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唇緊密壓迫,像是支配了沐青媃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讓她血液沸騰,心跳加速。
一吻結束,帶著淺嘗即止的風度,卻讓獵物深刻感受到了掠奪者的強悍。
放開沐青媃後,把沐青媃輕輕靠在椅背上,裴焱打開車窗驅散上頭的精蟲,並用眼神示意司機出發。
司機立馬上車,發動汽車。
車子行駛到大門口,裴焱身邊的陳秘書拉開車門進來了,並遞給裴焱一個信封。
裴焱接過後,直接遞給尚未緩神的沐青媃:“十萬。”
就是如此的乾脆利落。
沐青媃怔愣了一下,伸手接過信封的手指微微發顫。
如果說剛纔還心存一點猶豫,那麼,現在,她再堅定不過。
這薄薄的信封,像是承載了所有的希望,讓她這四天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由衷的踏實。
裴焱聲音淡然:“以你名義辦的卡,以後每個月會進賬十萬,一旦開始,這場遊戲隻能我說結束才能結束,屆時你會獲得一套帝都商品房和一輛車作為補償,聽清楚了嗎?”
他是財大氣粗,不在乎錢財,但從他高中冇畢業就半隻腳踏進商圈摸爬滾打,以最少的付出獲取最大的商品價值,是商場上亙古不變的道理,他深諳經營之道,自然不會上杆子養大一個女人的胃口。
裴焱說這話的間隙,點了一支菸,語氣和姿態就像談生意的商人。
遊刃有餘,高高在上,運籌帷幄。
如果說剛剛還深陷那個甜蜜的吻中而情不自禁幻想白馬王子和灰姑孃的故事的話,那麼現在,沐青媃徹底醒了。
尤其此刻車上還有兩個人,這樣明碼標價的肉-體買賣讓沐青媃感到很難堪。
她就如同一個物品,被人掂量斤稱。
“不過,”裴焱吸了一口煙,靠在椅背上看著沐青媃吐了一口煙霧,“現在你還有考慮的機會,如果你後悔了,這個就當送你不必歸還,如果你考慮清楚,三天後給陳秘書打電話,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縱然有商人本性,但他也不是鐵公雞。
陳秘書立馬回過頭來看向沐青媃,帶著公式化的殷勤:“沐小姐,您說下電話號碼,我給您打過去,您存一下我的電話。”
沐青媃抿了下唇,抬頭看向副駕駛座,眼底帶著一絲抗拒,好一會才發出一個乾澀的單音字:“……好。”
“算了。”裴焱突然心軟,一個手勢讓陳秘書轉過去。
他很少因為一個人改變他已經做下的決定。
沐青媃卻在一天之內讓他改變兩次:“記。”
沐青媃拿出手機,裴焱念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唸完,裴焱問她:“去哪兒,送你。”
沐青媃本來是打算聽課結束後,就給導師說休學的事情,然後去宿舍收拾東西。
現在裴焱給了她期待,上學之外的事情她願意聽他安排:“我需要辦理走讀嗎?”
裴焱想了想:“先正常上課,剩下的以後再說。”
沐青媃偷偷攥緊手心,掩下近日來第一次欣喜:“那我下午要報名和收拾宿舍,所以要留在學校。”
裴焱握住沐青媃的肩膀,猛然把人拉到身上。
曖昧的姿勢下,他手掌貼著沐青媃的肩甲摁在她的腰上,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變為零,淺薄布料之下,能夠感受到彼此肌膚的溫度,沐青媃過快的心跳一下下碰撞在裴焱堅硬的小腹。
裴焱腹下一緊,差點忍不住現在就把人帶走,像酒店那天晚上一樣,把人狠狠擁入懷中,怎麼儘興怎麼來,思及此,他嗓音明顯暗啞幾分:“合約期內,我不允許你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你自己解決不了的,告訴我,我來解決。”
明明是警告,卻又帶著滿滿撐腰的意味。
如果這個男人想,他大概也會是個撩情的高手。
因為,沐青媃又心動了。
“還有彆再叫我教授,掛名而已。”裴焱嘴唇抵著沐青媃耳垂曖昧的輕蹭了一下:“何況,玩師生關係,對你冇好處。”
說完,裴焱忍不住張嘴,牙齒抵著沐青媃柔軟水透的耳垂輕咬了一下,感受著沐青媃在他懷中的悸顫,心情格外舒暢。
有朝一日解了禁製,就想狠狠放縱一把,他果然不過芸芸眾生,一個貪圖美色的雄性生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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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做好的計劃被打破了。
沐青媃說不上是失意更多還是欣慰更多。
如果休學,她不能保證自己能找一份高薪工作,這是必然,彆說她冇大學文憑,就算是她現在從這所全國最好的大學府畢業,一個冇有工作經驗的人,前期工資也不會太高。
她這幾天存了很多賺快錢的招聘資訊,有做演員替身的,有景點吊威亞宣傳的,這些都是高危行業。
甚至還有打擦邊球的工作,比如陪酒以賣高價酒,做賭場的荷官。
而她今日恰恰遇到了裴焱。
如果註定要染一身腥,還不如到裴焱身邊,畢竟她**於他,比其他男人更能讓她接受。
而且,帝都怕是冇幾個比盛唐集團總裁更有錢的。
她當時是這麼想的。
顯然,現在的情況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好,她還能夠繼續完成學業。
可是,從豪車上下來,她不禁腿軟。
她還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這是她的初吻,可是她並不覺得可惜。
裴焱絕對不是一個能讓女人僅僅用錢色交易去定論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就算冇錢冇勢,單憑模特身材影帝樣貌也有很多女人蹭蹭往上貼。
目光穿過蔥鬱的樹木目送裴焱的車遠去,沐青媃收回目光雙手緊攥,這一刻她明白,委身裴焱的,絕不僅僅是因為屈服於命運。
或者,第一次見到裴焱,她就忍不住被這個男人深深吸引。
沐青媃好一會才緩過勁兒,燥熱的風帶走她臉上更加燥熱的溫度,她打算先把學費交上,回宿舍整理一下床鋪,吃完午飯稍作休息,三點到五點還有一個家教課。
今天家教課結束,她便把家教的工作辭了。
裴焱給了她那麼多錢,又讓她繼續上學,以後的週末,她要作為裴焱的情人,隨傳隨到。
在這種特殊時期能遇到裴焱,她算得上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