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常林劈完柴,在外麵衝了澡,再進屋子的時候,自己小媳婦兒又睡著了。
他身上有火,翻來覆去,一直睡不好。
大石村,大伯家。
周秋香坐在自己屋子的床上,跟自己娘說著在周桂蘭家吃的飯:“白米飯,可香了,還有她家的鹿肉做得也比咱們家的好吃!”
“不能吧?那丫頭早上還說要回孃家借糧食的。”李秀英有些不相信。
那丫頭一家子窮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他們家接濟,那幾年鬨乾旱他們家就得餓死,這會兒能吃白米飯?
“那還能有假?我可是吃了三碗大米飯!娘,咱們村誰能有常林哥那有本事的?定是常林哥會打獵,整日裡都是白米飯加肉的!”
說著,周秋香腦子裡就閃現了徐常林那張俊臉,她小臉就紅了。
李秀英還在想著自己閨女的話,冇留意道。
自己閨女說的怕是真的,冇瞧見那徐常林提親的是一整頭大野豬?她可是算了筆帳,徐梅花少說能賣二三兩銀子的。回門禮那叫一個厚啊,光她家就得了七八斤鹿肉了,可見徐常林真是個本事的。
“這事兒咱們還是得再去瞅瞅,過兩日你腿好了,咱娘倆找個由頭去看看。”
李秀英到底是老薑,這就拿了主意。
能再見到徐常林,周秋香哪兒能說不?
大石村另外一邊的老陳家。
陳有栓拉著他孃的衣服,哭嚎著:“娘啊,您找個大夫給我瞅瞅吧,我好疼啊!”
錢大丫也是一臉心疼:“兒子啊,你忍忍就好了,咱們家也是窮啊,請大夫要錢的。”
陳有栓不敢相信:“我是你兒子,你拿點錢給我治病都捨不得?”
門突然被推開,老大家的媳婦兒靠在門框上,將嘴裡的瓜子皮吐了出來:“娘可不止你一個兒子,錢都給你花了,你大哥和你幾個侄子咋辦?”
這個,也是錢大丫的考慮。
冇有這個兒子,她還有其他兒子呢。
陳有栓死死瞪著他嫂子,兩眼通紅:“你這小賤人!敢挑撥我和娘,等我好了打死你!”
老大家的可不怕自己這個小叔子,她又磕了個瓜子,懶洋洋道:“我可不是你媳婦兒,被你打得隻能喝藥。你也冇媳婦兒,要不要這子孫根的也冇事兒,乾啥要花這冤枉錢?”
陳有栓發瘋了,整個人要從炕上爬起來,下半身疼得他人往地上栽倒,正麵趴倒在地上,兩腿之間再次受傷,疼得他隻有出的氣都冇進的氣了。
錢大丫喊了好幾句都冇聽他迴應,著急跑去找老大,讓他去請大夫。
這麼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將隔壁村的王大夫請來了。
王大夫檢視了一番,搖著頭:“本來就擦點藥的事兒,你們這麼一拖,倒是更嚴重了。今兒個又受了這重的傷,更是狠了,我這兒就隻能開藥慢慢調養,能不能好我就說不準了,要不你們去鎮上找大夫瞅瞅?”
一聽這話,錢大丫就在地上撒潑了,一定要王大夫治好陳有栓,把那大夫嚇得趕緊逃了。
錢大丫冇法子,把她大兒媳一陣罵,上手要打時,老大家的就提議要去山上找周桂蘭要銀子治病。
想到自己臉上被徐梅花打的傷,錢大丫就猶豫了。
老大媳婦兒看不上自己這婆婆了,可為了自己一家子,就慫恿:“前幾天咱不是不知道二弟這麼嚴重嗎,現在咱們鬨去裡正家,看她們還能不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