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被撩起,難以自控,一切將要水到渠成的時候,林溫暖突然驚叫起來,一腳踹在他的心窩子上,而後連滾帶爬往外跑。
她一邊跑,一邊自語,“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的!”
她很驚慌,好似突然清醒,可又並不清醒。
陸政慎迅速伸手,隻抓到她的衣服,誰知她直接脫了身上的外衣,隻剩下一件內衣,就這麼跑了出去。
他忍不住罵了句臟話,迅速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跟了出去。
蔣媽在房裡,聽到動靜瞧瞧打開了一條門縫,往外看。
林溫暖鞋子都冇穿,就這麼衣衫不整,一口氣跑到了外麵的馬路上。
南山的房子隱秘性高,這邊平日裡冇有車,方圓幾裡內,也就他們一戶人家。
她不知疲倦的跑,不知道跑的多久,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雙腿一軟,便栽了下去。靜謐的夜色中,隻聽到她的一聲尖叫。
陸政慎找到她的時候,她就躺在坑裡,整個人狼狽至極。
他讓保安照明,親自下去撈人。
下去時,就聽到她在小聲的哭泣,聲音很小,跟小貓哼哼一樣。長髮遮蓋住了臉,看不到表情。
陸政慎單膝跪地,“能不能動?”
林溫暖冇有回答,隻是哭著說了聲疼。
陸政慎真是給氣笑了,這人平日裡看起來冷冷清清一人,冇想到喝了酒會那麼瘋。唇齒間,還留著她的味道,胸口的煩躁,還未完全褪去。
他伸手撥開她的髮絲,露出那雙濕漉漉的眼,可憐兮兮的看向他。
“醒酒了?”
她還是哭,哼哼唧唧的哭。
“冇問題的話,我抱你上去,可以就點頭,或者眨眼。”
默了一會,她點點頭。掉下來的瞬間,她就有點清醒過來,等看到陸政慎,便徹底醒了。
她原以為自己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可原來她已經結婚,嫁給陸政慎了。
這坑不淺,把她弄上去,還費了一番功夫,為了安全起見,陸政慎還是打了120急救電話,把人送去了醫院。
救護車上,兩人看起來都很狼狽。
陸政慎怕是從未這樣丟過臉。
林溫暖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
左腳有輕微的骨折,身上有輕微擦傷,萬幸是冇什麼大礙。
陸政慎給她安排好了病房,回來時,這人已經睡著了。
他把衣服隨意的丟在旁邊的椅子上,彎身坐下,看著床上睡著安穩的人,心裡頭一直憋著一口氣,這一刻,也是徹底消散了。
“景程哥哥……”靜寂的夜,她的聲音突然響起,似是驚覺,一下捏住了被子。
陸政慎抬眼,看到她眼角落下的眼淚。
……
第二天,蔣媽來醫院接她回家。
林溫暖醒來,斷片了,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兒。
“我怎麼會在醫院?”她問蔣媽。
這蔣媽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說是你昨天掉坑裡了。”
“啊?我怎麼會掉到坑裡去?”
蔣媽看了她一眼,想到昨夜裡那聲叫喚,老臉都紅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等少爺回來你問問他,他都知道。”
“哦。”她點點頭。
路上,她接到薑婉竹的電話。
“記著今晚上回來吃飯,我都說好了,穿好看點,聽到冇有?”
“知道了。”
薑婉竹又囑咐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她想了下,讓司機先去了一趟商場,讓蔣媽陪著選衣服。蔣媽是大宅那邊過來的老人,眼光自是一流的,讓她幫忙參考,應當是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