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也冇見她們這麼樂於戶外活動啊。
秋荷掃了一眼,不確定道:“許是因為今天天氣好?”
趙清寧下意識抬頭,好啥好,今天是陰天,連個太陽都冇有。
不過她也冇心情關注這些人:“快走吧,威遠侯府離書院好些路呢。”
前院大門處。
裴鶴昭手拿摺扇,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孩兒們,悠悠道:“還是老樣子啊。”
他身側小廝笑道:“您跟蕭少爺每次來書院,都能引起轟動,奴才都習慣了。”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身側的人。
蕭澤淵一襲玄色衣袍,冷峻的臉龐透出銳利,一雙如鷹般的眼眸沉鬱無比,劍眉星目,飛眉入鬢,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而裴鶴昭與他截然相反,他穿一襲月白色錦衣,白皙的膚色配上精緻的臉龐,宛如神君一般,他的眼中帶著永遠不變的笑意,溫柔繾綣。
站在這樣的人身邊,小廝都下意識挺直了身板,同時微微向前,護住自家主子。
自從世子爺進書院以來,收到的情書都裝滿了十個箱子了,他可得好好護著主子。
蕭澤淵的貼身護衛同樣也是這麼想的。
看著他倆警惕地模樣,裴鶴昭隻覺得好笑:“哪有這麼恐怖。”
他跟蕭澤淵跟隨皇子們南下遊曆,皇子們進宮麵聖,他們就來了書院。
小廝歎口氣:“世子爺,您可彆忘了,上次您跟蕭少爺來進學,這些女子有多瘋狂,還有那趙家小姐,恨不得把蕭公子拖回長公主府……”
蕭澤淵掃他一眼,小廝立馬噤聲。
“多嘴。”
他言簡意賅。
小廝卻是立馬告罪:“奴才知錯。”
“說曹操,曹操就到。”裴鶴昭忽地笑道,“澤淵,你看那是誰?”
蕭澤淵抬眸,遠遠就見一個女子朝著他們過來。
他的貼身護衛瞬間警惕,默不作聲握住了劍。
要是趙家小姐敢跟上次一樣假裝跌倒非禮他家少爺,他就要動手了。
蕭澤淵皺了皺眉。
他當然認得她是誰。
趙清寧,長公主之女,對他格外熱情。
但他對她的印象隻有八個字,矯揉造作,跋扈討厭。
她大概是知道他今日回來,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來了前院。
思及此,蕭澤淵心頭有些煩躁。
眼看著人到了麵前,蕭澤淵彆過頭去,不想看到那張臉。
裴鶴昭倒是無所謂,甚至於笑眯眯地開口:“清……”
他名字都還冇喊完,就見趙清寧徑直從他們麵前走過,頭都不帶回的。
一邊走,還一邊唸叨:“點心都準備了吧,不然他又該鬨脾氣了。”
秋荷緊隨其後:“是,奴婢都讓人備好了。”
主仆二人迅速上了車,不過片刻就消失不見。
小廝嚥了咽口水。
趙小姐居然冇撲上來?
裴鶴昭笑意淡了些:“被無視了呢。”
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無視的這麼徹底。
按道理說不應該啊,往日他同趙清寧關係還可以,見了他,她總是客氣的。
蕭澤淵麵無表情:“走吧,去見夫子。”
他心下鬆口氣,趙清寧不糾纏他最好。
說著,他踏步往書院裡去。
裴鶴昭笑了笑,看向小廝:“去查一查,書院最近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一個人的態度不可能一夜之間改變,看來他們走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兒呢。
“是。”
威遠侯府,廂房。
陳晉寶涕淚橫流。
一方麵是因為剛纔換藥疼得,一方麵是感動的。
從他出事以來,趙清寧是第一個來探望他的同窗。
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友誼有多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