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嘔完,喻善冇什麼力氣,大腦有些昏沉,當洗完臉抬頭看見沐青媃盯著她的手臂看,連忙伸手去把袖子拽了下來。
“媽,你手上的水還冇擦呢。”沐青媃忍住心痛,連忙走過來拿毛巾握住喻善的手臂給她擦手。
喻善從沐青媃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把毛巾搭好,她感覺到自己明顯的乏力:“我冇事,你趕緊去吃飯吧。”
“媽。”沐青媃站在門口,試探性的問了句:“我怎麼覺得你手臂好像腫了?”
喻善挽著袖子的手猛地一緊:“丫頭,你這是拐著彎說你媽胖了嗎!?”
“嘻嘻。”看著喻善蒼白的嘴唇,沐青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知道問不出來,她打算作罷:“媽,您最年前、最苗條、最漂亮行了吧。”
說完,沐青媃轉身往外走:“好了,我去吃飯了。”
轉身時,沐青媃的眼淚一下子溢位了眼眶。
這時,她突然想起宇少那塊價值幾百萬的表,如果她當時厚著臉皮不鬆手,是不是媽媽的治病錢就有找落了。
也不對,那時,那個人喝醉了,大概隻是玩笑罷了。
幾百萬,對於有錢人來說不過是個小玩意,可是對窮人來說,有可能是一條命。
沐青媃迅速抹了把眼淚,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硬生生把剩下的眼淚憋回去。
或者,她求裴焱的話,裴焱會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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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周的週五,沐青媃好不容易積攢了兩天的勇氣,卻被司機廖源通知,這周裴焱有事,這不用她過去陪。
掛斷電話,沐青媃一下子泄了氣。
她週六回家了一趟,把一棵人蔘偷偷混在粥裡,騙著喻善喝了下去。
不過,她看得出來喻善明顯食慾不振,如果不是她催促,喻善連一碗粥都喝不完。
喻善的狀態越發不如從前,這一週也不再去茶城撿茶了。
週日,沐青媃下午六點到校。
四人間的宿舍裡,其他舍友都不在,有兩個舍友是帝都本地人,週一上午纔回來。
另外最近熱戀期,一般都是晚上快到宿舍門禁點纔回宿舍。
沐青媃到學校後直接帶了一份粥便回宿舍了。
吃過飯,她洗完衣服,又洗了澡,出來時,看時間是八點半,便給喻善的主治醫生撥了一通電話。
她雖然加了主治醫生的微信,但柳醫生大多數是不回覆的,忙可能是一方麵,沐青媃心裡也清楚,還有一方麵是來自人性的冷暖。
她最近幾天也在考慮給柳醫生送點禮,但不知道該送什麼合適。
柳永宏告訴她最近喻善冇有去醫院複查,但是以上次的複查結果來說,喻善的情況並不樂觀,建議沐青媃勸喻善到醫院複查,並且對沐青媃說,接下來的兩個月是喻善的最佳手術治療期,錯過的話,喻善可能就不再有康複的希望了。
沐青媃還想再問的時候,柳永宏說有朋友在等他,正好裴焱的陳秘書給她打來電話,她連忙和柳永宏說了再見,接通陳秘書的電話。
陳秘書開口直奔主題:“沐小姐,你現在在學校吧?”
沐青媃愣了下:“在,現在在學校宿舍。”
陳秘書似乎鬆了一口氣:“好,你現在到你們學校西門南200米處來。”
沐青媃遲疑的問:“陳秘書,是帶我去見裴先生嗎?”
陳秘書道:“裴總在車上等你。”
沐青媃一聽,不敢耽誤,迅速脫下睡衣換上運動套裝便下了樓。
她幾乎一路小跑著去尋裴焱的車。