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茸妹妹……”
“焱哥哥不要過來!他們是壞人,焱哥哥快跑……”
“放開小茸妹妹!”
“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抓住他!”
“不準你們抓焱哥哥!焱哥哥快跑!”
“啪,小東西竟敢咬我!”
……
百顆水晶球隨著光束裂變成萬千星碎,一顆顆溫潤有序的從天花板上綴落而下,奢華的總統套房被照的一覽無遺。
客廳正中黑色沙發上,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男人正仰頭閉目枕著沙發背,燈光之下,他麵部線條冷硬,五官輪廓分明,長眉薄唇,英氣逼人,矜貴和壓迫感渾然天成,強大的氣場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比長相更奪人眼球的是男人敞開的白襯衣下,塊壘分佈的肌肉群,肌塊間線條深刻,錯落的筋脈依稀淺顯,可見其壯碩,如果不是腹間橫的一道疤略顯狠戾,可謂是形色俱佳。
再往下,是一處比橫貫腹部的疤痕更加觸目驚心的存在。
他肆意伸展的大長腿間,是與他冷冽氣質為之相反的身體反應,從西褲緊繃的程度來看,他已是暴走邊緣的怒獸。
陷入這段在腦海裡遊走過無數次、無數次的回憶,他才能堪堪壓製住在他身體裡四處衝撞喧囂的火龍。
沐青媃就是在這時被人推進這間房的。
進門時,她右腳一崴,踉蹌兩步直接跌跪在昂貴的地毯上。
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聽前麵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聲音:“焱哥,就是這個老東西下的藥,他是12樓的樓層經理,您看我是卸他一隻胳膊還是砍他一條腿?”
沐青媃呼吸一緊,嚇得瞪大了眼。
莫非父親得罪的是黑社會?!
仰靠在沙發上的裴焱思緒被打斷,不耐的蹙了下眉,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修長的丹鳳眼一睜開,深墨色的瞳讓男人更顯冷漠疏離,屋子裡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
薄唇也隨之微啟:“誰指使你下的藥?”
低沉渾厚的嗓音,不帶一絲情感,卻不知為何讓沐青媃呼吸一緊,撐地的手竟一下子失了力,她一時未能站起來。
裴焱問的是,比沐青媃早幾秒被人推進來的她的父親沐知年。
沐知年此刻被一個臉帶刀疤的男人扯著後衣領,正一臉焦急的回頭看著摔在地上的沐青媃,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
直到沐知年腦袋被重重拍了一下,他連忙回過頭,看向裴焱聲音顫巍的哀求:“大哥,我錯了,我把收到的五萬塊錢給您,您大人大量放過我。”
“哈!”沐知年後腦勺又捱了一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們像缺錢的主?”
說完,那人又說:“焱哥,我剛纔問了,女的,不是莫鶯和歐陽珺玲,但不排除是受她倆指使。”
歐陽珺玲?
沐青媃心頭一跳,莫非是那個當紅女明星,畢竟這個名字很特彆。
就在她猜測的瞬間,裴焱猛地起身,一腳踢在沐知年的肚子裡。
咚的一聲,極快,又極重。
沐知年一下子仰倒在地。
裴焱毫不留情踩上沐知年肚子,居高臨下道:“去把人找出來,至於他,走司法送監獄!”
不待沐青媃鬆口氣,又聽裴焱聲音陰冷道:“送進去,就彆讓他活著出來了!”
“大哥,不要!”沐青媃一聽,猛的撲過去,跪在地上抱住裴焱踩在沐知年肚子上的右腿,“求求您,放過我父親。”
她仰起臉哀求的瞬間,眼淚已經盈滿眼眶。
裴焱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個女人。
當他的目光移到女人的臉上時,這張臉突然和記憶裡那張小小的哭臉重疊。
呼吸猛地一窒。
冇想到其貌不揚的男人,也能生出如此嬌豔的女兒。
當他下意識抬手捏住沐青媃的下巴,想把她看到更清楚時,從手指傳達到大腦的柔軟觸感,把他的求知慾生生衍變成亟待宣泄的**。
體內的藥物像是一下子抓到了他的軟肋,迅猛的侵蝕他的四肢百骸,勢要把他最後一點理智也吞噬殆儘。
跪在地上的沐青媃被眼前這張極具魅力的臉驚豔一瞬後,觸及到男人眼底桀驁冰冷的光,連忙再次請求:“求求您,放過我父親。”
默了幾秒,裴焱薄唇微啟,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嘲諷:“憑什麼!”
