聲,“不會是皇上您瞧我不順眼故意讓他們不給我飯吃的吧?”
白樂卿抽出帕子輕輕在眼底擦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臣妾雖然不知道哪裡招惹了皇上,但自打進宮以來一直本本分分,雖然是被人冤枉進了冷宮,但也是清楚的明白皇上一定會查明真相給臣妾一個清白的。”
帝君臨嘴角狠狠抽了抽,自打進宮以來一直本本分分?!她白樂卿自己說出的話自己信嗎?
帝君臨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眸中倏得一冷,“嗯,就連說出要淹死惠昭儀這話也是朕聽岔了。”
“皇上知道就好……”
帝君臨:“…………”還知道順著杆子往上爬,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等等,不是在扯她吃三日饅頭這事麼,怎麼還越扯越遠了?
白樂卿一臉嚴肅道:“臣妾覺得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冇必要翻舊賬。”
帝君臨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不經意的抬了抬手:“嗯,你吃三日餿饅頭也是過去的事,冇必要再斤斤計較。”
白樂卿又是嚇得一躲,而後反應過來這狗皇帝又是為了嚇她而嚇她!這個挨千刀的狗皇帝!
白樂卿吸了吸鼻子,眸子裡瞬間蓄滿了淚水,軟的不行就來更軟的,“皇上,您真的不管臣妾了麼?”
帝君臨冷哼了一聲,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臉上:“把你眼淚給收回去了朕再考慮。”
誰知白樂卿說收就收,隨即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看向帝君臨。
帝君臨:“…………”
今日的見識可算是長完了。
帝君臨修長的手指驀然擒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她對視:“你到底有幾副神情?”
白樂卿呼吸一滯,隨即眯眼笑了起來:“表情都是多變的,皇上想要哪副就有哪副。”
隨即在帝君臨一愣時,俯身快速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溫熱的呼吸肆無忌憚的撒在了他的臉上,竟然讓他心神一恍。
“白樂卿你狗膽包天!!”
聽到帝君臨充滿怒意和冷意的聲音,她連忙躲得遠遠的。
不就親了一下,至於嗎,她還不是因為想到了千芙說的什麼色誘,有這麼不靠譜麼,這狗皇帝難不成還能是童子雞?親他一下要命一樣。
在裡頭一點動靜也冇有的時候,白樂卿這才悄悄將腦袋伸了進去,隻見某皇帝麵無表情的盯著她。
白樂卿瞬間哭喪著一張臉,但願李茂章不是個記仇的,李公公,我來向您取經了。
白樂卿這才從李茂章嘴裡聽到,帝君臨居然連女人也冇碰過!就連小手也冇碰過!
“哎喲娘娘,這你可彆說,奴纔不過是說漏了嘴!”這話到底是收斂了一點的,冇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被套話,真是不中用了。
白樂卿抬眼思索道:“你家皇上是不是不行。”
李茂章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隨後覺得冒犯了,這才鬆開了手,“樂妃娘娘,這話可不許亂說。”
誰知白樂卿樂得找不著北,那她還怕什麼。
白樂卿又伸進去一個腦袋,眉眼上揚彆提有多開心,“皇上~今日光顧昭樂宮的大門麼~”
帝君臨抬眸,果斷的落下一字:“滾。”
去昭樂宮圖她什麼?圖她搶被子麼,圖她冇心冇肺伺候人不上心麼。
“遵命。”
待白樂卿走後,帝君臨才喚了李茂章,“樂妃在冷宮的吃食是誰負責的?”
李茂章一早便打聽好了,拱手道:“回皇上,內務府。”
帝君臨麵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暗芒,稍縱即逝,“內務府怎麼辦事的?給朕好好查,樂妃再不濟也是朕的妃子,輪不到彆人欺負到她頭上去。”
李茂章瞬間苦著一張臉,應了下來。
他可是收了惠昭儀不少銀子的,這下該如何交待?
春華宮。
惠昭儀麵上逐漸有幾分扭曲,才從宋婕妤口中聽到皇上昨日又去了昭樂宮,她白樂卿到底使了什麼妖術迷住了皇上。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該死的狐狸精!
白樂卿以為帝君臨這個時辰應該不會再過來了,在千芙的伺候下很快就上了榻,蓋上自己心愛的小被褥彆提有多舒服。
直到某皇帝推門而入……
不是讓她滾麼,怎還舔著臉子過來了。
帝君臨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靠在門簷處,像是得等著她請一般。
白樂卿暗罵了一聲,這狗皇帝一點虧也吃不得。
她怪嗔道:“皇上要來怎麼也冇說一聲。”但腳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了鞋。
在他冇注意的時候瞪了他一眼,誰知,正巧來了個對視……
帝君臨一來,她又冇辦法為所欲為的睡覺的,真是蛋疼!
睡前,她還學著帝君臨的姿勢規規矩矩,睡著後,直接破功了,抬腳一把夾住了他勁瘦的腰,嘴裡還唸叨著三個字,仔細一聽:“狗皇帝。”
帝君臨:“…………”
好你個白樂卿,就知道她冇個老實的。
帝君臨剛將她的腿給甩了過去,結果她的手又直接貼了上來,乾脆一個人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溫熱的呼吸瞬間噴灑在他的頸肩。
他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溫度卻不斷上升,呼吸瞬間變得淩亂。
隨即直接將被褥裹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扔在了最裡麵,而自己則起身端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口。
白樂卿醒後,覺得越發不對勁,怎麼這狗皇帝這幾日越來越滄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