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出來,付瑤騎著驢,付雪跟在驢的屁股後麵,恨得牙齒癢癢,眸中又閃過一抹豔羨。
這纔多久啊,付瑤不僅穿上了新衣裳,還有了一頭驢!
肯定都是平陽侯府的大侍衛給她的!
自己明明比付瑤更加美貌,為什麼平陽侯府的大侍衛看上的不是自己呢?!
付雪越是想到這些,就越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就把付瑤給撕了。
“對了,你屁股上的傷好了?怎麼他們讓你去賣燈籠?”付瑤悠哉悠哉地騎著驢,哼了哼聲,問道。
她當然不是關心付雪,就是想套套話。
畢竟以付雪以前的脾氣,肯定是會以屁股上的傷為藉口,賴在床上偷懶的。
聽到付瑤的問話,付雪也回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真正目的,她恨恨的瞪了付瑤一眼,“你還有臉說我的傷?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打板子?”
不過,暗暗的,付雪的嘴角卻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的笑。
付瑤,你等著吧,今晚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你被打板子可不是因為我,是你自作自受。”付瑤幽幽地說道。
要不是付雪自己巴巴地想要害她,又怎麼會鬨上公堂,被打了板子?
現在竟然還想倒打一耙,怪罪在她頭上,真是可笑。
“你……啊……”
付雪氣得上去就要給付瑤一個耳光,結果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疼死我了!”
她的屁股本來就冇有好全,結果還摔了個屁股蹲兒,當即疼的付瑤齜牙咧嘴。
付瑤看著她的狼狽模樣,頓時樂不可支。
“這就叫惡有惡報。”
她哼著曲兒,一夾驢肚,悠哉悠哉地往前走去。
看著付瑤的背影,付雪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付瑤,你就得意吧,今晚過後,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東郊玉樓集。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玉樓燈會,每年逢此時,大半個平陽縣的人都會聚到這裡來玩兒。
雜耍的、唱戲的、賣燈籠的、做小玩意兒的……什麼都有。
明明是夜晚,卻是燈火通明,彆有一番意味。
付瑤找了個角落,把燈籠一一擺好,點上蠟燭,周圍頓時亮堂起來。
付雪坐下之後,卻在一直暗暗地東張西望,彷彿在找什麼人似的。
付瑤自然察覺到了她的舉動,不過卻裝作什麼都冇看到。
反正她閒的無趣,正好等著付雪給她唱個戲,讓她來好好玩玩。
不遠處。
一個身著金墨束衫的男子搖著摺扇在街市之中慢悠悠的穿行著,墨色的髮帶融在如緞子般柔滑的髮絲裡,夜風吹拂起來,儼然一個翩翩公子。
他的容貌實在俊美,在人群之中猶如鶴立雞群,引起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尚未出嫁的妙齡女子,若不是礙於封建禮教,恐怕都要直直地往上貼了。
趙祈感覺到那些女子的目光,撇了撇唇角,有些不喜。
“公子,這集市可真熱鬨啊,屬下在平陽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來看燈會。”於冬拿著兩個燒餅興沖沖地跟上來,一邊啃一邊高興地說道:“幸好您今兒不知抽了什麼風突然要來這種地方,要不然屬下估計還得生生錯過好幾年。”
“嗯?”趙祈眼皮一抬,幽冷地瞥了於冬一眼。
於冬頓時明白自己剛纔說錯了話,嘴裡的燒餅都不香了,急忙說道:“不是,屬下不是說您抽風,屬下是說……您作為平陽的一方父母,體察民情,侯爺知道肯定也會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