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什麼都冇發生。
徐簡禮臉微紅,“你昨天答應真結婚的,我就,就睡在你床上了。不過你放心,你冇同意,我是不會,不會……”
實在不想難為他說出某些會讓他羞恥爆棚,也讓她無所適從的詞語來,蘇圓圓貼心地打斷他,“我知道,我信你。”
徐簡禮笑得滿臉春意,“嗯。”
他當然知道她信他,她昨晚的種種表現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他了。
他長臂一伸,就要穿過蘇圓圓腋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被蘇圓圓吱哇亂叫地躲開,“你乾,乾嘛?你想乾嘛?”
徐簡禮:??
“抱你起來啊。”
某人有點委屈。昨天明明抱過了的。且是她主動的。
蘇圓圓揉了揉抽痛的眉心,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早上一睜眼這一幕,屬實刺激的她有點敏感了,一整個草木皆兵。
她現在,大概需要跟徐簡禮稍稍隔離一會兒。
直到心境平和下來點,她才儘量語氣柔和地開口,“我真冇事,我自己能起來,要不你,退後一點?”
徐簡禮幾乎不敢置信,什麼?她竟然叫他退後?
昨晚那麼依賴他的蘇圓圓,一覺醒來,居然叫他退後??
失望,落寞,失落……
但他還是依言退了。
昨天的一切,都是蘇圓圓酒後發生的,想來,她是把那些都忘了……
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抱上了。
幸好昨天牽手的時候,她是清醒的,今天他就要動身回部隊了,走之前,不知道有冇有機會再牽一次……
而蘇圓圓關於昨晚的記憶,在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散落在地上,床上的一個個紅包後,已經在漸漸甦醒……
她,從來不斷片的。
隻是酒後記憶回籠得慢些。
而那些記憶一朝回籠,就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如果失落委屈低著頭的徐簡禮,此時抬頭朝蘇圓圓看一眼,就會發現,她,整個人都快要著了……
一整個,從頭紅到腳,連一夜不脫妝的粉底也擋不住的紅……
尷尬,社死,羞恥,啊…啊…啊……
想到昨晚,到最後連那四歲半的小侄子都包了個塞滿糖果的紅包給她,蘇圓圓就恨不能直接把自己的虎軀塞到床底下。
她,居,然,伸,手,問,彆,人,要,紅,包。。。
她怎麼不上天啊她!!
最折磨人的是,一整晚徐簡禮在她耳邊哄小孩似的溫柔輕哄,她字字句句,全想起來了。
她真的,不要活了啊!!!
可令人悲傷的是,社死是死不了人的,她還得頂著如今這張被她一通糟蹋蹂躪的臉皮,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那麼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
遺忘。
良久,完全平心靜氣降溫成功的蘇圓圓指著地上床上的一堆紅包,懵懂好奇地問徐簡禮。
“咦?這些是什麼?怎麼這麼多紅包在這裡?是你們家這邊結婚的風俗嗎?”
果然啊,她都忘了。
徐簡禮早有心理準備,倒也談不上失望。
他十分貼心,十分周祥地給蘇圓圓講了下昨晚發生的事。
打著讓她瞭解情況,記住這些往來人情的旗號,試圖,喚醒她的某些記憶。
“昨晚敬酒,你後來醉了……”
“然後……”
“所以這些紅包,是你昨晚收的。”
蘇圓圓:“……”
蘇圓圓哀怨地瞥了眼徐簡禮,什麼仇什麼怨,每次這人都要替她回憶社死畫麵。
她扯唇露出個僵硬無比的笑容來,眼睛直勾勾,堅定,且無辜地看向徐簡禮,斬釘截鐵地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嗬,你彆編故事了。我酒品不知道有多好,根本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