“……”沐青媃在裴焱強大的氣壓和危險的審視下,幾乎窒息:“我、我願代父贖罪。”
裴焱眼底略過一絲晦暗。
沐知年立馬慌了:“不關我女兒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聒噪!
若在平時,裴焱已經將兩人趕出去,但是今天,他中了春藥,劑量超出了他能夠剋製的範疇。
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出奇的入他眼緣。
不過,即便萌生談判之意,裴焱的腳也冇從沐知年的肚子上收下來,反而警告味十足的加重了力度。
他捏在沐青媃下巴上的拇指也用力下壓,使沐青媃的視線平移到他某處。
“你可知道你會付出的代價?”
隨著裴焱發問,沐青媃眼神所及之處,觸目驚心。
並且在她的視線下囂張的打招呼,把他話中的警告味拉滿。
沐青媃抱在裴焱腿上的手指瞬間就發抖了,手臂從裴焱腿上鬆開,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隻要您放過我父親,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冇有資格提條件,但隻有這一個要求。
屬下也是有眼色的,一聽,立馬就說:“那焱哥我先把這老東西帶出去,祝您儘興。”
裴焱終於發了慈悲收回沐知年肚子上那隻大腳,但沐知年怎麼可能讓女兒一個人留在這。
沐知年爬起來又轉身跪下:“大哥,我出錢給您請小姐,求您不要動我女兒。”
剛纔那個刀疤臉一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莫名被帶歪了:“你他媽把我大哥當什麼了,歐陽珺玲都不夠格,還他媽小姐!”
說完刀疤臉無奈的撓撓頭,這一聲‘大哥’搞的他們像極了黑社會。
沐知年慌了:“我閨女不滿十八歲,未成年,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刀疤臉掃一眼沐青媃身上的工作服:“瞎幾把胡扯,盛唐招人的規矩老子比你熟!”
幾聲毫無用武之地的嚎叫後,沐知年被毫不拖泥帶水拖了出去。
裴焱轉身又坐回沙發上,大喇喇的敞著腿,這一次,他打開褲子拉鍊,給自己放鬆。
聽著拉鎖的刺哢聲,沐青媃心跳隨著那冰冷的碰撞聲不斷加重。
裴焱鬆快了些,伸手點了一支菸,透過煙霧,麵無表情的打量著依然跪在地毯上的女人。
女人穿著酒店服務生的黑色製服,臉上未施粉黛,一雙淬著淚的大眼緊張半垂,瓊鼻小嘴,唇色粉嫩,綴在巴掌大的鵝蛋臉盤上,顯得格外秀氣乖巧。
盛唐城是他開的,雖然吃飯住宿娛樂一體,但接待對象是機關和企業領導,合法經營不打擦邊球,他接手這兩年,把招聘門檻提到大學學曆,對年齡更是嚴格把關。
不然,他真懷疑她是未成年。
既然排除了年齡問題,裴焱不打算放過她,他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有男朋友嗎?”
沐青媃縮了下脖子,搖了搖頭。
搖到第三下,沐青媃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女明星都為了和他睡不惜下藥,那他必然不缺女人。
既然他這麼問,是不是代表,他想找個乾淨的,如果說有男朋友,他便不會碰她了。
沐青媃為自己這個想法激動不已,她終於鼓起勇氣抬頭,淚眼婆娑看向裴焱,眼裡寫滿祈求:“……有。”
“是嗎?”裴焱把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吐了一口煙霧,聲音薄涼的開口:“那就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