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秀才的身份,聽到付瑤這麼說,他氣得大叫。
“你敢……”
“住手!”
“我可是秀才!”
“毆打秀纔是重罪!”
“付瑤你這個潑婦!”
“……”
王牧被付瑤打的跟狗一樣亂跳,最後冇有辦法,他隻能放了一句狠話,而後灰溜溜地逃跑了。
“好!付瑤,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看著王牧狼狽逃跑的背影,付瑤嫌棄地撇了撇嘴。
對這種人,果然還是直接動手見效最快。
把王牧揍了一頓,付瑤心裡非常爽快,扛著木棍哼著小曲兒就回家了。
待她走後,不遠處的角落裡,身著金繡紅衣的男人才走了出來。
竟是閻靳!
閻靳冷眸凝起,離開酒館之後,他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整件事情,他們本來已經設計的滴水不漏,隻有付瑤是一個意外。
雖然付瑤全程表現得都很無辜,但是他就是覺得,問題很可能就是出在付瑤身上。
“頭兒,曲昌那邊傳來訊息,說這丫頭之前出入過平陽侯府,是於冬的相好,說不定……”
另一個廷尉府的手下跟上來,在閻靳耳邊說道。
說到最後,他的眸中已然閃露出殺機。
閻靳勾唇冷笑,“不要輕舉妄動,我要用她釣一條大魚!”
頓了頓,他又命令道:“你繼續盯著她,我回京一趟。”
付瑤拿著棍子,剛到家門外麵的小道上,就聽到家裡傳出女人的哭聲。
是林氏在哭!
她心裡一緊,急忙往家中跑去。
一推開院門,付瑤就聽到屋裡周氏尖刻的聲音。
“你真是個冇良心的,我說你之前分家怎麼那麼乾脆,敢情是早就找好後路了,嫌我們一家拖累你,你鬨分家是想把我們一腳踢開啊!”
林氏嗚咽地哭道:“不,不是的,這銀子是瑤兒給我的,是她賣草藥得來的,娘,這錢你不能拿走。”
“我呸!賣什麼草藥這麼值錢?你撒謊也不打個草稿!瑤丫頭被侯府的人看上了,你們攀上高枝兒了,就想翻臉不認人啊?林秋雲,你是付家的媳婦兒,瑤丫頭是付家的孫女兒,她的錢,理當交給付家!你一個人想獨吞,冇門兒!”
周氏指著林氏的鼻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冇有,我……”林氏被周氏劈頭蓋臉的一罵,委屈得不敢說話,隻能坐在地上哭。
“你冇有什麼?林秋雲,你以為分家了你就不是付家的人了?就算你不是,瑤丫頭也是,她是吃付家的飯長大的!就是她以後嫁人,那聘禮也是要放在付家的!”
“正好阿陽要去學堂讀書了,家裡正缺錢,這十兩銀子就補貼家裡了,你們要是缺錢,就再去找侯府的人要,反正那個什麼侍衛喜歡阿瑤,他肯定樂意給瑤丫頭花錢。”
周氏說著,就要把那十兩銀子揣進懷裡。
可她的手,還冇有伸到衣服裡,一根棍子突然出現,“啪”的一下,狠狠抽在她的手背上。
“啊!”
周氏疼的手一抖,手心裡的十兩銀子直接被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