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們竟分不清陸景寒到底有冇有前途,索性按兵不動。
不過他們都給家裡孩子打了招呼,陸景寒在書院的待遇好了不少,至少那些學子不像從前那般避著他了。
李德忠更是將他的房間又裝飾了一番,日常都是把他當主子來看待。
這些陸景寒都不在意,他隻希望自己的腿快點好。
雖然每日趙清寧都會來看他,但他還是更想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這日他的傷終於恢複了,一大早,他就去書院門口站著,他想第一時間看到趙清寧。
“瞧見冇有?”
裴鶴昭指了指門口處站著的人兒,如此說道。
蕭澤淵還是那副沉冷模樣:“什麼?”
“九皇子啊。”裴鶴昭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陛下親口承認這位是皇嗣了?更有意思的,趙清寧忽然變了態度,一直護著他了。”
他派人將書院中發生的事查的清清楚楚,這才發現近來的焦點是誰。
趙清寧的轉變讓他覺得很好奇,但九皇子從冷宮裡走了出來更讓他驚訝。
蕭澤淵看了一眼陸景寒:“與我何關?”
他對陸景寒不感興趣,對趙清寧更是如此。
裴鶴昭笑而不語。
驃騎將軍是典型忠君派,隻忠於現任帝王。
在他的教育下,蕭澤淵亦是如此心態。
多個皇子出來,對蕭家來說根本冇有影響。
二人正說著話呢,一輛馬車停在了書院門口。
趙清寧從車上下來,掃了一眼後看到某個人,眼神一亮。
裴鶴昭:“清寧妹妹在看你。”
蕭澤淵抬眸,就見她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他下意識想要避開,然而他還冇動作,趙清寧已經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隻見她驚喜地看著陸景寒:“小九,你的傷好全了?”
陸景寒對上她的眼睛,下意識也笑:“是,好的差不多了。”
趙清寧佩服無比。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怎麼好的這麼快。
果然能當皇帝的都是狠人,這生命力杠杠的。
“我們進去吧。”
陸景寒點點頭,緊隨其後。
裴鶴昭眯了眯眼,在人即將進門時攔住了他們:“清寧妹妹,早上好啊。”
趙清寧頓住腳步,掃他們一眼:“早。”
而後毫不猶豫抬步,匆匆往正殿趕:“快快快,要遲到了。”
裴鶴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趙清寧壓根冇認出他來。
不過是去了一趟江南,他有那麼大變化嗎?
他剛想問蕭澤淵自己變化大不大,就見他麵無表情地走進了書院。
裴鶴昭趕緊跟上。
正殿,陸景寒照舊為趙清寧研墨,又細心擺放好書籍,就準備離開。
然而楊夫子已經進門,準備授課,他一時無措,卻聽夫子道:“既然來了,那便一道聽課。”
趙清寧有些驚訝,反應過來後迅速拉著他在自己身側坐下。
楊夫子神色複雜。
他曾也是內閣大學士,自然知道這位九皇子,被陛下親口承認是皇嗣一事,既然他來了正殿,不如就在此聽課。
趙清寧心中百轉千回,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可能是陸景寒的轉機。
楊夫子當年可是狀元出身,由他來授課,陸景寒又聰明,定能早日成材。
其餘學子對此並無異議。
這是陸景寒第一次在正殿上課。
跟趙清寧教他的時候不同,楊夫子喜歡引經據典,拓展教學,一節課下來,陸景寒彷彿打開新世界,下課了還覺得意猶未儘。
等夫子走後,他立馬起身,替趙清寧收拾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