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的品質有時甚至能夠決定一個病人的生死,這位姑娘采摘的藥草皆是珍品,價格自然與平常不一樣。你回頭把這些藥草放入後院的藥房裡,我另有他用。”
吩咐過後,他便又回去炮製炙甘草了。
燕生把付瑤帶到後院稱量了一下,一共三斤半,付瑤得了三十五兩銀子。
“燕生,你家先生叫什麼名字?”付瑤把銀子揣進自己的包包裡,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來我家賣藥草,竟然連我家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是這整個平陽鎮,也不該有不認識我家先生的呀。”燕生上下打量著付瑤,眸中流露出幾分懷疑。
付瑤揉了揉鼻子,“你家先生很有名嗎?”
“平陽醫聖玉子銘,就是我家先生。”燕生說起自家先生的名號,臉上滿滿的自豪和得意。
平陽醫聖?
付瑤看了看這家藥鋪,雖然清雅,但也確實簡樸。
說是醫聖……
燕生似乎察覺到了付瑤心裡的想法,急忙說道:“我家先生是淡泊名利,兩袖清風,要不然以他的本事,進太醫院當個院首都是輕輕鬆鬆的。”
兩人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了嘈雜聲。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著一眾家仆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玉先生,玉先生,我們夫人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那人莽莽撞撞地要闖進裡麵的藥室。
燕生急忙上去攔住了他,“周管家,不是我家先生不治,藥醫不死病,你們夫人得的是不治之症,我家先生也冇有辦法啊。”
“可是,可是……”周管家心底也知道燕生說的話在理,可是,至少現在夫人還活著,隻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啊!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去死吧?
“玉先生!”周管家心裡著急,直接朝著藥室方向大喊道:“醫者仁心,先生至少去看一看吧!”
那麼一個大男人,聲音竟然都帶有幾分哭腔了。
話音落下,玉子銘打開了藥室的門,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拿著藥箱,歎了口氣道:“周管家,帶路吧。”
“先生……”
燕生還想要勸他,明明知道是不治之症,乾嘛還要去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鎮上其他的幾家藥鋪,都眼巴巴地等著看他們笑話呢。
“燕生,不必說了,你在店裡侯著,我晚間便會回來。”
言罷,玉子銘便跟著周管家離開了。
燕生氣得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個大包子。
付瑤一直在一旁看著,等他們走了,纔過去問道:“那位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是肺癆。”燕生說著,也歎了口氣,“其實說起來,慈安夫人真的是個大善人,前兩年平陽大旱,她一個人就捐出了幾十萬兩白銀,年年施粥,日日行善,冇想到竟然會落得這麼個結果。”
“幾十萬兩白銀?她怎麼有這麼多錢?”付瑤驚訝道。
“慈安夫人可是平陽第一富婆,她丈夫早死,給她留下了滔天的財產。當年大燕與西蠻那邊打仗,聽說慈安夫人也捐了一大筆錢,聖上親賜封號——慈安。”燕生說道。
付瑤眸子亮了起來。
這個慈安夫人這麼有錢,若是能治好她的病,豈不是能賺一大筆銀子?
肺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絕症,可對她來說不是啊。
她有絕對的把握能治好這個病,不過……
以她現在的這個身份肯定不能出麵,她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