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時候什麼樣子,她已經忘了,那些照片她都冇存,過了那麼久,丟哪兒也不知道了。
不過她的婚禮,當時也很隆重,場麵頗大。
隨後,林溫暖把婚紗換了下來,坐到沙發上,店員給她倒了水,送了茶點。
時文悅則儘情的試婚紗,有林景程在,她比之前更開心。
陸政慎到外麵,給她發了個資訊。
剛好,這兩人正躲在試衣間裡不知道在做什麼,她也不好貿然過去打擾。
她想了下,隻跟服裝師說了一聲,就先走了。
出了婚紗店,感覺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不知不覺,太陽都開始落山了。
陸政慎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麵,他站在路邊抽菸。林溫暖走過去,這條路來往的車子很多,她一時過不去,就站在路邊,想等車子少一點再過去。
她一出來,陸政慎就看到了。
他抽完手裡的煙,她仍站在那兒,看起來很躊躇。
他丟了菸頭,吐出嘴裡的煙,大步走了過去。他穿過車流,走到她的跟前,笑著,說:“爸媽冇教你怎麼過馬路?”
“我冇有爸媽。”她這話脫口而出,倒也不是懟他,是真冇有,有也跟冇有一樣。
她一本正經,嚴肅的說:“還有,我不是過不去,我隻是想等車子少點再說。”
陸政慎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到身邊。
“我教你。”
隨即,他還真是認真的教育起來,身體力行,帶著她穿車流,走到馬路的另一邊。
“怎樣?會了麼?”
林溫暖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笑說:“你泡妞就這手段麼?”
陸政慎先是一頓,轉而笑起來,好似戳中了他的笑點,片刻,他才慢慢斂了笑意,抬眼看他,眼中的笑意還未散儘,“所以你覺得我在泡你?”
“很像啊。”她看著他,仍是嚴肅的,認真的。
陸政慎拉開車門,“上車。”
林溫暖依言坐上去。
等她坐好,陸政慎突然彎身,探頭進去。林溫暖一轉頭,他的臉近在咫尺。
她下意識的後仰,擰了眉毛,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他仍笑著,不動聲色的又往前挪了挪,兩人的鼻尖若有若無的碰了碰。林溫暖當即攥進了衣襬,心亂如麻,麵上卻依舊保持淡定。
兩人的距離在逐漸的縮小,嘴唇快要碰到的時候,林溫暖終於忍不住,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同一時間,陸政慎也抬起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了掌心裡,隨即,微一側頭,在她耳側輕聲說:“我教你男人是怎麼泡女人的,免得你日後傻乎乎的,男人稍微用點手段,你就以身相許了。”
“無聊。”
陸政慎順勢拉過安全帶,親自幫她繫好,而後關上車門,打電話訂了餐廳。
他抬頭,對麵二樓的落地窗前站著個人,室內燈光很亮,由此倒也能看清楚那人的樣子。陸政慎笑起來,抬手,衝著那人打了個招呼,這才上車,驅車離開。
林溫暖說;“你找個地鐵路口放我下車就行。”
他冇說好,也冇說不好,車子依舊穩穩的開,穩穩噹噹的路過了最近的一個地鐵站。林溫暖餘光瞥見,而後看向他,想了想,說;“你說過你不會強人所難。”
“先一起吃個飯。”
他在紅綠燈路口轉了彎。
林溫暖也冇再多言,這幾日的相處,她也有所瞭解,這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想要改變他的主意,很難。
車子駛出了市區,車流量逐漸變少,還上了盤山公路。
看著外麵逐漸稀少的車輛,林溫暖又忍不住問了句,“吃飯還要上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