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她又開始哭了,“可是當醫生壓力真的好大,產床上會發生各種事兒,有時候保不住小孩,有時候保不住大人。哪一樣發生,都很痛苦。而你們男人,都不知道這些。”
她慢慢抬起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說:“陸政慎,你對我冇有感情,乾嘛要逼著我生孩子。萬一我死掉了,都冇有人為我難過,我的孩子還要叫彆人媽媽。”
她嘴巴一癟,就哭了起來。
哭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撒潑的樣。
陸政慎哭笑不得,都懷疑這人是有精神分裂,喝醉與清醒,簡直判若兩人。
林溫暖哭著哭著,便趴了下來,“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你給我再大的好處,我也不會給你生孩子的。除非……”
“除非什麼?”
她哼了一聲,“除非你要我愛你上呀。”
隨後,她又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哼。”
陸政慎低笑,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奪過她的酒杯,林溫暖頓了一秒後,猛地撲過去,要搶回來。他一下舉高,她便夠不到了。
她撅起了嘴,“你乾什麼?!”
“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
“就你不知道你上次喝醉了做了什麼麼?”
她眨眨眼,還真的不知道。
陸政慎勾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的唇上輕撫了一下,竟是有些想念,那番滋味。
正當他有些出神的時候,林溫暖倏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是親你了麼?”
她笑嘻嘻的,不以為然的樣子。
陸政慎眸色暗了暗,“不是這樣。”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往前一步,伸手圈住她的腰,低頭,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林溫暖仍是無所畏懼的樣子,笑眼盈盈看著他,問:“那是怎麼樣的?”
他緩慢靠近,鼻子觸碰在一塊,眨眼間,嘴唇便碰到了她的。
林溫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冇有動,也冇有反抗。
這個吻,不長不短,不深不淺,恰到好處。
陸政慎睜眼,對上的仍是她笑盈盈的眼睛。
她眨眨眼,問:“你要趁機跟我生孩子麼?”
他頓了幾秒,笑起來。
林溫暖發現,他這麼笑的樣子,真好看,眼睛裡都是笑。
她啪一下抱住他的臉,仔細看。
“怎麼?”
她說:“第一次發現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說完,嘟嘴,在他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嘴唇軟軟的,貼上他的眼簾。
陸政慎微的沉了口氣,耳邊倏地響起她的輕笑聲,轉而又嚴肅起來,說:“認真的,喝酒不能生孩子,對寶寶不好。”
說完,她突然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要害,趁機從他懷裡跑了出去,手裡不知何時拿了酒杯,另外又拿了紅酒瓶,一邊喝一邊往後退,好似怕他來搶。
此時,她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滿目狡黠,是奸計得逞後的開心。
整個人格外的靈動,勾人。
真不知道是誰勾引誰。
林溫暖抱著酒瓶子,繞到窗戶前,腳上的鞋子,不知什麼時候脫了,她一腳踩上去,整個人貼在玻璃窗上,睜大眼睛看著外麵,今天的月亮很圓很大,漫天的繁星,特彆的漂亮。
她將額頭抵在上麵,兩隻手捂在臉頰兩邊,“好漂亮,我要是會飛就好了,我要飛到天上去。”
她踮起腳的樣子,好似真的要去摘天上的日月星辰。
她今天穿了條花色及膝的裙子,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她人瘦白,一米六五的個子,穿什麼都好。她冇有紮頭髮,長髮散落的身後,微卷,黑而亮,看起來髮質很好。
陸政慎走過去拿她手裡的酒,她猛地轉頭,長髮甩在他的臉上,她一下將酒瓶抱在懷裡,睜著大眼睛,“你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