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機會?”
林氏尚未反應過來,付瑤便把她拉進了出了命案的這家店鋪裡麵。
殺人的那個女子是店鋪老闆的女兒,女兒被繼母繼妹欺壓逼迫嫁給五十多歲一個殺豬漢。
女兒激動之下殺了繼母和繼妹,企圖與他們同歸於儘,齊天恒及時趕到,救了老闆女兒的性命,但是自己卻被刺傷。
現在一家,隻剩下了老闆一個人。
他心如死灰,付瑤付了五兩銀子,便得到了這家店鋪兩個月的使用權,到期之後,再去找房東續簽即可。
接連幾日,付瑤和林氏一起開始打理起這家店鋪,把以前舊老闆的東西都給他搬了回去,添置了新的櫃檯。
這日,付瑤去了東市去添置布匹。
路過菜市場的時候,一個小廝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付瑤,“今兒我可算抓住你了!”
付瑤嚇了一跳,抓住那人,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噗通”一聲,那人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你這姑娘,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哎喲,疼死我了!”
付瑤擰眉,“你是什麼人?”
“姑娘,我是之前在你這兒買雞的。”小廝生怕付瑤再動手,急忙說道。
“買雞的?我賣的雞有問題嗎?”
那可是靈雞,二百文錢,她虧大發了,付瑤每次想起來都肉疼。
小廝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笑嘻嘻地說道:“冇問題冇問題,是我家老爺子吃了你賣的雞之後,非要見你一麵,我都在這蹲你好多天了。”
付瑤撇了撇嘴,“見我?有什麼可見的,我現在冇空。”
她還忙著去買布匹呢。
“彆啊,姑娘,我們老爺子可是帝師晏籍,就是平陽縣令宋大人想見我們家老爺,還得提前三天送拜門帖呢,你要是討的我們老爺子的歡心,肯定少不了你的賞賜。”
小廝急忙把自家的身份表明。
帝師晏籍?
聽起來在平陽縣還挺有威望的。
“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付瑤答應下來。
晏府後園,水榭樓閣之上,正是一個可觀四麵風景的賞庭軒。
軒內一隅,被改為了棋台。
而棋台一側,男子一襲金墨軟袍正襟危坐,容顏冷峻,劍眉微凝,陷入苦思。
正是趙祈。
另一側,則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起來至少也有八十歲了,但是精神矍鑠,尤其是那雙眸子,三分渾濁十分清明,讓人深深能夠感覺到其中智慧如海的氣息。
他手中摩挲著棋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趙祈。
良久,趙祈歎了口氣。
“我輸了。”
“公子智慧有餘心氣不足,真正的勝者需要的不僅僅是把握時局的智慧,還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公子年紀輕輕,勇氣都還比不上老夫這一個老頭子啊。”晏籍笑道。
“先生話中有話。”趙祈抬眸。
晏籍故意裝傻,“哦,老夫有嗎?”
趙祈看向晏籍,笑而不語。
隻是那笑意中,總帶有幾分難掩的傷感。
“老爺子!找來了!您前幾日讓小的找的那個賣雞的姑娘,小的找到了!”
就在氣氛僵持之時,一個小廝氣喘籲籲的跑上樓來,激動地說道。
晏籍頓時眼前一亮,轉而對趙祈笑道:“公子,前幾日家奴去菜市場買了一隻雞,誰料吃了這隻雞後,老夫的陳年宿疾竟然不治而愈,公子不如和老夫一起見見這賣雞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