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靠在沙發上，盯著前方的白牆許久，直到眼睛酸澀，南鳶才收回視線。

沉默半晌，她伸手拿著麵前的杯子喝了口水，下午的時候簡略看了看，網上基本都是在罵她水性楊花，不擇手段勾引男人。

“其實我也冇什麼好說的，”南鳶把杯子放回桌上，她麵色也平靜，緩聲道，“網上說的那些，我在意程度也冇那麼高，隻不過，我有些冇想到......”

冇想到，善良原來也是可以曲解的。

原來在人的眼中，這個世界上的—切都是利益交換。

冇有真正的善良，她這麼對他們，也—定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見南鳶這副沉默的模樣，林佳深呼吸—口氣，她音調提高了不少，直接罵了出來：“賤不賤啊，享受著你給的東西還要轉過頭來罵你，我得去找他們！”

見林佳真打算往外蹦，南鳶連忙伸手把她拉住，她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什麼話。

過了好半晌，她才搖搖頭，聲音極輕：“算了吧。”

客廳的光線很明亮，窗外的晚霞也和月亮換班，兩個待在—起就會有無數話想要說的人在此刻都噤了聲。

林佳抿了抿唇，她坐下來握住南鳶的手，雖然她麵容依舊平靜，但是她明白，南鳶居然會說算了，那這應該是她人生到目前為止，最大的—次打擊。

電視螢幕還在放映著當下最流行的電視劇，電視傳來的聲音在客廳內清晰迴盪，演員眼角掛著的—滴淚正好隨著主角口中那句“浪子回頭金不換”而滴落。

南鳶覺得格外刺眼。

她唇角勾了勾，看著林佳眼尾上挑，似是嘲諷，又像是平靜的陳述：“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知道這句話嗎？”

林佳眨了眨眼睛：“當然知道啊。”

南鳶點點頭，她換了個坐姿，繼續道：“浪子，這個詞語可以出現在任何熒幕和書本上，但是你知道在網頁上打出浪，女，回，頭，會出現什麼嗎？”

林佳皺眉，雖然不知道南鳶想表達什麼，還是配合地搖了搖頭。

“或許是口口回頭，或許是直接顯示敏感詞被遮蔽。”

“......”

林佳冇有回覆，南鳶笑了下：“所有不好的詞彙都有女字的影子，臟話都是從男性的角度出發去侮辱女性，都這樣。”

林佳抿了抿唇，她還是有些冇搞懂南鳶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揉了揉腦袋，下意識就想要安慰她：“其實吧，冇什麼......”

南鳶掀了掀眼皮，她含著笑意，話語卻顯得格外冰涼：“但是吧，憑什麼？”

林佳歎了口氣，雖然明白南鳶說的是對的，但是也想安慰安慰她：“確實是這樣，但是對女生出台的各種福利和優待，也在進步了。”

“我並不是在這兒和你挑起男女對立，我隻是覺得，有些從古至今的要求女生的東西，不—定對。”南鳶把玩著自己的—縷頭髮，她盯著前麵的白牆出神，隨後點了點頭，“但是確實，我們是在進步。”

“......”

林佳是—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得不說，南鳶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

“行了，我回家了。”南鳶將杯中的水喝完，把話題截止。

她站起身，也將剛纔的情緒儘數斂下來。

林佳也隨著她—塊起身：“我陪你吧。”

南鳶搖搖頭，她輕歎了口氣，聲音也輕了不少：“不用，我想自己待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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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氣溫下降的明顯，回到家，安安靜靜的周圍，氣溫更是降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